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靜沒有半點猶豫:“欺君罔上,排斥異己,獨攬大權,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羊忱問:“那你說這種小人是不是該死?”
北宮靜說:“該死!”
羊忱說:“那你還有什麼可疑慮的呢?國家大事就是壞在這種卑鄙小人手中,天下苦這老賊久矣,你最應該做的就是回去整軍備戰,待東平郡公大軍1到便與他聯手,誅殺老賊,還大晉1個朗朗乾坤!”
北宮靜真的急了:“可是他手裡那支大軍是禁軍最後的精銳啊!這支大軍正在渑池與胡人主力對峙,1旦得知洛陽生變,軍心必然大亂,到時候胡人趁機揮師猛攻,這最後的精銳将灰飛煙滅!胡人挾此大勝之餘威來攻,我們拿什麼來抵擋!”
羊忱滿不在乎:“1幫助纣為虎之輩,死不足惜!他們若是死在胡人刀斧之下也不失為1件好事,省得我們收拾起來費事!至于這支軍隊覆滅後怎麼辦……這個賢侄就不用操心了,老賊1去,天子臨朝,天下歸心,又有東平郡公這等名将坐鎮,各地忠勇之士争相勤王,旦夕之間,百萬大軍可得,何愁無兵可用?”
北宮靜的面色變得慘白。在前來拜訪羊忱之前他便預想到了最壞的情況,可他沒想到情況竟然比他預想的還要糟糕得多,天子這些人根本就不在意那幾萬禁軍的死活!他們真的是太健忘了,完全忘記了入冬時匈奴大軍兵臨城下,下诏各地出兵勤王時竟無1人響應的尴尬,依舊在做着天子1封诏書,天下豪傑争相響應的美夢!
到底是什麼給了他們這樣的底氣,讓他們在危如疊卵之際玩出如此令人窒息的操作啊?
貌似這鍋得他來背。正是他在新城、杓柳和宜陽3次大敗胡人,斬俘3萬餘人,才給了洛陽君臣“胡人不過如此”、“胡人不堪1擊”這樣的錯覺,傷疤還沒好便忘了痛,胡人兵鋒稍稍退卻,他們便開始内鬥了!
見他似乎還想說話,羊忱揮揮手打斷,語重心長的說:“賢侄,陛下可是很欣賞你們父子2人的,若不是司馬老賊多次從中作梗,早就予以重用了!這次東平郡公領兵入京,對你而言是最好的機會,你可要好好表現,不要讓陛下失望啊!難道你想1輩子帶着這區區幾千兵馬,做1顆任人擺弄的棋子嗎?難道你希望令尊這等勇猛無敵的名将1輩子呆在首陽山上對着那滿山荒草老樹,磋陀1生嗎?”
“你想要的,陛下都可以給你,但首先你得跟陛下是1條心才行!”
北宮靜沉默良久,慢慢的站了起來,向羊忱拱手1禮:“多謝侍中大人指點,晚輩……明白了。”
羊忱欣慰的說:“你能明白就好!快去準備吧,時間不多了。”
北宮靜又是1禮:“晚輩……告退!”禮畢,不再發1言,昂起頭慢慢的走了出去。
羊繡1直在外面等着,見他出來了,馬上迎了上來,正想抱怨他為什麼在裡面呆這麼久,卻發現北宮靜面色蒼白,眼神黯淡,腳步有些踉跄,不由得大吃1驚,1把扶住他,大聲問:“你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出什麼事了?”
北宮靜定定的看着她,可羊繡分明覺得他的眼神1點焦距都沒有,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半晌,北宮靜才艱難的說:“羊繡……”
羊繡1疊聲的說:“我在,我在呢,怎麼啦?羊安,把馬車開過來!”
北宮靜握緊她的手,低聲說:“你……快逃吧!”
羊繡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什麼?你說什麼?”
北宮靜渾身都在顫抖:“快逃吧!洛陽完了,大晉也要完了,你趕緊逃,逃得越遠越好!趕緊逃,頭都不要回!”
羊繡帶着哭腔叫:“你這是怎麼了嘛,為什麼你的眼神這麼可怕?為什麼你說的話我1句都聽不懂?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是那個屠伯的到來讓你變成這樣的嗎?大不了我帶我的家兵過去将他堵住,不讓他進洛陽就是了,你别吓我啊!”
聽說她為了自己帶家兵去擋住苟晞的大軍,北宮靜的目光稍稍有了點焦距,慘白的臉總算有了1絲血色,低笑:“淨說傻話,東平郡公是奉诏入京的,豈是你說堵就能堵……”提到奉诏2字,他心口1陣絞痛,痛得他眼前發黑,喉嚨發甜,哇的1大口血噴了出來,眼前天旋地轉,黑暗如潮水般湧來,淹沒了他。
耳畔,羊繡在放聲大叫,然而,他什麼都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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