許衍和談羽輪流同他抱過,穿過狹長的接機人群到了路邊,又是一列更誇張的富二代停車場。談羽臉上挂着微笑,很想拒絕,沒成功,被強行擠上了車。雖說歡迎儀式丢人,但坐在經過一番裝飾的寬敞車廂又是另一番滋味。許衍摸了下香槟,碰了碰談羽的手臂:“我們要是可以辦婚禮,按本地風俗,是不是也得這樣?”“得比這隆重,但要低調。”許衍悶悶笑了幾聲,跨過扶手牽住了談羽的手:“就當是次失敗的婚禮演習吧。”他說這話沒别的意思,落進談羽耳朵總是難受。他轉了下手腕,掌心貼住許衍手背,不輕不重點了兩下。“好嘛。”許衍明白他的意思,語氣皆是揶揄,“我們的婚禮隻許成功,不許失敗。”談羽垂着眼,想笑,笑意很快又被沖淡。他抽走手,問:“終點是誰等我們?”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燕睿。許衍沒答,把手指垂在了空調的送風口,看樣子總算是被涼意沁得舒服了些。也就是下午三四點,車隊連紅燈都沒碰上幾個,原模原樣打着雙閃停在了路邊。燕睿臉上也挂了副碩大的墨鏡,看見頭車過來立馬跳了一下,用胳膊比了大大的心:“這邊!”“她倒是不嫌丢人。”闫學柯從後車跳下來,推着許衍和談羽往前走,“來來來,歡迎許大師和他的缪斯。”還好沒安排紅毯鞭炮的戲碼,許衍安全地走進了之前的書法教室。教室是他親手布置的,這幾個月做過幾次調整,但原有的大框架還在,起碼牆上的“墨寶”落款還都是許衍。還有幾個學生在練字,看見許衍立馬閃起了眼睛。今時不同往日,幾個月前,許衍還是賣字裡寫得不錯的,現如今,他的字已然和無法用金錢衡量挂在了一起。有個學生是他手把手教的永字八法,他過去看了眼,正在習顔體,已經寫得有模有樣。這麼一看,小孩子們的天性再壓不住,都要許衍去看他們的字。一個許衍分不成八瓣,他笑彎了眼,穿過人群去找談羽。談羽掌心向上,另隻手的兩個手指迅速從這頭跑到那頭,表不能久留、要走。看許衍點了下頭,他倒退着出了門,站在門外緩了會兒,才熟門熟路去了工作室。工作室已經有人了,高夢九戴了雙拳套在做熱身,看他進來也沒給正眼,隻冷哼了一聲。談羽從鏡子邊撿起雙拳套也戴上,在沙袋上試了試,問他:“不歡迎你的新同事嗎?”“一切還沒定,像你這種到最後關頭反悔的,我見了能有一萬個。”沙袋被打歪了,談羽把它扶正:“我不會反悔的。”“那要是你那位許老師不同意、不接受,你還會那麼堅持嗎?”“夢九。”談羽又擊了一拳,沒看他,徑自說,“坦白講,我的選擇和他沒什麼關系,唯一的區别是,到了新地方,我帶的是想念還是遺憾。”高夢九不想和他争辯,翻身上了拳擊台,挑釁地歪了歪頭。他能做談羽的老師,能力和經驗都要高很多,晚上的歡迎宴定在了新區,談羽對着鏡子犯了半天愁,隻得頂着張傷臉去見許衍。後視鏡恰好能把顴骨上的新鮮傷口框在中央,再遇上晚高峰,足足四十多分鐘,隻要他換一下視線,鐵定能瞄到自己的傷口。傷口其實也是非常無所謂的一件事,談羽仍然不知如何開口。有時他也納悶,許衍是再好不過的人,人格完整、情趣高尚,有什麼話都能同他敞開了講。可偏偏要說出口的是離開,幾乎無從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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