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察覺到周意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一些,盛稚的心情也漸漸平靜,聽他開始講課,趕緊集中精神。
一開始偶爾還會走神,但周意講課水平明顯比以前更高,那麼刻闆無趣的物理知識都講得十分動聽,盛稚不禁沉浸其中,曾經遺忘的知識漸漸有了印象,再看那些術語名詞倒也不會覺得陌生。
兩個小時一晃而過,她聽得意猶未盡,卻見周意合上書,站起來要走。“今天就到這裡吧,這兩張卷子你先做做試試,會多少做多少。明天上課嗎?”
“上!”
盛稚對明天充滿了期待,盡管有很多話想問周意,可他從見面到現在,一直擺出一副咱倆不熟的樣子,隻好識趣地把話都咽下去,趕緊起來送他。
電梯到了,周意長腿一邁,進了裡面,面無表情地和她客套道别:“盛女士,再見。”
“盛女士”、“盛女士”,盛稚聽得煩躁,見電梯門要關上了,想也沒想,猛地一伸手,門又開了。
對上周意詫異的目光,她立馬慫了,剛才想要說的話全都咽回肚子裡,最後幹笑着沖他揮了揮手,“明天見。”
說完也不看周意的表情轉身回家,卻聽見他突然說:“盛女士,趕緊吃點飯吧,你肚子叫了兩個小時了。”
盛稚不由得伸手去揉仍在咕噜噜叫的肚子,囧地恨不得遁地,還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回家後癱倒在沙發上,瞥見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屏幕亮了,拿起一看,是姬姐。
“《尋愛之旅》臨時決定明天舉行發布會,我也是剛接到通知,小A一會兒去你家和你對對流程。”
盛稚不開心,本以為會閑下來幾天,這麼一來又要忙了。
她問姬姐:“能不去嗎?”
當初參加節目就是被迫的,這些發布會、宣傳之類的,實在沒興趣。
姬姐聽了,果然火大,聲調一下子拔高三度:“盛稚,你浪費了兩年了!這兩年出來多少新人,你沒點數嗎?再這麼下去,我勸你早點嫁人算了。”
“好啊,我考慮一下你的建議。”
聽着盛稚嬉笑着回答,姬姐怒火交加,但又怕她真會沖動嫁人,因此迅速換了策略,想要通過打擊她,讓她斷了這份心思。
“你能嫁給誰,就你那性子,除了嚴總,誰還能受得了你!盛稚,你和淩惠珊不一樣,她能嫁入豪門,是因為能屈能伸,而你呢,一個李澤山就把你整垮了。”
這下輪到盛稚火了。
姬姐還敢和她提李澤山!
當初被李澤山下藥欺辱,雖然沒有證據,但她一直懷疑姬姐是知情的。
因為那晚,她是跟着姬姐去的,因此沒有防備,沒想到就着了李澤山的道。
李澤山是紮在她心底的一根刺,每聽到這個名字,這根刺就會紮地更深一些。
盛稚咬牙:“姬姐,你也太小瞧我了,一個李澤山,還不至于整垮我。
不就是不能拍電影嘛,我轉拍電視劇、話劇,該拿的獎一個也沒少拿。”
她骨子裡總有種自卑,但唯獨演戲,是自信的。
沒料到姬姐還能繼續打擊她:“拿獎不能代表一切。盛稚,你扪心自問,這四五年你用心拍戲了嗎?也就糊弄糊弄觀衆,業界那些在你一出道時就對你抱有厚望的人,早就對你失望透頂了。别怪我說話不中聽,你二十八歲了,對女演員來說,沒有幾年的好時候了,腳長在你身上,路該怎麼走,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姬姐挂斷電話,盛稚氣得将手機往沙發上狠狠一扔。
她打開冰箱,拿出一罐冰啤酒,咕噜噜喝了一大半。
“李澤山這個狗東西,早晚有一天我要殺了他!”
她知道自己也就過過嘴瘾,快六年了,李澤山不但沒有死,還牢牢霸占在那個位置上,隻要她參演的電影,都不會過審,因此不會有上映之日。
姬姐說得沒錯,她不是淩惠珊,所以即使提前知道了後果,再回到五年多前的那個夜晚,她還是會作出一樣的舉動,并且會下手更重,将淫賊李澤山打個半身不遂、神志不清才解恨。
那個夜晚,發生了很多事情呢。
盛稚的目光轉到了書房,又猛灌了幾口酒,一瓶500ML的啤酒已經見底。
客廳裡似乎還殘留着周意的氣息,她覺得渾身燥熱,大步走向陽台。
十月末的夜晚,十六樓的露天陽台上寒風習習,可盛稚還是覺得熱,脫了白色的毛衣開衫圍在腰間,僅穿着豹紋圖案的吊帶長裙,趴在欄杆上吹風降溫。低頭時,不經意看到領口,猛然一驚,“周意坐得高,是不是也看到了?他會不會誤會,以為我又在勾引他,所以一直沒有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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