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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頁(第1頁)

“呃!”博士回過頭,看到了站在門口,一臉震驚的錫蘭,“你什麼時候……”

“錫蘭小姐,你不用躲着偷聽。”赫拉格對她的出現到沒有多大意外的樣子。

“我,我隻是想給你們倒杯水……”錫蘭有些慌張,手握起又松開,“赫拉格爺爺,那個傭兵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活動的,又是在什麼時候失蹤的?”

“她的事迹開始聞名,是在我還沒退伍的時候,而她銷聲匿迹則是在一年前,随着那個家族的覆滅一起。”

“……直到六年前,黑都在維多利亞照顧我的生活。但是有一天,她忽然說爸爸需要她回去做事,就走了,隻在每年聖誕節的時候接我回家。”錫蘭已經開始動搖了,“但、但是,她剛才隻是态度不好,而且聽了别人的命令,黑他怎麼可能是那個殺人如麻的殺手?而且,按照你們的說法,你們想說,克洛甯的背後是我爸爸在授意嗎?!我不信!”

赫拉格閉目搖頭:“我不作推測。但我也說過,即使是最信任的人,也未必會對你毫無保留。信與不信我,并不關心。隻是,她身上的烏薩斯制式武器所留下的傷痕,我絕不會看錯。這支隊伍被埋葬在大雪中。現狀如你所見,博士。”

“?”突然被點名,博士眨眨眼。

“如果火山情報的處理也有市政府的參與,那麼這件事我們未必應該插手。錫蘭小姐,你也該看清事實了。”

“我……我需要冷靜一下。”說完錫蘭就跑走了。

赫拉格看看門口,又看看博士:“博士,請。”

“啊?”滿頭問号。

“她現在需要一個可以理解她的人。”

“……好吧,我試試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當心理醫生了。”

目送博士離開,坐在原地的銀灰開始懷疑豹生了。

所以我到底是來這裡幹什麼的?

“您就是謝拉格的軍閥吧,希瓦艾什先生?”

“……我現在叫做銀灰。”生氣。

“銀灰先生,您來我島的時間剛好是我不在的時候,我們這算是第一次見面吧。”

“赫拉格将軍的事,銀灰略有所耳聞。能讓将軍也覺得棘手的人,那個黑,還有這個一直沒露面市長,恐怕都會是這次事件最大的障礙。”

“不過,也可以說,隻要能解決掉他們,剩下的就都不是問題了。”

“問題是要怎麼解決。”

“市長那邊不好說,但黑,或許錫蘭小姐和博士有辦法。”

………………

某最大沙灘。

“可以陪我逛逛嗎,博士?”錫蘭的情緒非常低落。

“我們都很擔心你。”

“……博士,你知道嗎,我小時候,這片沙灘沒有這麼多人的。我很喜歡一個人在那裡堆沙堡。這座城市,在我父親的治理下,每一年都在變得更好。我和我的父親,該怎麼說呢,話并不多。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比起跟我多說說話,城市和賺錢對他才更重要。母親在生我的時候就去世了,我有時候也會想,是不是因為這樣,他才會不喜歡我。”

錫蘭低頭走着,不斷對博士訴說着自己埋藏在心裡許久的事。她在怨父親對自己的忽視,也在感謝黑的出現。

“黑總是很聽父親的話,可也總會任由我胡來……可以說,黑在我身邊這件事,對我來說,是我生活中最理所當然的一部分。”

兩人走到了第二大道,看着為了黑曜石節而忙碌的人們,街角熟悉的店鋪,錫蘭的思緒逐漸回到很久以前。

“我決定去維多利亞求學,其實是為了黑的源石病。我發過誓,要将黑從源石病手裡奪回來!一直以來支持我的動力,就是黑。晦澀難懂的源石研究,我一開始完全搞不懂,好幾次都想放棄了,可最後還是堅持下來。維多利亞好遠,我一開始也很不适應那裡……結果到現在,與其說我是汐斯塔人,不如說我是維多利亞人……”

“博士,難道說,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黑的話,”博士回憶起露天酒吧時她說的話,“她說她可以為這座城市付出很多。所以我想,她或許隻是還沒搞清楚情況,隻是受人利用,又或是有自己的苦衷。”

“苦衷?連我也不能告訴嗎?而且,無論是什麼苦衷,做了壞事就是做了壞事,這是無法回避的。”錫蘭看起來就要哭了,“博士,你說,我該放棄嗎?”

“我很難就這件事給你答案,但我知道的是,你也是研究源石的學者。”博士仰着頭,水藍的眼睛映照出蔚藍少雲的天空,“我們能戰勝源石病嗎?我們能拯救源石病人嗎?災難會有盡頭嗎?我看不到盡頭。我沒有把握。我不知道答案。我可以放棄嗎?可以。但我不願意。這片大地也許很糟,但你做的一切并不是徒勞的。相信你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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