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老喝了口茶,休息了一會兒,繼續:“後來我心髒病發作,去外國醫治,好了之後身體和精力還是大不如前,這幾年便将事業交給了大兒子,自己則和老伴在法國生活。要不是這次老伴去世回國安葬,我偶然看到了你的海報,則真的把曾經的夢想忘了。”
屈老說幾句,就要閉眼休息一會兒,盛稚安靜地等他。
“我餘生的唯一心願就是完成這兩部電影,哦,還沒和你說,另一部是風四娘。昨晚的事情我都聽澤山講了,我把他狠狠罵了一頓,盛稚,你不怨我嗎?”
雖然不清楚屈老和李澤山的關系,但相信李澤山應該會聽屈老的話,屈老不幫,她便要怨人家,未免也太把自己當成一會事了。
盛稚笑笑,“佛不渡人,唯人自渡。”
“好一個佛不渡人,唯人自渡。”屈老激動地一拍桌子,“盛稚,先前是我錯了,還以為你是十年前的那個小女孩,多虧了嚴獲點醒我,說你已經長大了,成熟了,比起郭襄,風四娘才是更适合你的角色。今日和你一聊,果然如此,風四娘非你莫屬!”
哪又有什麼用呢?昨天的事情搞砸了,估計如今就是屈老出面,李澤山也不會放過她了。
否則屈老今晚還和她東拉西扯說這些幹嘛。她唯有以死相争,才能扳到李澤山。
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等她整理好一切,綜藝播完時,她就自導自演一出大戲,讓她一輩子如地雷爆炸般結束,炸地李澤山四分五裂。
送走了屈老,盛稚給姬姐打電話,“姬姐,我想回老家呆幾天。還有,和公司合約到期後,我不續約了,麻煩你和嚴總說一聲,說我辜負了公司和他的培養。我身上的其他合約,到期的一概不續,沒到期的讓小A核算一下違約金,到時候我看看能不能賠償。”
姬姐聽她這話說得像交代後事,想起昨夜的事,怕她受的刺激太大,一時想不開,趕緊勸慰:“盛稚,你先好好休息,合約的事等你休息好了咱們再慢慢談。你回老家的時候帶着小A吧,我讓她現在就去你家。”
盛稚第一次聽到姬姐這麼慌亂,笑出了聲,“姬姐,别擔心,我沒有想不開,隻要李澤山好好活着,我就不會死。不用讓小A來了,我是回老家又不是去哪裡,有街坊鄰居照顧着呢。”
盛稚回家,戴上頸圈,找到老家鑰匙帶在身上,一看時間晚上八點多了,趕緊出發。
老家離B市兩個多小時車程,等到了老家的縣城,十點多些,縣城的街道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這裡是沒有夜生活的,大多數人過着早睡早起的安逸日子,晚上五六點下班後,有跳廣場舞的,有逛超市的,有去公園鍛煉的,到了九點陸續回家,十點幾乎都在睡夢裡見周公了。
爺爺奶奶住在紡織廠家屬院,當年紡織廠還算國營,買地建房低價買給職工,如今紡織廠先是變成私營,再破産倒閉,而家屬院院牆上大大的紅色拆字,預示着這些低沉破舊的樓房也即将消失。
無論人還是物,都不會永久存在。
盛稚的心情抑郁,開進院裡,路燈黯淡無光,每家每戶都黑黢黢的,黑暗中聽不見一點人聲,這裡像是被人遺棄了一般。
盛稚已經多年沒回來過了,她不知道原來的大部分街坊鄰居早已搬離了這四十多年的破筒子樓,留下的隻有少數無兒無女的老人而已。
他們晚上七點多就睡了,早晨天不亮就醒,在這個點她自然看不到光亮。
将車停在自家樓道樓,仰頭看二樓,盛稚心思一動,拿出手機,點開周意的頭像放大,然後将手機拿得遠了一些,圖片和實物完美契合,原來周意頭像圖片中的陽台就是她家的。
周意這麼喜歡她家的陽台?
如果告訴他她家要拆遷了,他會不會難過呢?
盛稚搖搖頭,将亂七八糟的想法甩掉,手機恰好進了一條語音消息,竟是周意發來的。
盛稚糾結了幾秒,還是點開了,“盛稚,你在家嗎?我在你家小區門口。”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倦,盛稚心一軟,随手拍了二樓的陽台,将圖片發過去,“我回老家了,很晚了,你回家休息吧。”
話剛說完,盛稚突然聽到“撲通”一聲,她吓得連忙便四周看,見到不遠處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望着她,朝她“喵~”了一聲。
她拍拍胸膛,剛放松手機卻響了起來,周意打過視頻來了。
盛稚摁了拒接,快步往樓上走。
一開門,濃重的灰塵撲面而來,咳嗽了兩聲,連忙用袖子捂住口鼻。
摁了開關,燈卻沒亮,這才反應過來是沒交電費的緣故。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折你入懷+番外 霍格沃茨:我的名字是不可饒恕咒 被三後我勾搭上了對方的男神 綠茶小男友+番外 原神:貓耳少年不會遇到病嬌 太子的小通房+番外 爽文主角他弟(快穿) 萬族之劫裡的學者 藏妖 我和他+番外 遇到你很甜+番外 腹黑,然而深情 我又渣了誰 春和景明 動物男女 賜我一個吞金獸 被逼做妾?跳湖後嫁入高門當長媳 不愛我的霸總魂穿薩摩耶後+番外 他總是在撩我+番外 穿書之每天都想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