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幕——佐助正站在一片血泊之中,手中握着沾染上鮮血的利刃。
四周橫七豎八躺着許多屍體,這些人都是曾經前來投靠大蛇丸的各路叛逆忍者以及掌握些許忍術的盜賊們。
耳畔回蕩着那些死者臨死前發出的絕望而痛苦的吼聲,應茴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幕幕慘烈的畫面。
一個個無辜的族人身首異處,滿地鮮血,而自己則被五花大綁在實驗台上,遭受着各種殘酷的手術和折磨……
佐助揮舞刀劍時濺起的血花如雨點般灑落,其中一些甚至遠遠地飛到了應茴的臉上、脖子上以及整個上半身。
溫熱的血液觸碰到肌膚,帶來一陣刺骨的寒意。
“啊!!”應茴驚恐地尖叫起來,雙腿像失去力氣一般發軟,整個人不受控制地癱坐在地上。
此刻,她終于真正體驗到了恐懼的滋味,身體無法抑制地顫抖着。
佐助笑着走了過來,他蹲在應茴的面前,玩味地問道:“為什麼害怕,我不是說會對你好嗎?”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不是我做的……我沒有殺他們……”應茴捂着眼睛不敢看他,嘴裡更是自言自語起來。
“這難道不是為了你好嗎?看着我,赤月”佐助一邊說着,一邊用力地扯下應茴遮住眼睛的雙手。
然而,應茴依然緊緊閉着雙眼,似乎不敢面對眼前的一切。“睜開眼睛,赤應茴!”佐助沒想到她會這般應激,忍不住大吼了一聲。
應茴的身體猛地一顫,不由自主地睜開了眼睛,整個人呆呆地愣在原地。
此刻,佐助驚慌失措的神情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她的面前。
佐助原本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讓應茴明白,真正對一個人好并非僅僅停留在口頭上,更要看那些口口聲聲說會善待她的人實際上做了些什麼。
他不希望應茴輕易相信他人的甜言蜜語,随意跟随别人離去。
事實上,他并未打算如此激烈行事,隻是心中的怒火實在難以抑制。
當看到應茴滿臉驚恐的樣子時,佐助突然心生懊悔之情。
他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過分,不應該用這般惡劣的态度吓唬她。
若是失憶之前的應茴,這種場面并不會對她有什麼影響,可失憶之後以前的經曆忘得一幹二淨,這種場面必然會讓她驚慌失措。
佐助擡起手,應茴滿臉驚懼,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縮,想要避開他。
他隻好用食指和中指輕輕點了一下應茴的額頭。
“抱歉……”
感受到額頭的觸感,應茴詫異的看向他。
她的記憶中雖然沒有佐助的身影,卻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熟悉,便輕聲問道:“我還沒有問,你叫什麼名字?”
佐助心頭猛地一揪,盡管内心深處對她充滿了愛意,但他還是強忍着不讓這種情感表露出來,用一種冰冷而淡漠的語氣回答道:“宇智波佐助,隻是一個複仇者罷了。”
他的聲音平靜得如同死水一般,沒有絲毫波瀾,仿佛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僅僅是無盡的仇恨與痛苦。
然而,隻有他自己知道,在那顆看似冷酷無情的心底下,正湧動着一股熾熱的愛火。
這份愛如此濃烈,宛如火山噴發前的熔岩,積聚着巨大的能量。
但佐助明白,現在還不是時候讓這股力量噴湧而出。
他必須堅守自己的使命,繼續踏上複仇之路,直到完成對那個曾經毀掉一切的敵人的懲罰。
于是,他将那份愛意深埋心底,用冷漠作為保護色,掩蓋住内心真實的感受。
在别人眼中,他依舊是那個孤獨的複仇者,背負着沉重的過去,漸行漸遠……
應茴感覺到佐助話語中的痛苦與決絕,她輕輕握住佐助的手,試圖傳遞一絲溫暖。
佐助的心牆在應茴的溫柔下開始松動,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卻最終選擇了沉默。
應茴并不知道佐助内心的掙紮,而是用笨拙的方式,安慰他的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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