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跟上去看看公主要做什麼的楚嬷嬷,猛然一頓腳,瞳孔裡盛滿裡‘她來了、她來了、她又來了’的惶恐,突覺腦門疼痛,為自己尋了一借口遠離即将變成修羅場的地方,兀自思考人生去了。
舒殿合手裡捏着書,見到公主,打外面進來,正要開口詢問,又見棉兒提了一把掃帚跟進來,更是好奇:“公主這是要做什麼?”
宣城坦蕩地回答:“本宮嫌這書房太髒了,想打掃一下。”
舒殿合聞言,站起身來,要出去:“既然如此,臣就讓出書房與公主打掃。”
宣城忙一橫手,攔住她道:“驸馬若有事不便出去的話,也沒有關系,本宮會讓棉兒掃輕點,不會打擾你的。”主角都走了,她還唱什麼戲?
舒殿合見她說話時,不敢與自己對視,就摸透她在打什麼主意,無奈之下,隻好坐回書案前,任其舞弄。
棉兒收到公主的示意,立馬在書房内打掃了起來,然而楚嬷嬷早晨起來的時候,責人打掃過了一遍,知道驸馬會在裡面待一天,不久前還撒上了水。
所以書房内并沒有宣城想象的那樣,輕輕一掃就塵土飛揚起來。
棉兒掃了半天,都沒有自己想要的效果,宣城恨鐵不成鋼,在房内顧盼了一圈。
當她看到頭頂的橫梁時,眼睛一亮,指着正好處于舒殿合所坐位置的上方,驅使棉兒道:“棉兒,你去把那橫梁掃一掃。”
棉兒随之望過去,懦懦回道:“公主,棉兒沒有武功上不去…”那橫梁距地面足足有兩三個人高,就算她有這個能力,她也恐高啊。
舒殿合目不轉睛地盯着書,手指掩住自己的唇,沒有笑。
宣城氣到肝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從棉兒的手上奪過掃帚,一個躍身,就飛到了那根橫梁上。
上面果然積了灰塵,宣城都不用掃,随便踹兩腳,就能抖落陣陣塵埃,像下雪一樣。
一時間,本來幹幹淨淨的書房内,飛沙走石,濃塵滾滾,好似那大漠黃煙席卷過來,細小的塵粒噼裡啪啦的往書案上掉。
棉兒最先受不了了,捂嘴猛咳,告了公主一聲,拔腿往外跑。
舒殿合又堅持了兩三息,拿上手卷,也出了書房。她可以屏息靜氣,不至于塵埃進入肺腑,但要是在裡面再待上一會,自己怕會成為土人了。
宣城掃的正歡喜,看到舒殿合走出去了,登時索然無味了。
從梁上使輕功跳下來,緊跟舒殿合的腳步出來,把掃帚還給棉兒。
此後舒殿合走到哪裡,她就讓指揮着棉兒掃到哪裡,像是非要撩撥起舒殿合的怒火來,否則不死不休。
要是按棉兒的話說啊,她們家驸馬也是好脾氣,就這樣被故意折騰,卻依舊能保持沉着的氣度。
棉兒一邊想着,一邊跟着舒殿合身後掃着地,也不過是一晃眼的功夫,她緊跟着的人,就突然給不見了。
棉兒惶恐,連忙回頭來跟公主禀告。
這廂,宣城上竄下跳累了,沒有跟在後面,想在院子裡的石凳上休息一會,棉兒慌裡慌張地跑過來,大喊驸馬丢了。
“怎麼丢了,你不是跟在他身後?”宣城從凳子上猛地起身。
棉兒将方才的情景描述了一遍,特意渲染了驸馬突然消失時的神奇之處。
宣城嘴角抽了抽,怕不是這個小丫頭,跟人的時候走了神,才讓他給溜了,否則那麼大的人,怎麼可能會憑空消失。
轉念一想,算了,算了,她今天也累了,不再和他作對。
随便用袖子抹了一下臉,打算擺駕回房去沐浴,掃了半天橫梁和地闆,沒把舒殿合怎麼樣,倒弄的自己渾身髒兮兮的。
哪知道她囑咐棉兒去準備熱水的話說完,那個棉兒口中消失的人,再次出現在她的視線,之前落塵的身上煥然一淨,手裡還多一盤糕點。
宣城奇異地目接着她走近,然後把那盤糕點擺在自己面前的石桌上。
“你這是…”一句疑惑,從宣城唇前輕輕飄出。
舒殿合站定在宣城面前,從袖子裡掏出絹子,另一隻手曲着手指将宣城的下巴擡高,無視棉兒驚愕的目光,細細将公主的灰頭土臉擦幹淨,再去擦她的兩隻爪子。一舉一動,都仿佛像對待一個孩子一樣。
總算心滿意足之後,她用打着商量的語氣,柔和發聲道:“不知道這一盤臣親手做的糕點,能不能換公主不要做這些事了?”
她未雨綢缪,猜到旬休公主不會讓她安然無恙的待在公主府,所以提前做好了應付準備。
“你親手做的?”宣城一字一頓的念,咂舌不已。
舒殿合肯定的點點頭,是她早晨起來做的,公主一向晚起,便一直溫在廚房的蒸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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