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嶼痕飙到二中時,學校門口圍了很多人,警車和救護車都進了學校。
蘇明月和風淺夢拍完照剛走到此處,看圍着這麼多人,也不免探身看熱鬧。
“這發生什麼事了?”撥開人群,蘇明月問着隔壁班的郁木。
“不知道啊,就聽說有人報警和打了急救電話。”
蘇明月哦了聲,還想問什麼,宋嶼痕往學校沖的身影就入了眼。她眼皮有些跳動,來不及多想拉着風淺夢跟了上去。
學校的側門因為出現事件,現在是封閉的。宋嶼痕沒心情解釋,翻過伸縮門就朝綜合樓天台跑。
蘇明月隐隐覺得事情不對,顫抖翻出手機給衆人打電話,最後一個才到曲譜。
她很明白宋大佬,若不是很重要的人,他不會慌成這樣。
“你打電話來不說話幹什麼?”那頭的曲譜在喂了幾聲得不到回應後,口氣有些不悅。
蘇明月拽緊手機,莫名的屏住呼吸。
所有人都确認了,隻有打不通電話的曲淩和曲蕪,難道……
不願多想,她輕聲發問:“曲淩和蕪蕪在家嗎?”
曲譜看看沙發上坐着的曲淩道:“曲淩在家,曲蕪不是和你們在一起嗎?”
“她前兩個小時說去找曲淩了!”蘇明月哽咽出聲,眼淚就那麼猝不及防落了下來。
直覺不會出錯,讓宋大佬瘋了的人是蕪蕪。
清晰聽見哭聲,曲譜慌了,“怎麼了?曲蕪出什麼事了?”
随着曲譜的話落下,沙發上的曲淩彈了起來,他猛力奪過手機,低聲問着對面的人。
“你…們來二中,蕪蕪可能出事了…”
顫顫巍巍說完,蘇明月整個人已經滑落在地。風淺夢扶着她,眼神不時朝校園裡張望。
不知是不是朋友的感應,她和蘇明月是同樣的想法。
跌跌撞撞從曲家跑出來,曲淩胸口劇烈起伏,大腦空白,眼眶濕潤,雙腿已經軟得撐不住身體。
若不是曲譜在後面扶他,他現在連家門都邁不出來。
校園裡,宋嶼痕剛到綜合樓,就見一群醫生護士警察保安擡着擔架往救護車裡推。
他扶着邊緣試探張望,一瞬間就看清了擔架上的面容。
是小結巴……
不知道怎麼形容胸口的痛,他眼眶的淚滾滾而下。砸在他發顫的手背上,灼熱的骨髓都在發疼。
小結巴腹部蓋着一張毯子,血迹斑斑的面頰上青紫密布,露出的皮膚上沒一塊好肉,最可怕的是兩隻胳膊上那些大小不一的針眼,還在冒着血滴。她傷處的血流在白色被子上到處都是,乍一看就像趟在血泊中。
“誰做的!”
他低泣爬上救護車,膝蓋直直跪下都感覺不到痛。
迷糊中的曲蕪聽見熟悉的聲音,艱難地睜開眸子,她擡起手,把緊攥的手機放在了宋嶼痕掌心,“阿痕…把這個交給警察。我沒事…不要鬧,你們都不要鬧……”
最後一字落下,她徹底暈了過去。
醫生給她插上藥水,示意司機快開車。
救護車拉響警報,在二中的校園裡久久不散。
校門口,曲淩剛停下就與救護車擦肩而過。透過縫隙,他一眼就看到了宋嶼痕的臉。
拔腿追着救護車,幾人在醫院的急救口看到了擔架上的曲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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