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下去了,一定要盡早拆穿梨華的真面目,日曜君對她太過信任,什麼都交給她去做,萬一哪一天遭了她的毒手怎麼辦。昨晚和日曜君聊天時他還提到旱魃如何都不肯吐露真兇讓他很苦惱,若我能問出端倪,他一定很開心。
找膳房的廚子要了兩個饅頭,主神大人說過,凡事要剛柔并濟,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先用饅頭賄賂旱魃,她要是不知好歹,我就用饅頭揍她臉。
大牢裡陰森森的,凡是大牢就沒有透光的,财神姐姐當初是想用紫金琉璃來蓋牢房的,被主神大人罵了個狗血淋頭才不情願地換成了普通的硬鐵,主神大人說大牢就是為了讓犯人心生恐懼,蓋得跟客棧似的成何體統。說起來,我也做了這大牢半日的房客,确實是個讓人沒辦法舒服的地方。
旱魃在大牢的角落坐着,披散的頭發亂七八糟地粘在一起,衣服也破破爛爛,頭歪着靠在潮濕的牆壁上,雙眼無神地看着天花闆。
“打開牢門,讓我進去。”我對看守地侍衛說。
侍衛為難地不敢打開:“嫖神大人,她兇的很,昨天把我們一個送飯的兄弟胳膊咬斷了。”
“你覺得天尊六神對付不了一隻小小的旱魃?”
“屬下不敢!”
侍衛還是乖乖地給我開了牢門,看旱魃半死不活的樣子,還咬斷了侍衛的胳膊,夠狠的,梨華跟這樣兇殘的妖魔打交道,一丘之貉也不會是好東西。
看我走進牢裡,旱魃轉動頭部看着我,咧嘴露出妖媚的微笑:“你來啦。”
這話的意思倒像是早就知道我會來,她是被小春打暈後帶回來的,應該沒見過我才對,我确信我以前沒見過她,這輩子我隻欠過财神姐姐一個人的錢,她幹嘛用兇狠的眼神看我。
“你見過我?”
旱魃看我的眼神越發輕蔑:“天尊六神的嫖神,原來就這個樣子。”
她這些挑釁的話我都不在乎,隻是更糊塗了,聽她話中的意思也是第一次見到我,剛開始那句“你來啦”又是怎麼回事。
沒時間跟她猜啞謎,我單刀直入地問:“梨華跟你是一夥的,我已經知道了。”
“沒錯,我們是一夥的,怎樣?”
沒有拐彎抹角地替梨華遮掩,她竟直接肯定了,我心裡反而忐忑起來,這個女人到底想怎麼樣。
“隻要你在幾位星君面前說出真相,我可以為你求情,饒你性命。”
“性命?如果我真的在乎就不會答應與他聯手,你這種高高在上的神仙又怎麼會知道有比性命更重要的東西,别急,我死了,你很快會來給我陪葬。”
旱魃突然扯嗓子大喊:“嫖神大人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什麼都不會說!求求你……”
“喂喂你亂喊什麼!”
我趕緊捂住旱魃的嘴,這是赤(河蟹)裸裸的栽贓啊!旱魃妖媚的眼睛滿帶笑意地看着我,她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隻聽嘎嘣的聲音,她竟拗斷了自己的脖子。旱魃的頭從脖子掉下來,一直滾到牢門口,眼睛還是睜着的,不懷好意地看着我。
我被眼前的情形吓呆了,怎麼會有人拗斷自己的頭!拗斷别人的頭我隻會說她殘忍,拗斷自己的頭,我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形容她了,該說她勇敢嗎?
侍衛被旱魃的喊聲吸引過來,見到大牢内的情景也愣住了,要犯死亡,這事兒很快就彙報給幾位星君,日曜君帶着其他星君匆匆趕來,我就站在牢房裡,滿眼都是震驚,為了梨華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親手扭掉自己的頭。
看見門口滾落的頭,日曜君皺起眉頭,朗聲問侍衛:“怎麼回事?她是重犯,不是讓你們好好看着。”
侍衛吓得跪在地上:“嫖神大人要審問犯人,讓我們都退下,屬下、屬下就聽見旱魃喊‘嫖神大人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什麼都不會說!’,趕過來就已經這樣了……”
“你的意思是嫖神殺了旱魃?”
“我沒有殺她!”我焦急地看着日曜君,我剛進大牢時旱魃說“你來啦”,她一直在等我,這是個陷阱!
“大牢裡除了你還有别人?”
“沒有,她是自殺的。”
“你是說她自己扭斷自己的頭麼。”土曜君像是聽見了一個可笑的笑話。
“我說是,你們信麼。”
我都要覺得自己很可笑了,要不是親眼看見,我也不會相信有人會拗斷自己的頭,看來這個黑鍋我是背定了,我該稱贊梨華好計謀還是稱贊旱魃好奉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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