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佑沒說話,像是走神了。楊思覓插話道:&ldo;你喝酒嗎?&rdo;郭佑回神,答道:&ldo;我身體狀況不允許我喝酒。&rdo;&ldo;以前呢?&rdo;&ldo;也很少喝。&rdo;郭佑道,&ldo;以前我是外科醫生,喝酒容易誤事。&rdo;楊思覓道:&ldo;除了工作與飲食之外,艾滋病給你的生活帶來了多大的影響?你的家人朋友離開了你嗎?&rdo;&ldo;并沒有。&rdo;郭佑皺眉,&ldo;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咄咄逼人。但我現在一個人住,是我自己的意思,我怕不小心傳染給我的父母,他們對待我和以前沒有什麼區别,當然,偶爾會抱怨說不該讓我學醫。我的朋友們,基本上和從前一樣,隻是因為他們大部分都結婚并且有小孩了,現在見面才少了,單身的朋友,依然和以前一樣,過段時間便會小聚一次。&rdo;楊思覓看向程錦,&ldo;你問。&rdo;程錦倒沒再提問題,而是陳述道:&ldo;兇手有一定的暴力傾向或者說他在某些情況下會很暴躁,兇手憎恨艾滋病攜帶者,兇手很可能是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員或者相關人員,兇手因為不明原因讨厭李未,兇手以前經常出入酒吧,對了,兇手在你感染了艾滋病毒一個月後開始殺人。&rdo;郭佑臉色很不好,有些疑惑又有些茫然還有些驚恐,他沒說話。程錦道:&ldo;你應該認識這人。他是誰?你要記住他殺了四個人。&rdo;郭佑有些慌亂,&ldo;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do;程錦微笑了一下,&ldo;跟我們回公安局吧,你可以在那裡慢慢想我說了什麼。&rdo;郭佑看着他,&ldo;好。我想去趟衛生間。&rdo;程錦和他對視,然後笑道:&ldo;去吧,我們等你。&rdo;郭佑一轉身,程錦立刻拿出手機發信息給小安:注意郭佑的手機。郭佑從衛生間出來時,程錦正在走廊上接電話,楊思覓靠在牆邊看着他。程錦道:&ldo;嗯……把人帶回局裡……好,先這樣。&rdo;他挂了電話後,看向郭佑,&ldo;謝謝,我們走吧。&rdo;他們回到公安局時,正巧另一輛汽車也進了公安局大門,然後最終在他們車旁停下。那輛車裡下來的人是宋适和幾個刑警。宋适看到了郭佑,他笑了下郭佑沒笑,轉頭看向程錦,他知道之前程錦在醫院打電話說的&ldo;把人帶回局裡&rdo;是指把誰帶過來了‐‐把他在衛生間裡聯系的那個人帶過來。宋适跟着那幾個刑警往公安大樓裡走,郭佑突然沖動地喊道:&ldo;告訴我,不是你?!&rdo;宋适回頭,看了郭佑兩秒,然後轉回頭跟着那幾個刑警走了。程錦道:&ldo;他大概誤會了你,認為你懷疑他并向我們告發了他。&rdo;郭佑苦笑。宋适人被帶過來了後,公安局這邊立刻便派了一隊刑警去他家搜查。但他畢竟是學醫的,喜歡用消毒水洗東西,洗到一絲血迹也驗不出來。高鎮邦道:&ldo;怎麼辦?&rdo;終于抓到一個嫌疑人了,但沒證據怎麼辦?程錦道:&ldo;那就隻能讓他自己認罪了。&rdo;&ldo;要怎麼做?&rdo;程錦想了想,&ldo;有個辦法可以一試。我們先去和郭佑聊一下。小安,遊铎,你們來。&rdo;和郭佑聊完已經是三個小時後的事了,然後程錦和楊思覓去見審訊室見被晾了半天的宋适。程錦道:&ldo;又見面了。&rdo;宋适冷笑道:&ldo;昨天你希望我提供幫助,今天你懷疑我就是兇手?&rdo;程錦道:&ldo;你是嗎?&rdo;宋适嘲諷地看着他們,&ldo;我為什麼要殺人?我并不憎恨艾滋病毒攜帶者,否則我不會在那裡工作六年。&rdo;楊思覓道:&ldo;動機我知道,你寫在了臉上。&rdo;宋适臉上閃過一絲遲疑與驚慌。程錦轉頭看向楊思覓,似乎他也很好奇。楊思覓托着下巴看着程錦,&ldo;你求我我就告訴你。&rdo;&ldo;……&rdo;在外面看現場直播的高鎮邦差點跌倒,這是什麼轉折!這不正在審訊嗎,突然冒出一句這種話是怎麼回事?!是自己幻聽了嗎?小安歎氣,一副先知的模樣,&ldo;我就知道楊老師會找機會坑老大。&rdo;步歡聳聳肩,&ldo;他願意被坑有什麼辦法。&rdo;果然,程錦笑了笑,配合地道:&ldo;我求你,很真誠的。&rdo;&ldo;我會驗證你的誠意度。&rdo;楊思覓的目光一轉,回到宋适身上,&ldo;因為郭佑。他感染艾滋後你比他更痛苦,你怨恨那些病毒攜帶者。為什麼呢?因為你喜歡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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