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的目光随着夏岚的身影落到了空間站的控制電腦上,她在鍵盤上一通操作,顯示器上出現了一條震蕩的波紋。
“你們應該還記得,在狂風開始之前的幾秒鐘,忽然出現了一個很尖銳的聲音。”夏岚問道。
趙曉鵬圓鼓着雙眼,咧着嘴說道:
“當然記得,你一說,我現在都還覺得耳心子在疼!就是那個聲音響過之後,黑色球體就散架了。”
陳飛宇一驚,說道:
“這個聲音被記錄下來了嗎?”
夏岚點頭道:
“嗯,拾音器完整地記錄下了那個短暫的高音。說實話,我就算是在耳機裡聽到那個聲音,也覺得非常難受。我就試着用電腦将那個聲音的波長拉長,讓聲音變得低沉一些。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這道尖嘯聲是由很多個不同波長的聲音複合而成的。
但可能是因為拾音器性能的原因,采集到的這些聲音波形圖非常零碎。于是,我又結合金星環境中聲波的傳播規律,用電腦對破碎的聲波進行了補全工作。當整個複合聲的聲波拉長到一定長度的時候,得到了這樣一個聲音。”
就在夏岚要按動回車鍵播放這個聲音時,可能是對這聲尖嘯的印象太過深刻,陳飛宇、周成和趙曉鵬都不約而同地做出了一個堵耳朵的動作。
“拉長聲波之後的聲音要低沉得多,不刺耳的。”
有了夏岚的解釋,三人才放下了舉到耳邊的雙手。
随後,一個綿長而低沉的長聲在空間站的揚聲器裡響了起來。那聲音的背景就像是在悶罐車間裡,聽着一座龐大的蒸汽機的活塞在氣缸裡做着往複運動,低沉的轟隆聲仿佛是一柄膠錘在錘擊着胸膛。
在這個背景聲之上,似乎有幾十根小棒在敲鑼打鼓。聲音不大,但清晰可聞。那密集的鼓響鑼鳴聲在渾厚的轟隆聲中,時快時慢,好似在相互追逐着向着高音飙去。就在那聲音即将變得刺耳之時,卻陡然緩緩落下,有如深谷中婉轉的笛聲,如是循環。
周成仔細聆聽了幾遍之後,說道:
“這段聲音聽起來好像是幾組有節奏的高低音的組合重複,但實際上從頭到尾都不一樣,每一個音節随着時間的流逝,都有細微的變化。”
夏岚點頭道:
“是的,從波形圖上也可以證實這一點。”
陳飛宇驚喜地說道:
“也就是說,這段音頻裡可能包含着信息!”
周成看着舷窗外的金星,沉沉說道:
“既然ta們引導着我們來到這裡,給我們展示了神迹之後卻隻讓我們帶走了這段音頻。那無論其目的是什麼,重點肯定都在這段音頻上。我們應該對這段音頻進行解碼,試着找出ta們留給我們的信息!”
陳飛宇面露難色:
“這個工作量可不小,你也知道,我在設計飛船的時候,為了盡可能地減輕質量。包括計算機在内的配置都很低,這可能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和很長的時間。”
周成臉上露出了久違的輕松笑容:
“正好,回航的三個周裡,不至于隻能幹等着了。”
當飛船回到近地軌道的時候,幾人已經被這段音頻的解碼工作折騰得焦頭爛額。這項工作的數據總量并不算大,但因為沒有破譯的靶向目标,隻能用試錯的方式,将轉化成數字信号的錄音,在浩如煙海的數學模型中去逐一比對。
三周的回航時間裡,他們工作強度不小,但并沒有取得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我就隻能送你們到這兒了,返回地面的飛船老吳已經安排好了。我還得去把組合體飛船逐一開回星港,重新做完維護之後,再正常投放到飛船編隊中。”趙曉鵬和三人逐一握手,道别。
陳飛宇和趙曉鵬握手的時候,順勢來了個男人之間的力量型擁抱,說道:
“曉鵬,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你賭上職業生涯,冒着生命危險來幫助我們。我還連一頓像樣的飯菜都沒請你吃過,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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