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岚笑了下:“但誰讓我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呢,雖然我很酸,但我還是厚着臉皮來求你,求你給爸爸一個彌補的機會,隻要你給他一點好顔色,他就能給你開一座染坊。”楚修被她古怪的比喻逗笑了,但轉瞬又恢複成面無表情的模樣,他不自在地咳了聲,說:“我盡量。”楚岚瞬間喜笑顔開,歡呼起來。楚修偏頭瞧她一眼,蓦地感覺胸臆之間升騰起一股暖意。在這個世界上,人與人真的天差地别,有的人為了滿足一己私欲無惡不作,比如孔瑛、周海鴻之流,有的人卻全心全意為了家人的幸福着想,甚至可以把天價遺産拱手相讓,不争不搶,比如楚岚。楚修被說服了。他決定努力放下成見,嘗試着和楚珩和平共處,而不是像昨天打算的那樣,隻是維持表面的、虛假的和諧。楚修無奈一笑。這個世界上最善變的,果然是人心。心态一變,楚修漸漸生出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工作和生活都步入正軌,他越來越忙碌,去健身房的次數也越來越少。時間如水流逝,轉眼就到了七月,b市進入盛夏,炎熱且多雨。烈日在天空懸了一整天,傍晚時分,突然下起大雨。雨點敲打窗戶的聲音讓楚修的視線離開電腦,他擡頭看向窗外,有些心煩意亂。手機突然響起來,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陳亦則”。楚修接聽:“喂?”“下大雨了,”陳亦則說,“還約嗎?”“約。”楚修言簡意赅。“那好,”陳亦則說,“到時候見。”三言兩語便挂了電話。剛放下手機,内線電話又響起來。“喂?”“總裁,”符荔丹說,“有位叫聞鶴西的先生找您。”楚修一怔,聲音蓦地沉下去:“你剛才說……誰找我?”“聞鶴西聞先生,”符荔丹重複了一遍,“他說他是您的……”符荔丹還沒說完,楚修猛地扔了電話,站起來就往外跑,剛跑出辦公室,就看見站在接待區的人,他蓦地停在門口,不敢置信地看着,盯着。江知宴被猝不及防的大雨澆了個透,正在用符荔丹給他的紙巾擦臉,一擡眼看見杵在門口的楚修,他笑着走過來,留下一地水漬。到了跟前,江知宴看着他,微笑着說:“楚修,我恢複記憶了。”楚修還沒從江知宴突然出現的驚訝中回過神來,又被江知宴一句話沖擊得啞口無言。江知宴勾唇一笑:“瞧把你吓的,我逗你玩兒呢,我沒恢複記憶,還是18歲。”楚修皺着眉,心情複雜到極點。他目不轉睛地看着眼前人,依舊說不出一個字來。“修哥,”江知宴笑着說,“我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快餓死了,請我吃飯吧。”二話不說,楚修抓着江知宴的手腕進了辦公室。楚修從包裡找出一套去健身房穿的衣服,讓江知宴換上。江知宴也不扭捏,背對着楚修脫掉t恤,先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才扔到一邊,然後穿上楚修的運動背心,這才脫鞋換褲子。楚修就坐在辦公桌後面看着。将近三個月不見,江知宴又瘦了,似乎回到了三月份在醫院醒來時的狀态。他突然想起來,不能讓江知宴在公司久留,如果讓楚珩發現就糟了。雖然他和楚珩現在的關系已經融洽了很多,但他覺得,在江知宴這件事上,楚珩并不會讓步。楚修立刻收拾東西,等江知宴換好衣服,拽着人就走。離下班還有一小時,楚修交代符荔丹,不管誰找都說他出去談事了,不是十萬火急的事不要聯系他。楚修拽着人就朝電梯走,江知宴忙說:“行李箱!”楚修這才注意到,接待區的沙發旁立着一個黑色行李箱,很熟悉,正是江知宴離開b市時帶走的兩個行李箱中的一個。楚修松手,江知宴過去拿上行李箱。等進了電梯,江知宴抱怨:“好冷淡啊你,一點都不歡迎我的樣子,從見面到現在話都沒跟說一句。是不是因為我騙你我恢複記憶了,所以你生氣了?”楚修已經調整好情緒,他平靜地問:“為什麼突然來b市?”“來抱大腿。”江知宴說。楚修疑惑地看着他。江知宴笑着說:“你就是那個大腿。”楚修心頭一動,就聽江知宴接着說:“你之前說讓我做你的助理,這話還算數嗎?”原來是這個意思,楚修微微失落,正要回答,倏地又頓住。他答應過楚珩,要和江知宴一刀兩斷,楚珩還警告過他,如果他毀約,江知宴就會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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