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需要悟性?”金益善追問道。
“選擇在哪個池子裡遊泳,需要悟性。”安迪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這個世界上很多人不知道,他們的每一個選擇,都将改變他們的人生。而他們的親友替他們作出的選擇,也有相似的效果。”
“你是說,這個世界上很多人在不斷進行着各種各樣的選擇?”金益善盯着安迪,“這些選擇将改變他們的人生?”
“是的。”安迪沒有理會金益善,“你身邊就有這樣的幾個人,很鮮活的例子。”
“誰?”金益善問。
“曾廣智是一個。”安迪笑着說,“他穩重、好學,但缺乏指導,長時間不得要領,一直當一個出租車司機。等到他進入你的公司,得到了相對合适的指導,立即為公司的發展作出了重要的貢獻,他自己的人生也因為堅持讀書和在讀書遇到困惑時得到了相對合适的解答而變得更好。”
“你這是在誇你呢,還是在誇我呢?”金益善哈哈一笑,“是啊,也許,曾廣智就是一個很有代表性的人物,說明我們普通人的可塑性很強。”
“是的。即使沒有什麼可塑性,不同池子裡遊泳,不同的結果。”安迪笑着繼續說道,“米雪苦苦追求你,十年如一日,你愣是理都不理。嫁給李心康,她很快有了孩子,過上了公主般的人生。她自己并沒有變多少,隻是換了一個真心疼惜她的人罷了。”
“喲,你這是變着法地在暗示我嗎?”金益善哈哈一笑,“我的擇偶标準和李心康不一樣。”
“是的。金總的擇偶标準,是和李心康不一樣。所以,金總很難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安迪笑着繼續說道,“你不妨想想,以你的标準,那些女子哪一個不是能夠頂天立地?頂天立地的女子,沒有什麼需要男人呵護,又如何可能随便讓自己與你綁在一起?”
金益善第一次覺得安迪和他的生分,因為,她很少在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叫他“金總”。而現在,安迪竟然用了“金總”來稱呼他。
“這次危機過去了,到底發生了什麼?都有什麼變化了?”金益善蹙眉。他明顯感覺,公司的金融危機雖然已經過去了,但他和安迪之間的距離好像也遠了很多很多。
人,還是原來的人。可好像他們,都已經不再是原來的他們。金益善有些發懵,仿佛一覺醒來,整個世界都變了。
金益善又一次沉默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安迪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提議道。
“好,回去。”金益善答應了一聲。他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他能感受到一點,這一次,不止是他金益善有不好的感受,安迪也是一樣。
安迪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感覺她這些天也有一種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的感覺?
金益善很想問一些人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他很快又覺得,自己連問誰,從什麼地方開口問,好像都有些困難。
“我們,會有未來嗎?”望着城市裡閃爍的霓虹燈,金益善陷入了深深的不自信中。前些天還意氣風發地覺得他和安迪即将水到渠成的他,有些洩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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