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這是吹的哪門子風呀,居然把我們不要臉的季家人給吹過來的,真是稀客呀!”王大娘當年就是圍觀人之一,親眼看着季父和後母把季小媪賣給了劉家,對面季父的樣子,王大娘一眼就認出來了。
想忘都難,當年她最記得的事情,就是季父在收到銀兩後離開時對着後母說的那句話。
——“今晚總算能吃頓肉了,一會你上鎮上買幾斤肉回來,兒子不是也要吃肉嗎,今天我們就吃肉,好好慶祝慶祝,少了個吃白飯的。”
就是這句話,讓王大娘記住了季父這個人,這邊剛把女兒賣了,那邊買肉給兒子吃說要慶祝家裡少了張嘴,不浪費糧食了。
“少管閑事。”季父瞪了王大娘一眼,王大娘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這是我幹女兒,就是我的事。”
“她還是我親女兒了呢!”季父冷哼道。
“斷了親的,我們沒關系。”季小媪淡淡道,斷絕書又再一次晃了晃,非常确定她的立場。
圍觀的村民有關系好的,已經問李大娘了,李大娘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大家聽到這大概都知道了是什麼情況了。
看向季父的目光帶上了鄙視。
“都斷了親了還來找人家做什麼,當年賣了一次,現在還要再賣第二次,說什麼給找了好人家,還不是拿了人家彩禮錢。”
“啊呸,都什麼黑心鬼,你也不怕死後下地獄。”
“小媪被劉家休了的時候,你們人在哪裡,現在嘴上說的好聽要什麼帶回去享福,還以為你們有多好,結果還是爛心腸的,想把小媪再賣一次。”
“做人做到你這份上,還做什麼人呢,你比畜生都不如,做得什麼缺德事。”
“秦家的傻少爺,那是出了名的,就這樣的人家在你眼裡都是好人家?給了你一點錢你就沒了人性?”
“那少爺都打死媳婦了,你還要把你親女兒往火坑裡推嗎?”
“黑心鬼,快滾!這裡不歡迎你,快滾出村子。”
“快滾!”
“黑心鬼,滾出去!”
……
村民們本來就同情季小媪被劉家休棄,而季父居然還做出這樣的事,他們村的人再怎麼窮苦人家,再窮也從來沒有過賣女的情況出現,季父這樣的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拿女兒賣錢喝酒,這是什麼樣的父親能做出來的事。
季小媪雖然被劉家休了,但是村裡村長做主把這破屋給了她,讓她住,那她就是他們村的人,自己村的怎麼能讓别村的人欺負。
“你們……”季父也不曾想到他們居然會這麼多人都站到了季小媪那邊,還沒等說什麼,就被村民們趕出了村。
狼狽的兩人面面相觑,以往無所不利的鬧法居然在這裡一點都不奏效,反而丢了大臉被直接趕了出來。
“怎麼辦?回去嗎?”後母無奈地看着季父,季父皺着眉,沉默了半響,“走吧。”
“等等!别走!”就在兩人轉身準備回自己村的時候,一道女聲在遠處呼喚,似乎在叫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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