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志連忙安排人點燈籠,且盡量不去打擾兩位主子的雅興。
“皇上,您過來——”
沈繁花倚在亭子的欄杆上,雙眼迷蒙,兩頰飛紅,醉态初顯尤不知。她一直朝景熙帝招手,招呼他過去,和她一起賞景,“快看,山下星星點點的燈光,像不像天山的星星?”
景熙帝無奈,這丫頭,一不留神,她就喝了那麼多。山下的燈光像不像星星他不知道,他隻覺得此時這丫頭的雙眼太奪目了,亮如繁星。
他走過去扶着她在一旁坐下,“你醉了。”
“不,我沒醉。我隻是有點頭暈,頭暈,你知道嗎?”說着,她人就順勢挨了過去,抱着他的手臂一陣亂拱。
景熙帝先是失笑,醉的人通常都說自己沒醉。接着随着她的動作,身體一僵,她胸前的兩團豐盈抵在他的胳膊上,隔着薄薄的秋衫可以明顯感受到那處的細膩溫軟。
他不動聲色地抽出手臂,轉為環住她的肩膀,不和醉鬼講道理,隻哄道,“嗯,你沒醉,那朕讓丫環扶你回去休息好不好?”
“你不相信我?”像是要證明自己沒醉,沈繁花大聲道,“如果我醉了,我怎麼還記得我是大周的,而非大周是我的?”
這大冷的天,魏大志汗都出來了,沈主子喂,你還真是啥都敢說。也就他家皇上了,否則換了哪個皇帝,您腦袋都得搬家呀。
幸虧他有先見之明,将人遠遠打發了,自己親自守着,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景熙帝哭笑不得,瞧,都滿嘴糊話了,還嚷着自己不醉,讓他如何相信?
沈繁花鬧着不肯回屋,拉扯間,她将人推倒在一旁的椅子上,整個人也順勢依了過去。
“趙叔叔,你變了。”沈繁花扯着他衣襟上的扣子,嘀嘀咕咕,連小時候的稱呼都出來了。
“趙叔叔怎麼就變了?”
“你小時候可喜歡我了,現在卻不喜歡了。”
景熙帝心裡歎了口氣,挺直了腰,然後将她抱起來,放在自己大腿上,将她擁入懷中。他低頭,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誰說的,趙叔叔還是喜歡繁花的,隻是現在的喜歡和以前的喜歡不一樣了。”
沈繁花聞言一喜,她沒想到景熙帝隻這麼幾天就想通了,更沒想到今天見面還有這樣的驚喜。
沈繁花在他懷中問道,“趙叔叔,您說的是真的嗎,沒騙人?”口齒清晰,音色甜蜜,不似之前的醉言醉語。
景熙帝身體往後一退,然後将她從懷裡挖出來,隻見她對着自己笑,眉眼溫柔而狡黠,整個人清清醒醒,哪有方才的半分醉态?
他細細地瞧了她一會,然後便是低低沉沉的笑,“不裝醉了?”
“人家本來就沒醉嘛。”沈繁花理直氣壯地道,她剛才都說了她沒醉,是他自己不相信的。
既然人沒醉,話頭也起了,那就把話說開了罷。
兩人對視了一眼,默契地笑了笑。
“丫頭,你要想清楚,畢竟我大了你那麼多。”景熙帝輕歎,十八年的差距啊,縱然他有再大的權勢也無力改變。
沈繁花翻了個白眼,“真要這麼說,你富有四海,我們之間的财富還不對等呢。”
地位不夠錢來湊,關系不鐵聯姻貼。這世間的關系啊,哪有那麼恰好的門當戶對呢?
而且景熙帝今年三十有六,說的是虛歲,周歲的話,三十四。她在後世也二十六了,她十八後,算的就是周歲了。也就是說,實際上,兩人隻差了八歲,這也不是很大的差距嗎,距離一個大代溝都還有一段可進步的空間呢。
景熙帝揉了揉她的腦袋,“這怎麼能一樣呢?”這世間本就是高門娶妻低門嫁女。
“我不管!”沈繁花死死地抓着他的手掌,任性地道。
這丫頭任性歸任性,但景熙帝也由此看出了她并不在意這個。他想,還是要好好鍛煉,争取長壽一點,多陪她幾年。
确定了雙方的心意,接下來便是考慮現實的問題了。
“丫頭,道路千千萬,你偏就選擇了最難走的那條。”時至今日,她的選擇依舊令景熙帝感到頭疼。
沈繁花知道他說的是自己想和他在一起要個孩子又不想入宮的事。對他的話,她不以為然,難道進宮這條路就不難走了?
如果她以和離婦人之身進宮,不僅是她,甚至他這個皇帝也得承受莫大的壓力。向淑瀾及她身後的勢力是不會讓她輕易入宮的,必然會拼命反對。現在又加一個鄭柔和鄭國公府,啧,光想想就能想象出是何等的血雨腥風。
當然,她身後的沈家和高家及依附的勢力也不是吃素的,外加景熙帝以武稱帝,他手中握着大周七成的兵馬。他們雙方聯手,向淑瀾以及鄭柔他們的勢力自然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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