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皇上的秘密
莫瀾垂着腦袋,雙手緊緊地攢在身前,手指在手背上按出一道一道的紅色印記。
她不住搖頭,低聲自言自語:“不可能啊。怎麼會是蘇明若呢?”
上官思淼打了哈欠,嬌滴滴靠向皇上肩膀,雙臂挽住皇上的胳膊,輕聲道:“皇上,這麼晚,臣妾都困了。這蘇夫人大晚上非要上上下下折騰一番,難不成就是為了不讓王妃出京嗎?”
瞧着美人困意滿滿,小皇帝更是心生不悅。
若不是莫瀾非要讓他深夜來此,說什麼有要緊事禀報,定然可以一舉将蕭承叡全府上下送進監牢。
他此事此刻應該抱着美人,在溫香軟玉之間歇息,何至于非要在這裡受罪?
思及此,小皇帝聲音越發冰冷:“蘇夫人,朕在問你話呢!”
莫瀾打了個寒戰,突然仰起頭,對上小皇帝陰沉沉的視線。
她緊咬下唇,思索片刻,高聲道:“皇上,臣妾今日聽聞攝政王府在宮中栽贓我府,說什麼藍田縣的瘟疫乃是因為我府中一手促成,還口口聲聲有人證。敢問皇上,可有此事?”
小皇帝瞥了蘇明若一眼,見她無動于衷,心煩氣躁地揮揮手:“的确有此事。不過王爺還沒有說完,王府便差人前來,說王妃病了。”
事情已經到了此時此刻,莫瀾才顧不得那麼多細節,立即道:“皇上,王爺這是血口噴人。據我所知,他非但沒有什麼證人,還因為我府中一位忠心耿耿的下人不願意和他同流合污,攀誣自己的主子,便下手毒死了他。”
小皇帝餘光看向蘇明若。
令他奇怪得是蘇明若依舊毫無反應,微垂雙眸,沒有絲毫變化,倒像是在聽一個和自己毫無關系的事情。
頓了幾秒,小皇帝驟然提高聲音:“這還了得?王妃,蘇夫人所言可是真得?”
被小皇帝驟然提問,蘇明若自然沒法子繼續裝聾作啞。
她甩開長裙,跪在莫瀾身旁,對小皇帝叩首行禮:“皇上明鑒,我攝政王府上下對皇上忠心耿耿,絕對沒有此事。”
莫瀾驟然轉過身:“你胡說!你深夜離京就是為了将梁叔的屍首運出去。蘇明若,你好狠的心啊。梁叔畢竟是你母親的陪嫁之人,也算是從小看着你長大的人。如今你為了能夠誣陷自己的母族,竟然連這樣忠心的奴仆都不肯放過!”
蘇明若根本不接莫瀾的話頭,依舊揚首看向小皇帝:“皇上,臣妾不知蘇夫人為何要如此誣陷。既然她說我深夜離京,是為了運送屍首。那就請蘇夫人拿出證據。我雖然出身蘇家,可如今既然已經嫁給王爺,自然要維護王府清譽。斷然不許任何人攀誣王府一句。”
一旁上官思淼睥睨蘇明若,挽在小皇帝胳膊上的手上下摩挲滑動,嬌聲道:“皇上,蘇明若說得有幾分道理。既然蘇夫人言之鑿鑿,想必該有證據。總不能是随嘴亂說吧?”
小皇帝挑眉,看向莫瀾。
還不等他開口,莫瀾猛地回過頭,盯着轎攆。
沉默幾秒,莫瀾指向轎攆,對小皇帝喊道:“皇上,屍首一定被蘇明若藏在轎攆之中。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讓人仔細查看便是。”
聞言,蘇明若立即搖頭:“皇上,這是臣妾私轎。皇上堂堂天子,若是被人知道搜查大臣内眷私轎攆,隻怕不妥。還請皇上三思。”
蘇明若越是阻止,莫瀾越是覺得自己說對了。
她揚起下巴,眉眼之中滿是輕蔑,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沖着蘇明若冷笑道:“蘇明若,你到底是擔心回了皇上的聲譽,還是擔心裡面的東西見不得人啊?”
蘇明若不看莫瀾,依舊望着小皇帝:“皇上,臣妾請皇上三思。切莫因為奸人挑撥,中了奸計,影響皇上聲譽。”
兩人你來我往,幾個回合,小皇帝聽得心煩氣躁,沒好氣地揮揮手,冷聲道:“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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