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
“那是因為元安郡主危在旦夕,兒臣根本就來不及和沈院正多做解釋,隻能先把人綁了來。”
沈懷德滿頭都是汗,正當他還在絞盡腦汁地想理由時,卻聽見門外忽然傳來了陸雲乘铿锵有力的聲音。
明帝微微側過腦袋,就見陸雲乘竟然一臉坦然地進來了。
他俯身跪地行禮,可不知為何,明帝總覺得今日的陸雲乘和往日并不相同。
看着内室中又端出來一盆血水,明帝強行壓下心頭的訝異,轉而變成了滿腔的怒火。
“你還知道進宮?”
“你如今是不是根本不把朕放在眼裡了?竟敢幫着外人把永嘉傷成這個樣子!”
明帝越想越氣:“朕可是記得,你和永嘉自小就是一起長大的,怎麼如今竟然變得如此冷漠自私了?”
“你傷了她,還狠心将她一人丢在回京的路上,你這個兄長到底是怎麼當的?”
氣急時,明帝沒有忍住,抄手将剛剛端上來的茶盞再一次丢出去。
這一次丢的自然是陸雲乘,但陸雲乘卻歪了身子,躲過了明帝的茶盞。
明帝豁然起身:“你個混賬!”
陸雲乘也跟着起身,然後不鹹不淡道:“請父皇原諒,若是放在從前,兒臣自然不會躲您這杯茶。”
“隻是現在,元安郡主重傷昏迷不醒,兒臣一會兒還要回去照顧她,所以不能受傷。”
明帝瞪大了眼睛,擡手指着陸雲乘,被氣到半晌都說不出來話。
“你你如今,都敢用這樣的态度同朕說話了?”
“是誰教你同朕這樣說話的!!是不是蘇青妤?”
除了蘇青妤,明帝不認為陸雲乘還能因為什麼事情而用這樣不敬的态度來面對他這個君父。
沈懷德依舊跪在地上,吓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他原本以為,自己被明帝為難,就是今日最大的磨難了。沒成想,見證了天家父子的争吵,才是今日懸在他頭頂上最大的一把刀。
陸雲乘語氣從容,但并未掩飾眼眸中的孤注一擲:“父皇,兒臣知道您擔心永嘉的傷勢,所以兒臣進宮來,就是為您解釋今日之事的。”
明帝眯起眼睛看向陸雲乘,仿若才第一次認識自己的這個兒子一般。
“好啊!”
他忽然就冷靜了下來:“朕,給你機會解釋!”
“你若是解釋不清楚,朕現在就讓人去蘇府将元安郡主擡過來,讓她親口解釋!”
陸雲乘垂下眼簾,眸中閃過一絲厲色,再無一絲絲的心軟之意。
“如同父皇從護衛口中得知的那樣,永嘉身上的傷,是兒臣和元安郡主動的手。”
“可這也是因為永嘉她先生了殺心,在元安郡主回京的路上安排了伏殺,又擔心不能将元安郡主當場殺死,抓來了元安君主的妹妹,以此來威脅她。”
“為此,元安郡主被永嘉親手刺傷,到現在為止尚且沒有脫離性命之憂。”
明帝冷哼道:“所以,你就夥同外人,親手傷了自己的妹妹?”
“你可還有把朕放在眼裡!”
面對明帝的怒吼,陸雲乘并未像從前那樣做小伏低,而是擡眸直視了他的眼眸。
“正因為在意父皇的顔面,理解父皇對永嘉的疼愛,所以兒臣才沒有當場取了她的性命。”
明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到底聽到了什麼。
陸雲乘是瘋魔了嗎?
“混賬東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可知,你已經和蘇青妤和離了。她與你再沒有任何關系,元安才是你的親妹妹!”
陸雲乘不答反問道:“所以父皇的意思是,讓兒臣枉顧正義,身為皇家後代,卻要仗勢欺人嗎?”
“你放肆!”
明帝握緊拳頭,怒目圓瞪。
陸雲乘卻忽然又很識時務地行了大禮:“父皇息怒,兒臣隻是就事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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