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向清關切問道。
客廳裡有兩個孩子在,向前和高金娴一時不好開口,常蘇十分善解人意地将兩個孩子領走了,向前欲要開口,發現對着女兒提這種案子難為情,便對高金娴說道:“還是你說吧。”說着,甩手走了。
高金娴這才坐到向清旁邊說道:“李夢瑤那個閨蜜四月的老公……前夫,強暴李夢瑤和四月這閨蜜倆,被警察局逮去了!”
向清“啊”的一聲,之前常蘇可沒介紹得這麼詳細,隻說李夢瑤出事了,人在警察局。
“不過還好是未遂。”高金娴舒了一口氣。
向清卻說道:“未遂也是犯法的,未遂也是犯法的,怎麼可以放任這種垃圾人呢?放任了這一次,那他下一次還會繼續禍害别人!”
兩代人在這件事上态度截然相反,價值觀截然不同。
“那就不顧及你覃叔叔的面子?”高金娴在警察局的時候也在糾結這個問題,李夢瑤報了警,這件事成了公訴案,那全天下都知道覃山海的老婆被人差點強暴了,這多難聽啊!覃山海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古筝演奏家,覃家是古筝世家,這讓覃山海以後的臉往哪擱?
“這和覃叔叔的面子有什麼關系?李夢瑤是受害者,大家不去同情受害者,反而要去嘲笑受害者嗎?丢面子的不是罪犯,反而是受害者嗎?”
向清反問高金娴,高金娴并沒有被打動到,她憂慮重重道:“這就是社會。”
“這樣的社會要改變!”向清斬釘截鐵。
……
……
李夢瑤把四月接回了覃家,弓翊也住到了覃家。
經此一事,李夢瑤是自責的,如果她不是顧慮家裡有長輩,怕四月住家裡不自在,讓四月住在覃家就好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了。四月也是自責的,如果她不嫁給這樣的人渣就好了,就不會帶累了最好的朋友。
看到挂彩的弓翊,四月更自責了,自己離個婚,不但帶累了李夢瑤,還帶累了無辜的弓翊,名聲和身體都受到損害。
好在弓翊在電話裡聽到李夢瑤說自己就在四月的酒店房間,及時趕到,否則後果隻怕不堪設想。
弓翊是個彈古筝的藝術家,并不會打架,能和丁複拼命全憑一股子作為男人的責任感。
作為男人,不去保護女人,反而戕害女人,這樣的男人是渣滓,丢了所有男人的臉哪!好在他的及時制止,才讓這一場犯罪未能最終得逞,兩個美好的女性沒有受到更進一步的戕害。
這讓弓翊很慶幸。
客廳裡,弓翊看着看是歉意的四月和李夢瑤笑笑說道:“我那個女學生啊托我轉告兩位姐姐,她說她向你們道歉,是她的懦弱才放縱了丁複這個惡人,讓他有機會去繼續傷害别人。”
“所以我們這一次絕不放過丁複。”李夢瑤十分堅定。
四月也堅決表示:“隻有将他送進監獄,讓他受到法律的制裁,才不會有更多女孩子受到傷害,如果這一次我們放過他,以後他會更加變本加厲,傷害更多人。”
“所以,我的女學生她決定和你們一起對抗丁複,希望丁複能夠判刑坐牢,受到該有的懲罰。”
的确,丁複對四月和李夢瑤隻是未遂,量刑上并不能更重一些,然而如果有那女學生的加入指控,丁複的罪行就會更重,判刑也會更重。
“但是為了讓我順利離婚,你的女學生不是已經用證據去和丁複交換了?”四月此刻很怅惘、惋惜。
弓翊笑道:“丁複銷毀了一份,但我們還是保存了一份證據。”
四月和李夢瑤互視一眼,振作笑了起來。
覃湖來了,手裡端着藥箱,四月和李夢瑤便站了起來離開了。
二人離去,偌大的客廳剩下師徒二人。
覃湖看一眼頭臉都是傷的徒弟,再看看單手挂在脖子上的弓翊,心疼責備道:“看看你,這傷了手可怎麼辦?”
傷了手,可就斷了一個演奏家的生涯了。
“醫生怎麼說啊,你的手能恢複如初吧?好了之後能彈古筝吧?”
老師的憂慮弓翊完全明白,弓翊也隻能安慰道:“老師不要擔心,我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平常演出活動和教學任務都太多了,我剛好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一下。”
弓翊樂觀又堅強,這也正是他從小就得覃湖喜愛的原因。
“可得好好養,你手沒好這段時間就别回北京,就住在這裡,一定要等傷全部好了再回去。”覃湖非得親自幫助弓翊養傷,她才能放心。
老師的關心像母親一樣,弓翊心底裡暖暖的。他的母親去世了,從今往後就老師一個母親了。弓翊眼裡有淚意。
而覃湖已經去打開藥箱:“老師幫你臉上的傷也重新上個藥吧,傷在臉上也是夠嗆,演奏家除了靠手,臉也重要啊,一張毀容的臉還怎麼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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