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沉西窗,又一天過去了。
舒殿合散職回去,打轎路過街道時,聽到轎外有叫賣冰糖葫蘆的,心一動,當即叫停了轎夫,想下轎去買,又覺身上的官袍不合時宜,隻能讓轎夫回頭,從轎旁的小窗子遞出去錢,與那小販買了一串冰糖葫蘆。
她記得公主喜歡吃這個。
原本想回驸馬邸的她,令轎夫改了路徑,去往公主府。
因為沒有事先告知要登門,所以門口無人相迎,舒殿合拿着那不襯身份的冰糖葫蘆,一路走進公主府,遇到的下人不少,但卻沒有看到楚嬷嬷,徒然生疑。
楚嬷嬷尋常都會在前院裡,管着公主府上下,今日不在,難道有什麼事?
直到她走到後院,楚嬷嬷已經聽到通報,過來見禮。
舒殿合将冰糖葫蘆藏在自己寬大的袖子裡,那糖葫蘆上面裹了一層幹淨的糯米紙,不怕弄髒衣服,負手在背,不讓楚嬷嬷發現,問:“公主呢?”
楚嬷嬷看着這個有招不來,無喚卻自動上門的驸馬,神色難言,回道:“公主眼下有些不方便,驸馬要不要改日再來?”
舒殿合略懵,平時楚嬷嬷是最巴望她上門的人,今天怎麼會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婉言要把自己趕出去?
她一想不對勁,追問道:“公主怎麼了?”
楚嬷嬷半遮半掩,目光躲躲閃閃:“公主…沒有什麼事,就是今日不宜見驸馬…”
舒殿合将她的表情一點不落的看在眼裡,楚嬷嬷嘴上越說沒事,她就越狐疑:“那我去看看她就走。”說着繞開楚嬷嬷,往公主的房裡找人。
楚嬷嬷攔她失禮,無奈任由她去了。
舒殿合經過房門的時候,正好迎面碰上從裡面出來的棉兒。
她擋住棉兒的去路,詢問道:“公主在裡面嗎?”
棉兒虛虛地朝屋内瞧了一眼,點點頭,補了一句:“但是公主現在不想見驸馬。”
舒殿合更加以為公主出什麼事了,讓開棉兒,不由分辨就焦急地往裡走。
一進去就看見宣城身上蓋着被子,頭朝裡面,卷縮成一團。
她脫下礙事的烏紗帽,和冰糖葫蘆一起放到書案上,快步走到床邊,蹲身下來,不停問道:“怎麼回事?”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讨厭?”宣城背對着她,揪緊被子,羞憤難當,說出來的話卻有氣無力:“不讓你進來,偏偏要進來。”要不是此時她腹痛難受,她非要起來和舒殿合打一架不可。
“出去,不要你管!”不想讓舒殿合看到自己虛弱的樣子,她往上一扯被子,連自己的頭都蓋起來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舒殿合就像沒聽懂她的話一樣,又把她的被子掀了下來:“為什麼要在這麼熱天氣蓋被子?”
冷不丁一看宣城額頭上都是汗水,唇色失去了平時的鮮紅,再看屋内連冰盆也撤出去了,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姓舒的,本宮要警告你,你不許乘人之危…”宣城呲牙咧嘴的說。話音未落,就感覺舒殿合那略微冰涼的手,覆蓋在她的額頭上。
驟然觸碰到比自己體溫更低的東西,宣城渾身一顫。
“沒有發燒,那是怎麼回事?”舒殿合不由眉巒疊起,收回手,作勢要動手徹底掀開宣城的被子,仔細探看。
宣城忙抱住自己的被子,見她一副不說清楚,就不會善罷甘休的模樣,搪塞不過去,猶猶豫豫說:“就是冰吃多了,肚子有點不舒服…”
這麼一說,舒殿合立刻明白了,問:“是來了月事?”
分明是極臊人的詞,打對方的口中說出來卻義正辭嚴的,宣城扭扭捏捏,抿緊唇,低聲嗯了一聲。
為了挽回自己的顔面,她強撐說:“平時也不會這個樣子…”
舒殿合還以為是什麼大毛病,心口一松,不理解這有什麼好隐瞞的,起身走到書案前,開了一個藥方,然後拿到外面去。
沒有過多久,她又回來了,手裡多了一個冬天用的袖爐來。
把宣城身子掰平,讓她仰躺在床榻上,接着沒有經過宣城的同意,就掀開她的被子,将袖爐塞到宣城的下腹。
宣城欸了一聲,來不及阻止,被她輕易擺弄,臉比接觸到的袖爐還要燙。
“好了,這樣多少會舒服一點。”舒殿合像是在與宣城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道。
宣城臉上的熱意還沒有消退下去,用被子半遮着臉,甕聲甕氣地問:“你一個男子為什麼知道月事這種東西?”甫一出口,就想起舒殿合之前是做什麼來的了。
“公主這問題不是明知故問?”舒殿合不慌不忙地回。
“你就非要說話氣人?”宣城被她一噎,不忿道。虧她一個剛發過誓要和他勢不兩立的人,差點要放棄自己原來的想法。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男朋友售價一百塊 日久見人心 快穿之末日奇妙屋 我嫁給了我的偶像 詭異末日我偏習武 文青請控制你的情感 追逐夢想的孩子 空間之田園記事 聽自賦雨,說予浮生 幻想的精确度 太子有疾奴家有藥 墨聖 舉頭三尺有良人 前任和我一起重生 裸婚10年後 一人:龍虎山上的小師叔 踏天行宇 綜影視之我為女配平遺憾 封神之仙俠傳說 昙花一現惹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