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着做恭敬狀,以免被嶽峰看到相貌,嶽峰倒也沒多注意我,掏了鑰匙上前将門鎖打開,綠水便笑道:“還請嶽管家暫時立得遠些,小姐說這些話不得令我們三人之外的人聽見,請莫要見怪。”
嶽管家道了聲“好說。”便向後退了數米,站在樹蔭兒下守着。我獨自進了柴房,将房門關了,令綠水在門外把風。
歡喜兒正悶悶地坐在角落裡的稻草垛上,見我進來先是叫了聲“青煙姐姐”,我擡起臉來沖他笑,他這才認出我來,連忙起身過來行禮,苦着張臉道:“小姐……這下可如何是好……少爺會不會把小的趕出府去啊?”
我笑道:“放心,你是替我辦事的,少爺若要趕你出府,那我也同你一起出去便是。”
歡喜兒又是感激又是愧疚地道:“都怪小的辦事不利,不能替小姐分憂解難……”
我擺手制止他多說下去,低聲問道:“你在那噙香居可打聽出什麼來了?”
歡喜兒也壓低聲音答道:“回小姐,小的進了噙香居後點名要那翠钿姑娘出來相見,誰知那老鸨卻說翠钿姑娘約在三個月前便已經贖了身了!”
我身上一抖,連忙追問:“你可問了是誰替她贖的身麼?”
“問了,”歡喜兒把頭一點,道:“您猜怎麼着——那翠钿姑娘竟是自己給自己贖的身!”
咦?這又是怎麼回事?雖然不知道一個□的贖身費是多少,但是若用客人們給的“小費”一點一點積攢起來隻怕是相當不易的,這翠钿姑娘又是從哪裡弄來的錢呢?這不禁讓我聯想到李迎海前幾天又對紅鯉提起要娶她的事來,還說什麼聘禮錢多少都能掏得起。難道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麼關聯不成?
“你可向那老鸨打聽了李迎海的事麼?”我繼續問歡喜兒。
歡喜兒點頭道:“問了,老鸨說李迎海幾個月前确實常常去找翠钿,據說他們兩人還是同鄉來着!”
——同鄉?!唔!老鄉見老鄉,兩眼汪汪汪。什麼事兒一搭上個“鄉”字,就變得既親切又複雜了。
“可有人知道那翠钿姑娘贖身以後去了何處麼?”我問。
歡喜兒搖頭:“都說未曾見過。”
線索到此就斷了。找不到翠钿,謎團仍然無法得解。我摸着下巴在窄小的柴房裡轉了轉,仔細分析着歡喜兒提供的所有資料,看看是否遺漏了重要的信息。
“你可問了那老鸨翠钿的贖身費是從何而來的麼?”我擡起眼來望向歡喜兒。
歡喜兒道:“小的雖然沒問,但是聽那老鸨自己在那兒發牢騷,說翠钿那小蹄子也不知遇到了哪位财神爺,突然之間便有了錢,贖了身離開的時候身上穿的全是最昂貴的绫羅,滿頭的首飾金光耀眼的。”
唔……這麼一說倒是有這樣一種可能,就是翠钿遇到了一位有錢人,甘願替她贖身,且還供她錢花……我怎麼就沒這麼幸運呢(說正題!)……
可是這件事仍同李迎海不肯換崗位搭不上邊兒啊!難道是我想錯了?這兩個人之間根本沒有什麼特殊的關系?
正當我愁眉不展的時候,突然聽得歡喜兒哎呀一聲低呼,不由納悶兒地望向他,見他紅着臉低聲道:“小姐……小的想起件事來……三個月前的一天晚上,小的那時候還負責着在府裡尋夜,正當走到夥房附近的時候,手裡的燈籠因燒完了蠟自行滅了,小的便換上了一根新蠟,因想着夥房裡有火兒,便就近想進去将燈籠點了。誰知……誰知才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傳來……”
“傳來什麼?”我問。
“傳來……女人哼哼叽叽的聲音……”歡喜兒臉更紅了,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那“哼哼叽叽”是在表達着怎樣的思想感情,歡喜兒窘迫地繼續道:“小的一時吓住了,正想避開,卻又聽得裡面響起個男人的聲音,小的當時便聽出那是李迎海,因怕他發現,就匆匆地走開了。”
我心中一陣激動,忙追問道:“你可聽見他說什麼?”
“他說……他說……”歡喜兒嗫嚅着。
“快說啊!他到底說什麼了?”我恨不得鑽到歡喜兒嘴裡去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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