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太壞了,趁着她最弱的時候可勁兒欺負她,等她以後厲害回來了,非得報複一下才行,玄乙用力在他手上摳了幾下。
她睫毛上還殘留方才笑出來的數點淚水,他便吻去。近來因着她沒有了龍鱗,他的惡xing比從前反而大了許多,吻着吻着忍不住順着下颌吻去耳畔,在上面吮出一塊淤痕。
“疼嗎?”他輕觸那塊痕迹,低聲問。
她又使勁點頭。
“真的?”他的手穿過絲衣,撫在她心口,肌膚已然發燙。
假的。玄乙勾住他的脖子,張口在他耳朵上咬了一下。
狂歡的喧嚣散去後,似睡非睡之際,她聽見扶蒼和她說着什麼,依稀是“回鐘山”之類的話。是的,她終于長出龍鱗,得叫清晏和父親也高興一下,那明天就回去看看罷。看完之後,她還想和他去好多地方,對了,下界的青樓她也沒忘,一定要找個機會去看看花魁有多美,還有還有,上回他說的那些四海上的仙島也很有趣,她也想去看。
但他如果太忙,那隻在純鈞裡待着看書,再看看他剿殺零散魔族,也挺有意思的。
玄乙愉快地睡着了。
再醒來時,已身在鐘山山頂的養龍池内,父親清晏和扶蒼正守在池畔不知說些什麼,見她醒了,扶蒼便溫言:“你好好在養龍池内生長龍鱗,得空我每日來看你。”
好罷。玄乙在寒氣四溢的養龍池内吐出一串泡泡,那些愉悅的行程隻有等以後了。
願逐月華流照君(三)
玄乙并沒有想到,那些自由自在的共處時光真的拖到了很久很久的以後。
興許因着她畢竟不是真正剛出生的燭yīn龍神,自第一片龍鱗長好後,剩下的龍鱗長得比以往要快數倍,隻花了一萬年不到便重新長滿。
緊随其後,便是望舒神女的邀請。
那也是玄乙最後一次見到她,在秋日文華殿濃香四溢的金桂樹下。曾經冰姿超逸的望舒神女憔悴了無數,耳畔竟有白發叢生。
她這樣憔悴,該不會是為了飛廉神君罷?玄乙想了想,終究沒問出來。
将神印jiāo給玄乙後,望舒神女仿佛卸下了什麼重擔,輕道:“總算把公主等來,我可以離開望舒宮這個傷心地了。”
見玄乙靜靜看着自己,她面上便露出一絲郁郁寡歡的笑:“飛廉活着的時候,我全無心思。他為救我而隕滅了,我卻又天天想着他。公主,我如今很羨慕你能與愛侶兩qíng相悅。好好做望舒,告辭。”
……意思飛廉神君隕滅後她才動了qíng意?那她一定是天下第一傷心者。
玄乙默然望着她清瘦的身影消失在文華殿外,此時想起很早以前那個滿頭白發亂舞脾氣bào躁的飛廉神君,忽又覺得他也沒那麼可惡了。
在文華殿任職的太堯将望舒的上任手書jiāo給她,含笑道:“小師妹,望舒駕月素來需有飛廉神使在前引路,不過望舒神女這些年一直拒絕任用新飛廉,眼下一時半會兒也挑不出合适的,何況……這樁麻煩還是jiāo給望舒宮那些神官們,你不必擔心,先去替三足銀蟾神力灌頂罷。”
上回去望舒宮,是還在明xing殿的時候,許多年過去,這裡還是老樣子。
玄乙在外間大殿裡繞了一圈,四角的巨大花盆内原本裝滿了飛廉神君的月砂,而随着他的隕滅,月砂也沒了,花盆裡空dàngdàng的。
對了,她和扶蒼在這邊近身ròu搏過,她的辮子被他拽住,他的下巴被她咬破,還在胸口踹了無數腳。
那會兒他還是“睚眦必報”的華胥氏。
女神官們将她引入大殿之後,卻見地面上所鋪的長磚赫然呈黑白二色,長長延伸了一段後各自分開,黑色磚路通向一座通體漆黑的殿宇,白色磚路則通向一座好似幽淡月光堆成的蒼白殿宇。
寬敞磚道分叉的盡頭處,是一扇巨大無匹的宮門,女神官們恭敬地給她介紹:“望舒神女請看,這邊的長夜宮乃是飛廉神使居處,此處月華宮便是神女以後的起居處了。這扇門後便是三足銀蟾所居之處,神女為之灌頂後,它便會依附神女的yīn寒之力而生。望舒一職并不難,每日酉時中駕月而出,卯時中駕月而歸,三足銀蟾生xing頑皮,神女不叫它從車上跳下去就好。”
忽聽這位新上任的望舒神女懶洋洋地問道:“你們還沒告訴我,駕車怎麼走?從哪兒到哪兒,要走多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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