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着,但天亮了。
由于這五個人不走,我也不會睡,隻好在火堆邊坐着,不時盯着他們的行動。主要是怕他們偷襲。
那五個人低聲低估了一陣子,我聽見了也不說話,知道他們要走了。
他們收拾一下東西,中等身材的男人,向我施禮,“壯士,在下也是避難,日後山高水長,得罪了。”
我一愣,這幾個人突然發難,一堆石頭當暗器打了過來。
我騰空而起,上了房梁。等我下來,五個人已經跑遠了。
我暗叫一聲晦氣。坐下繼續休息。雨還在一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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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漸漸小了,屋檐下很久才落下一個水滴。我站在破廟門口,看着遠處的山巒,霧蒙蒙的不是很清楚。
我正想着是否要離開,聽到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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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四娘追尋逃走的家族叛徒已經幾天了,雖然戴着鬥笠,但頭發還是濕了貼着臉龐。
英四娘在家族裡排行第四,正是韶華時光,英氣逼人,一雙大眼,凝若有情,盼若青電。屬下回報時,一般不敢擡頭看她眼睛。
有人傳回消息,二叔他們幾個過了黃陽嶺,向着虞城方向去了。
英四娘在滑竿上,有人擡着,但趕了一夜的路,也有些累了。本來打算去前面的破廟休息一下。下屬回報,破廟裡有一個來路不明的大漢,看衣着很是奇怪,不知是哪裡人。
英四娘下了滑竿,說道,“也太小心了。就一個人能如何?我倒要看看如何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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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很多人,有前面開道的,還有打着旗的,來往傳遞消息的。看來不像是行商,到像一支小小的軍隊。
這破廟的圍牆早以坍塌,我就站在破廟門口看着。
過了一陣子,一夥人簇擁着一位少年過來了。後面還打着旗,上面一個英字。
有人喊道,“我家主人是蓉城英家家主,你是什麼人。報上姓名。”
我心裡不快。這裡的人怎麼都喜歡問人底細。大家各走各的不好嗎?
我本來不想理他,忽然定睛一看,看出那少年原來是個姑娘。轉念答道,“我是迷路的人,想去最近的集市,不認識路,可否指教一下。”
英四娘看到那人果然奇裝異服,頭發很短,胳膊和小腿都露着一段。雖然現在已經是晚春,但下了一夜雨,不冷嗎。那人很是年輕,方臉闊嘴,一說話,牙齒很白,中氣十足。
英四娘對旁邊的下屬低語幾句,我卻已經聽道了。
“昨夜這破廟裡确實有五個人,一個中等身材的漢子,看起來是頭兒。有個傻大個使錘。”
英四娘不想那人這樣說,心說就是二叔等五個。
于是英四娘喊道,“多謝。可以跟着隊伍,一道去虞城。”
我聽到這聲音,似乎想起了很多。
英家隊伍繼續向前走了。我擡腿跟上,在後面不遠處。
下了山,走了十餘裡路,就看到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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