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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铎在玩相機，程錦坐在他的斜後方，能看到他拍的照片，居然拍得都很不錯，經過适當剪裁的風景比眼睛看到的有意思得多。這讓程錦再一次看向窗外，試圖用自己的眼睛也發現一些美。不久後，他們的車開上了一個坡，像開到世界盡頭，又像來到世界的，又一片風景展示他們面前。程錦看到遠處的一輛車開得有些歪歪扭扭，他看得皺眉，然後，不算意外的，看到那輛車撞到了路邊的一棵樹上。程錦皺着眉道：&ldo;我們過去看看。&rdo;他懷裡的人動了，坐起來也看向窗外。那輛車似乎沒有大礙，很快便又動了，開始倒車，倒出一段距離後，它出人意料地又按原軌撞回了那顆樹上，這次，它沒有再動了。程錦他們都沉默了。一會後，葉萊道：&ldo;這司機是想自殺嗎？&rdo;步歡道：&ldo;我猜這是個女司機，女公路殺手，撞一次不夠還撞兩次……&rdo;&ldo;你又不是沒撞過車。&rdo;葉萊瞪了步歡一眼。步歡道：&ldo;我至少不會反反複複地撞啊……&rdo;在路邊停下車，開了紅燈警示。他們下車後到那輛車邊一看，還真是個女司機，副駕駛上有人，是位女乘客。兩人都昏迷了，兩個身上都有傷，副駕駛上的人看起來傷得很重。葉萊打了救護車和公安局電話。韓彬看了看副駕駛上的人，朝程錦搖頭，這人已經沒救了。司機還活着，而且傷得不算重，因為兩次撞擊，撞的都是副駕駛那邊。程錦道：&ldo;遊铎，先拍些照片。&rdo;&ldo;哦。&rdo;遊铎拍了些現場照片。然後他們弄開已經變形的車門，把車上兩個女人都搬出來，讓她們躺在地上。乘客已經沒有了呼吸。司機沒什麼外傷，韓彬幫她做了下檢查，她沒什麼事。葉萊找到那兩個女人的包，找出她們的證件，司機叫黃萱，乘客叫蔡靜怡。小安去車上拿了自己的電腦下來，沒一會兒，她便把這兩個的基本信息都查出來了，&ldo;老大，你要看嗎？&rdo;程錦低頭看了會，從基本信息看不出什麼來。楊思覓走過來伸手環上他的腰，收緊。程錦抱住他，發現兩人都沒穿外套，便拉他回車上穿衣服，又叫其他人，&ldo;都穿上外套，或者先回車上。對了，把傷員也弄我們車上來。&rdo;步歡低頭看看那個女司機黃萱，&ldo;姿色還行嘛。&rdo;然後他俯身把人抱起來，弄到他們自己的車上。葉萊放低了一個座位，步歡把人放到座位，然後撥開黃萱臉上的頭發，看着她平靜且蒼白的臉，&ldo;你們說這女人隻是開車水平差，還是想故意殺人？&rdo;小安也回車上來了，看着自己的電腦說：&ldo;她年初才拿到的駕照，水平差也有可能？&rdo;步歡笑道：&ldo;看來我們也不應該讓你多開車。&rdo;小安抗議，&ldo;才不是這樣，不熟練才要練啊。&rdo;韓彬站在車門邊問：&ldo;這裡是天柄市？&rdo;&ldo;嗯。&rdo;遊铎道，&ldo;你要地圖嗎？&rdo;&ldo;不用。&rdo;韓彬說着要從車門邊走開。&ldo;韓彬，衣服。&rdo;葉萊把韓彬的外套和圍巾遞過去。韓彬接了，穿上，然後邊走開，邊拿出了手機。步歡道：&ldo;小安，他在和誰打電話？&rdo;小安悄悄地看一眼程錦，&ldo;我怎麼可能知道。&rdo;遊铎道：&ldo;是秦越。&rdo;&ldo;你怎麼知道？&rdo;遊铎道：&ldo;我看過他的通話清單‐‐以前的。除了我們，他百之八十的電話都是打給或者來自于秦越。&rdo;&ldo;過去的經驗不可靠。&rdo;步歡道，&ldo;首先，得确定他們又恢複了往來才行。&rdo;小安終于忍不住道：&ldo;遊铎說得沒錯。他們沒往來時，韓彬基本上不打電話。&rdo;步歡失語片刻，&ldo;好吧。他當然會在一顆樹上吊死。&rdo;葉萊道：&ldo;如果他們恢複了往來，那麼，韓彬應該是和秦越今晚有約會，但看現在的情況，我們可能要拖延一段時間，他應該是去打電話告訴秦越這事。&rdo;步歡道：&ldo;推理得不錯。&rdo;程錦道：&ldo;正常人談戀愛都是這樣。你們别去煩他。&rdo;他正在幫楊思覓系圍巾。然後兩個人一起下了車。程錦先是去看了看那輛車，看了一陣後，又跑去看那顆倒黴的被撞了兩次的受傷很嚴重的樹。楊思覓也去看了看那輛車，然後便撿了根樹枝開始戳地上的不知道是蟲子還是怎麼東西，半天也沒見他膩煩。&ldo;正常人談戀愛……&rdo;步歡搖着頭道，&ldo;我們頭兒說這話時真的一點也不心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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