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遼東一武将,僅僅崛起三個月時間,就敢殺總兵,攫高位,觊觎遼南和登萊府一州之地,若是時間長了,那還了得?豈不是連我等文臣,都治他不住?”陳演依舊在那裡背着手,站在諸多同僚身前,搖頭晃腦,不斷的對裴敖的所作所為進行點評,看起來,是憂憤又無奈。
“哪裡還需要長時間?現在就已經是目中無人,跋扈飛揚之相盡顯!”陳演話音剛落,便有人立刻幫腔。
周廷儒扭頭一看,正是陳演的同鄉,任吏科給事中的楊塗。
此刻,衆人的目光都已經被妄圖吸引過去,很顯眼,這位吏科給事中也非常享受這種被人關注和感覺,驕傲的擡起了胸膛,清了清嗓子,才繼續道:“武人之于朝廷,不得已而用之,其跋扈驕縱,傭兵一方,割據勢力,自成一國,外人不可近也!前有唐之朱溫,李存勖,後有李成梁,現有酋奴之亂!”
楊塗義正嚴辭,說到興起處,還拱手向着皇城方向一拜:“臣楊塗,懇請陛下整治武将,避免重蹈覆轍!”
楊塗的話,說來也有道理,自萬曆以來,武人的勢力已經愈發強勢膨脹起來,地方兵備以及各大總兵勢力已經開始尾大不掉,甚至對中央朝廷的命令置若罔聞,甚至抗拒執行。
這讓文官勢力開始大為警覺起來。
各地的巡撫,總督,經略乃至監軍,都是對武人勢力的一種制衡。
但是事實上,天下局勢危若累卵,朝廷又不得不倚重武人維持秩序,所以,文人高官們的内心已經異常矛盾糾結。
看待武人的态度,也是兩個字:擰巴。
既不屑,又忌憚。
所以,楊塗這番話出來,着實是令在場的一衆文人官宦心潮澎湃:老子早就看不慣這群臭烘烘的軍漢!
唯有周廷儒坐在廳堂之中,冷冷望着衆人吵鬧,一言不發。
“周大人,你作為百官之首,是不是也講兩句?”楊塗扭頭,看着周廷儒。
“朝廷用人,是經過深思熟慮和綜合考慮的,本官無需多數碼什麼,”周廷儒端起一旁的茶杯,慢慢的品了起來。
“可是他裴敖所作所為,已經遠遠超過了自身官位範疇!就連皇上,”楊塗嘴唇一抿,而後微微翹起,露出一抹得意:“也對裴敖有所不滿!”
嗯?
聽到楊塗的話,周廷儒先是一愣,而後露出一抹難以名狀的笑容:“這話,本官可沒有聽說過。”
“你……”楊塗還未說話,一旁的陳演已經急了:“周大人,你明明當時也在場!”
“是誰在這裡聒噪,饒人清夢?”
陳演正待開口,後庭已經傳開一聲渾厚有力的聲音。
聞之令人心神一震。
以聲而論,此人當為豪傑!
衆人目光已經随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動。
在此之前,見過裴敖的人不多,在場的更沒有幾人。
所以當簾子掀開,裴敖邁步而出的時候,不論是周廷儒,還是陳演,亦或者周遭其餘看熱鬧的百姓士子都露出了一抹驚疑之色。
以神而論,此人當為豪雄!
“驿長,怎麼來往住店的官員,都是如此沒有禮數,大清早的在場吵嚷,讓人心煩!”裴敖目光掃過,最後落在陳演身上:“方才是你在聒噪?”
“我,本官是内閣大學士,你一介武夫,我勸你……”陳演一輩子讀的都是四書五經,最多看看金瓶梅裡的武打血腥場面,哪裡見識過裴敖這等殺人如麻的人物?被其盯着看了兩眼,都雙股戰戰,後退兩步,幾欲奔逃,哪裡還能說出什麼完整的話來?
“陳大學士,”裴敖冷笑一聲,嘴角的弧度明顯是不屑至極,同時邁步走向陳演:“你等文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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