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域住了三十年,塗山瑱終于回到了青丘,他親眼看着霍雲舒玉殒香消,骨埋黃土;那支唐钗,又回到了他的手裡,似乎送出去了,又似乎沒送出去。人雖然回來了,但堅拒族長之位,隻願意做一個執行者,分管珠寶行的原石采購、設計加工、銷售版塊。
塗山璟也拿這個侄兒很無奈,隻能告祭宗廟,暫時接回塗山族長位,時隔多年,他還是不得不做塗山族長,挽着小夭的胳膊,将頭靠在她的肩頭撒嬌賣萌。
小夭帶着塗山明華在回春堂,親自教習醫術,小半夏過了百歲就能在回春堂幫着娘親抓藥。
玥兒每年年末會回家過年,寒露清晨,少女初潮來臨,她吓得驚慌失措,跑到父母的卧房裡。
塗山璟與小夭正缱绻纏綿,聽見一聲:“爹爹,娘親…”
驚得小夭推開了璟,看到一個亭亭少女垂手站在帳外,小夭低聲問:“玥兒,你…你在此站多久了?”
玥兒道:“我剛剛進來。”
璟坐了起來,整理衣裳,從容地柔聲問:“玥兒,何事?”
“娘親,我流血了,是不是生病了…”玥兒哽咽道。
小夭亦翻身坐了起來,“玥兒,不怕,過來娘親這邊。”
璟摸了摸女兒的頭安慰道,說:“玥兒乖,不是生病,玥兒隻是長大了。”塗山璟走了出去。
房内留下母女二人,小夭拿了幹淨的衣裳給玥兒換好後,“玥兒,你是長大了,從小姑娘,變成大姑娘了,每一個女孩子,在豆蔻年華時都會經曆……”小夭耐心地講解。
小夭低聲問:“玥兒,剛剛你進來時,看到了什麼?”
“爹爹和娘親親親……”玥兒有點懵懂地說道。
“……”小夭正想着該如何給女兒解釋這種行為。
璟端着一壺紅糖紅棗姜茶走了進來,他慢條斯理地倒了兩杯放在桌面上,端了一杯遞到玥兒的手上。
璟耐心說道:“我們玥兒是聰明的小姑娘,定然知道,爹爹和娘親彼此相愛,才可以做如此親密之舉;今後玥兒長大了,會遇到心儀的男子,隻有玥兒非常非常非常喜歡,對玥兒如爹娘對玥兒一般好的人,才可以親玥兒;對玥兒不夠好的人,不可如此。”
玥兒聽得似懂非懂。
璟又道:“玥兒可以休沐七日,這七日不用練功。”
小夭看着璟教女兒頭頭是道,看得有些呆,玥兒走後,小夭說:“璟,玥兒還小,現在教她這些不會太早嗎?”
“既然她見到了,那就正好教她,我們若不主動說,她會更好奇;我的女兒養得如花似玉,冰雪聰明,将來一定很受歡迎,我要教她看人識人,教她保護自己,護她一生平安喜樂。”璟說。
小夭有點崇拜地看着他。
璟看小夭說:“夫人,天色還早,咱們繼續。”
“繼續什麼…唔…”小夭被推倒。
璟說:“小夭,我非你不可。”
次年,小夭如願以償地懷上了小五,她給自己佩戴鹿蜀皮毛,食用鴢鳥肉,終于還是讓她千呼萬喚的小奶狐來到自己身邊。她是醫師,若是自己想要小奶狐還求而不得,豈不是砸招牌,哼哼!隻要她夠主動,塗山璟分分鐘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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