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邊有人受傷了。有一塊石頭上,有血。”侍衛補充了一句。
最好,受傷的這個人是趙欽宸。
山林外的天空,已經泛出一點魚肚白了,經過了一夜的休整,趙欽宸的臉色看上去要好多了。他稍微一動,便全身都陷入到了僵硬之中,垂眸一看,懷裡蜷縮着一具柔軟的身體。
也許是因為怕冷,周笛雨的後背緊緊地貼着他,身體上的溫熱,透過衣料透過來,似乎能夠感覺到這具身體的滑潤,淡淡的香味随着她身上的熱氣散發出來,拼命地往他的鼻子裡鑽。
外面,鳥鳴聲陣陣,遠處,有野獸的吼聲,響徹山谷。
周笛雨從睡夢中醒來,她盯着眼前的山洞,看了良久這才翻身而起,扭頭看身後的男子,臉上并無兩人同塌而眠的尴尬。
野外沒有那麼多講究,最為關鍵的是,趙欽宸是她名正言順的男人,她要是顧忌這個,也就不會在昨晚睡在他的身側了。
趙欽宸也是一派安然,隻不過,耳根處的紅,暴露了他此時的心情。
好在,周笛雨并沒有留意,她雖看到了趙欽宸臉頰耳根處不自然的紅,單純地以為他是不是又在發熱,擡手撫摸了一下他的額頭,溫度正常,但也不是個好征兆。
“我去給你弄點吃的,然後再喝藥。”
空腹喝藥不好,不過,如果是周笛雨自己,她肯定不會如此講究,但對身邊的人,她一向看得比自己還重。
周笛雨正要起身,趙欽宸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阿笛,我沒事,先不管這些。”
他看了一眼透過藤蔓,外面照進來的晨曦,“昨天,趙欽安肯定會去出事的地點看過了,今天,他肯定會采取行動。他們人多,我們人少,而且外面的人都不頂事。”
“不怕!”周笛雨半點都不放在心上,“你現在先養傷,萬事都把傷養好了再說。有我在,不會讓你再有事,他們人多又怎樣?”
到了山林之中,她就是王者。
外面的那些拖油瓶也不完全是拖油瓶。周笛雨出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又升起了火,烤好了食物,連水都備好了。
周笛雨也不怕他們做手腳,入口的不管是食物還是水,周笛雨都會用感知一遍,沒有危險,她才會吃下去或是讓趙欽宸吃下去。
孟恒緊張地看着洞口,周笛雨端着水,拿着草藥和烤好的一條黃羊腿進去了。他捏了捏手中的空袋子,趁着人不注意,扔進了火中,化為灰燼。
周笛雨在門口停下了腳步,朝外面看去,沒有略過孟恒的動作。對于孟恒,她隻認識他的長相,是一個很殷勤的少年,比起他的同伴來說,要靈光很多。
她的眼中閃爍着陰沉的光,一顧寒意浮上來,最後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了孟恒一眼。
在孟恒有所察覺的時候,她很快收回了目光。孟恒朝洞口看去,什麼都沒有看到。或許,方才,從洞口透過來的那縷寒意,僅僅隻是他的錯覺而已。
孟恒沒有多想。
“怎麼了?”
趙欽宸最深的一道傷在肩膀上,并沒有傷到筋骨。這點傷,哪怕不是在戰鬥中,隻是在邊城,也會被趙欽宸忽略掉,根本算不得什麼,上點藥也就過去了。
除了瀕臨死亡的那兩次,趙欽宸從來不知道養傷兩個字怎麼寫?
但現在,他就肩上一點小傷,居然就來了一場高熱,還被他的王妃強制限在洞裡養傷,和女人坐月子沒什麼區别了。
周笛雨過來,在他旁邊坐下,先将羊腿給他撕了一塊喂給他吃了,又将藥碗遞給他,“方才,有人在我們的食物和水裡下了藥。”
正在喝藥的趙欽宸連猶豫都沒有,依然将碗裡的藥一飲而盡。他抹了一把嘴,看向周笛雨,沒有問自己吃了喝了會不會有事,而是問道,“是誰?”
周笛雨這才想起來該問問這個人怎麼回事了,笑道,“你就不擔心?”
趙欽宸搖搖頭,“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發現的,但我相信,你既然敢給我吃,給我喝,就證明你給我的食物和水都是沒有問題的。”
周笛雨好笑,這人倒是很信任她。夥伴之間的信任讓周笛雨非常愉悅,她興高采烈,以至于沒有看到趙欽宸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深情,“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過,他就在我們的隊伍中間,應當是奸細。”
孟恒很快就看到了晉王那邊的人留下來的痕迹。這證明,他們早就已經圈定了秦王他們,包括潛伏到秦王身邊的他自己。
三面的山頭上應該都有晉王和大戎的人,這一次,他們獵四獸固然重要,但這個目的很顯然要排在将秦王滅掉之後。秦王是他們共同的敵人,非常強大,單靠他們其中的一人,想要得手,老天幫忙都不一定能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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