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琦用幹毛巾擦了擦手,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個微笑來:“那他就沒再說啥了?”
“他倒是想說,不過他媳婦兒就在門邊看着他呢。”
駱琦噗嗤一笑,隔壁陸同志可是個非常掐尖要強要面子的,張鐵柱在陸敬軍面前這麼下她面子,沒被她聽到了還好,她要是一聽到了,那肯定就不能饒了他,兩口子保準得幹仗。
駱琦才這麼想着,就聽到了隔壁傳來了争執聲。
陸敬軍盛了兩碗米飯,又根據駱琦的飲食習慣調了一碗辣椒醬,他找來一塊木闆橫在鍋的中間,将辣椒醬放在木闆上。
駱琦和他分坐兩邊,剛端上碗,陸敬軍就夾起一塊土豆蘸上辣椒放進她的碗裡,駱琦笑着将土豆吃了。
“你今天下午什麼時候走?”駱琦問道。
陸敬軍夾了一塊白菜放到碗裡:“明天早上五點有一班最早的車。”陸敬軍說完,心裡有些忐忑,這種感覺就跟第一次上戰場時差不多。
駱琦看了陸敬軍一會兒,低頭去夾菜:“那明天早上你可得早點起,不然趕不上。”
陸敬軍那個懸在半空的心終于落到了地上,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沒事,我起早起慣了。”
“嗯。”接下來便是沉默。
駱琦上輩子雖然閱盡千帆,但都是紙上談兵,她長那麼大,還沒和哪個男的在一起過,而陸敬軍則是歡喜得不知道怎麼好。
土豆煮到最後已經化成了湯,白菜也煮得很爛,駱琦盛了一碗湯挑了一筷子辣椒慢慢地喝着,剩下的鍋底全讓陸敬軍泡飯吃掉了。
喝完了湯,駱琦撐得慌,癱坐在椅子上,而陸敬軍則忙裡忙外的事情多得很,等他端着洗幹淨的鍋碗瓢盆進來,駱琦看着他平坦的小腹,再看看自己天冷以後運動少了養出來的小肚腩。有些羨慕,有有些嫉妒。
吃過午飯,消了會食,駱琦繼續打毛衣,而陸敬軍出去了一趟,不一會兒就抱着幾塊木頭回來了,駱琦看了他一眼:“你上哪兒來的木頭?”
“上洪大哥家要的。他家别的沒有就木頭最多。我給你打一個大一點的桌子放在牆邊,再過一段時間,我再給你打幾個大一點的凳子,到時候你往上面放點啥東西都行。”
這想法陸敬軍老早就有了。駱琦的這個小宿舍裡除了一張不大的床外就是一個特别小的書桌放在床邊,那上面擺滿了駱琦的書本等東西,床的對面駱琦拉了一根繩子,駱琦的衣裳就挂在繩子上。
隔斷的簾子一拉就什麼都看不見,但是外面的屋子也很空曠,除了窗子邊放碗筷盆的一個破舊書桌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就連吃飯的這小桌子小凳子都是陸敬軍前兩個星期經常來了才添置的,但實在是不大,就拿那張桌子來說,說是桌子,不如說是大一點的凳子,也就一個搪瓷盆那麼大。
兩個凳子也不大,坐久了實在是屁股疼。
“你還會打家具呢?”駱琦有些驚奇地道。
陸敬軍敲敲打打:“你男人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我以前吧,有個班長,在沒當兵之前他是個木匠。沒仗打的時候他就做木工,我們幾個年輕的閑着沒事做就跟他學。我學得最認真,我當時就想,要是我哪天受了嚴重的傷不能在部隊幹了啊,那我就回老家做個木匠。”
陸敬軍說完,駱琦沉默一瞬,道:“那你那個班長呢?”
陸敬軍手上的動作停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繼續低頭幹活,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啞着聲音道:“他犧牲了。在我們快勝利的時候。”
“那天晚上有一股土匪夜襲我們,他最先發現,剛警示我們一聲就被土匪殺了。一刀割喉。等我們後面給他收屍的時候發現,他的脖子被割得就隻剩下一層皮連着了。”
駱琦的心情忽然很沉重。
她出生在新中國,她長大世界很和平,見過最殘暴的人也不過是女人被家暴,兩口子打架隻是他她偶也會從網絡上看到又有地方發生命案了,又有軍警犧牲了。
對于那些新聞,駱琦都是一看而過,因為那畢竟對她而言太過遙遠了。
而陸敬軍是不一樣的。他是生長于這個年代的軍人,他為這個風雨飄搖的祖國殺過人,也有無數個像他一樣保衛國家的人被人殺害。
若是按照真正的年紀算,陸敬軍還沒有她大,但卻已經經曆過那麼多。
陸敬軍的過去駱琦無法參與,她現在所能給的,不過是一個擁抱而已。
駱琦放下毛線針,走到陸敬軍的身後輕輕地環住他:“都過去了。”
陸敬軍僵着身子,過了好一會兒,他伸出帶着木屑的手覆蓋在駱琦又白又嫩的手背上,聲音比之前更加沙啞:“嗯,都過去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校草不是女扮男裝嗎 一覺醒來,懷了前男友的崽 科幻世界,我的馬甲是機械上帝 踏夜 穿成七零炮灰媳婦 裝A總裁懷了我的崽後+番外 小嬌花 高考落榜,我靠捕魚走向人生巅峰 朕懷了前世叛将的崽 信息素敏感+番外 全世界都知道我和影帝假戲真做了 崩人設後我成了萬人迷+番外 噬世之蛇 和電競男神相親後+番外 穿進狗血文弱受成攻了+番外 每天隻睡4小時 捉靈時被宿敵标記了 CP作妖,誤我成神[快穿] 渣了暴戾元帥後全星際都炸了 警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