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禦沒有再說話。他沉默的看着錄音棚裡的纖瘦身影,心情莫名地有些複雜。溫言休息好了,一擡頭見梁禦正隔着玻璃若有所思的盯着她,有點尴尬的朝他笑了下。梁禦回過神來,也笑了笑,轉身走出了錄音室。沈亦戴上耳機,示意溫言:“我們繼續。”從梁禦工作室出來時已經九點多鐘了。溫言婉拒了他們要去吃夜宵的提議,自己開車回了家。手機也不知什麼時候沒電的。她衣服都來不及換,提心吊膽的插上電源開了機,看到并沒有何硯的未接來電,這才放下了心。溫言一邊走進衛生間一邊脫下外套,把衣服扔進洗衣機裡時,口袋裡突然掉出一支筆一樣的東西。她暗暗納悶兒,蹲下身撿了起來。藍色的筆身上隻有一串不認識的外文。溫言拔開筆帽,白色扁粗筆頭,一股淡淡的洗衣液味道。她愣了下,從洗衣機裡拽出了剛丢進去的風衣。果然,後擺處原本惱人的泥點已經不見了,隻剩下極淺淡的一點痕迹。溫言握着筆低頭安靜的看了片刻,把衣服塞回了洗衣機裡。起身的時候有點頭暈。她扶着洗手台站了一會兒,伸手扯下一旁挂着的白色浴巾進了浴室。洗澡出來時阿梁發來了消息。小圖看起來是張照片。溫言彎身拿起一旁的毛巾,把手機放在腿上點了放大,看清楚照片上的人後,她擦着頭發的動作倏地停住了。那是張用手機拍下來的老照片。照片裡的小女孩兒四五歲的模樣,長發到肩膀,穿着條白色的小裙子,模樣兒乖巧可愛,臉上的表情卻像是不太高興,嘴巴嘟着,氣鼓鼓的看着鏡頭。頭發上的水滴在屏幕上,刹時暈開了屏幕上的臉。她回過神來,抖着手拿起手機撥給了阿梁。阿梁像是沒料到她會直接打過來,語氣有點驚訝:“溫言姐?”溫言深深吸了口氣,盡力平複自己的語調:“這張照片哪裡來的?”阿梁沒有察覺出異樣:“喔,微博上一個網友私信過來的,我看着跟你神似,就發給你了。怎麼啦?”溫言的心跳的有點快。她擰着眉,艱難的維持平靜:“什麼網友?”“你登錄看看吧。頭像好像是個球星,英文名字,排在前面幾個的。”溫言挂了電話,急切的打開微博。私信欄裡的人不多,她很快找到了這個人。消息接收的時間是昨天下午,對方隻發了一張照片,其餘一個字也沒有說。溫言定了定神,點進對方的主頁。資料裡顯示是位男性,再沒有其他的信息。主頁發布的内容都是轉發些球賽、動漫的相關消息,她翻到了底,也看不出什麼端倪。溫言又打開了兩人的對話框,沉思半響後,回了一條信息:你是誰?“你是怎麼回事?”一回到公司,何硯“砰”的一聲摔上門朝溫言怒氣沖沖的吼道。“不是要唱歌嗎?真讓你唱又不樂意唱了?在台上一臉喪氣給誰看?”何硯的火氣憋了一路,越罵越生氣。“人還沒紅先學會劃水擺架子了?你就是個歌手,寫兩首歌就以為自己是藝術家啊?比你年輕漂亮有才華的小姑娘多的是,還輪得到你在這兒嫌棄商演?”阿梁第一次見何硯發這麼大的火,屏着呼吸心驚膽戰的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她偷偷瞄了眼溫言,見她默不作聲的站在那裡,臉色極差,蒼白的沒有一點兒血色。阿梁隐隐有些擔心。溫言最近幾天都精神恍惚的,偏偏這周的工作又排的特别滿,吃飯時間一直不太規律,恐怕又要犯胃病了。何硯仍在氣咻咻的罵着:“簽了你之後你給我惹了多少麻煩?這麼多資源給你簡直是浪費!強捧真是遭天譴,我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捧不起來的賠錢貨!”溫言安靜的聽着,身子突然虛軟的晃了一下,人跟着像是要往下倒。她下意識的慌亂中伸手扶住了一旁的桌子勉強支撐住,眼前一陣眩暈。何硯人還在氣頭上,見狀皺着眉愣了下。她沉着臉問阿梁:“是不是今天又沒吃什麼東西?”阿梁怯生生的點了點頭。遲疑了下,她輕輕走上前扶着溫言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何硯居高臨下的冷眼看了溫言半響,逐漸冷靜下來。“我告訴你,溫言,公司不會一直做慈善。你好自為之。”她冷冷的警告完之後,扭頭交代了阿梁幾句,離開了房間。溫言整個人在沙發上蜷成一團,頭埋在手臂裡,看不見神色。阿梁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不知該怎麼辦。包裡的手機一振。阿梁低頭拿出來,猶豫着輕輕叫了聲:“溫言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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