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杜涵悶聲嘟囔了一句什麼話。
齊老闆回過神,說道:“既然令公子過來了,那我就先行離開,有什麼生意上的事,到時候杜家主再派人傳話就行。”
杜家主還沒有說什麼,杜涵就忙道:“齊老闆慢走。”
齊老闆心中嗤笑,這杜涵要真是杜家主的兒子,杜家才慘呢。
就杜涵作為杜家未來的家主,杜家這麼大的家業,要麼會被他敗光,要麼就落在楊如玲或者是楊管家手裡,姓了楊。
齊老闆越是覺得杜家主可憐,面上的笑便是約真誠,臉上簡直是笑成了一朵菊花,“告辭。”
杜家主怕把齊老闆留下來,杜涵再說出什麼落人面子的話,那可真是就更令人下不了台了,想到這,杜家主拱手道:“我改日再登門拜訪。”
……
“嶽小姐,您每次往這一坐,來喝茶的公子那是驟然增多啊。”靜茗軒裡的小二湊到花惜顔旁邊,擠眉弄眼說道。
瞧瞧那些個公子,都移不開眼了。
花惜顔擡眸在大堂裡掃了一眼,往這邊觀望的幾位公子,當即面紅耳赤的收回視線,個個是慌亂的端起茶盞掩飾住自己露骨的神情。
還有幾位膽子大的公子,用團扇半遮着面,含羞帶怯的偷瞄。
花惜顔手臂上當即泛起了雞皮疙瘩,女尊國男子臉上塗點粉,抹點胭脂是正常,但這太作了,就實在是讓人受不了了。
就好比在尋常的古代世界,一個女子淡妝濃抹都不是問題,可要是翹着蘭花指,故意掐着嗓音撒嬌,一副矯揉造作的樣子,那就實在是讓人受不住了。
也不知道如果是把這女尊國的男子,和男尊國的女子放在一起,會是個什麼樣子。不知道會不會一個個都紅着臉,嘤嘤嘤說讨厭。
花惜顔想想那個畫面,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笑完她又意識到地方不對,擡眸對小二抱歉一笑,繼續低頭翻看手裡掌櫃新整理好的一些貴客名單。
她這一笑不打緊,那幾位沒怎麼接觸過什麼女子的少年郎心跳加速,皆是看直了眼。這嶽小姐儀表堂堂、溫潤有禮,整個栎南怕是都找不出如她一樣出色的人了。這杜家公子沒和她斷了關系,也算是給了他們機會。
身世差不是問題,他們不嫌棄,能在靜茗軒當管事的人,的說明她還是很厲害的。就是不知道這嶽小姐喜歡什麼樣的公子啊。
從後院進來的容越,剛好是看到有人癡癡看着花惜顔發呆,本來聽到花惜顔過來,還有幾分高興的他,此刻瞬間如鲠在喉,難受不已。
他腦子一熱,不假思索地走到花惜顔旁邊将頭上的帷帽摘下,就像是宣示主權一樣,一言不發站在櫃台前。
這帷帽還是花惜顔怕他因為面容過于出色,被人騷擾,特地給他制的。
等他摘下之後,聽到衆人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容越才冷靜下來,有些無措的攥着帷帽,故作鎮定開口道:“嶽小姐。”
花惜顔對于他面上的不自然,也沒有多想,就沖他笑了笑,輕聲道:“你過來了。”
花惜顔的笑成功撫平了他内心的不安,容越神色溫和颔首。
“啪”
也不知道是誰的杯子摔在了地上,把看容越入神發呆的小姐都驚醒了。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仙姿玉色的公子。
幾位公子絞着帕子,除了嫉妒就是憎恨,他們憤憤地咬着下唇,一臉的不甘,這是哪殺出來人,他和花惜顔是什麼關系?
一位寶石藍衣袍的小姐,嘴角挂着自認為風流倜傥,實則傻兮兮的笑過來,走到容越身邊問道:“敢問公子姓甚名誰?”
容越蹙了蹙眉,對于這位小姐火熱的眼神有些受不住,他正打算把帷帽重新戴在頭上,這位小姐不幹了,她一手壓在帷帽另一側,“公子長得如此貌美,遮起來是不是太可惜了。”
容越面上一僵,垂下眸子遮住眼裡的嫌惡道:“這位小姐,我不是供人觀賞的花兒,遮與不遮都是我自己說得算,還請您放手。”
“既然是不遮了。”藍衣小姐沒有任何松手的意思,“那你把這帷帽賣給本小姐,如何?”
容越低着頭,有些不耐道:“不賣。”
“都不問問價……”
藍衣小姐話沒有說完,帷帽就被人從她手裡奪走了。她定眼一看,在看到是花惜顔時,冷着臉問道:“我同這位公子說話,嶽小姐橫插一腳不太好吧?”
第一百二十九章女尊(21)
花惜顔把帷帽戴在容越頭上,一手替他将帷幔放下,完完全全遮住他那張臉。
她看着那位藍衣小姐閑适道:“原來這位小姐也知道插足别人說話是不對的,既是知道,又為何來打斷我們的談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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