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無所謂地笑了笑:“我沒看出什麼不同。““……““剛才有一句話您說對了,“他擰開門把手,輕輕偏了偏頭,”這件事,我今天隻是來通知您的。“此時的謝漾元還不知道自己就要慘遭離婚了,他謝過那個小鎮子裡熱心的醫生後,賣給他一個小小的護身符換了點錢——感謝發達的網絡,即使在這樣偏遠的小地方也聽說過“清溪掌門”的大名,并因此對風水玄學一類事情感興趣了不少——然後想方設法地擠上了一輛開往烏拉星首府的洲際飛梭。飛梭上人滿為患,好在謝漾元沒帶什麼行李,身手也比較靈活,才好容易在飛梭開動之前找到了自己的座位——還靠窗,他坐在那張不算舒适的椅子上長長出了口氣,看着窗外黃沙漫天的景色,倒也不覺得無聊。對于修真之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能耐得住寂寞和枯燥,從前他為了悟道,曾在一面白璧下靜坐十年,心境殊無一絲波動,眼下這點困境,自然不會讓他心有挂礙。隻是有點擔心秦濯,想到那個時而靠譜時而又孩子氣得厲害的男人,謝漾元有些擔憂地揉了揉眉心。秦濯總是表現得對他很是依賴,他不太能确定那有多少是源于對方的失憶,又有多少是源于兩個人靈魂之間的吸引,但他們兩個彼此相愛是肯定的,從秦濯的角度來看,他現在的情況是“生死未蔔”,而且賽諾星那邊情況那麼亂,也不知道他們成功逃出去沒有。那一整個星系都被星盜占領了……秦濯在宗晁面前露過面,再住在那兒太不安全,所以他們濱海城的家也就沒有了。他一個失憶的人舉目無親,又能到哪兒去呢?呃……不對,也在那兒的沈東洲倒是他的“親”,問題他們都不知道啊。也不知道沈東洲會不會看在他的面子上照顧一下“家眷”。謝漾元腦子裡正轉着這些事,忽然聽見一聲小小的笑聲,他擡頭看去,隻見對面座位上的一個中年男人滿臉尴尬地沖他擺了擺手,連聲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咳,隻是看小兄弟年紀輕輕就滿面愁容,忍不住想起我兒子,呃……”看得出這人并不善言談,解釋兩句後自己就更加尴尬起來,隻得截住話頭,生硬地試圖轉移話題:“小兄弟這是要上哪兒去?是去首府嗎?”謝漾元的心眼兒沒那麼小,也樂意跟這個面相和善的陌生人多說幾句,便自然地點點頭:“有點事要辦。”“那這一路可是遠呐,”中年人捶捶腿,“最近星球上網絡不好,長途旅行可難熬得很——你不會就是為這個發愁吧?”當然不是……謝漾元心裡有些無奈,面上卻不顯,隻配合着點點頭,跟他聊了些有的沒的。“我姓張,”也許是對剛才的事情有點不好意思,中年人很是熱情地自我介紹道,“這次是去首府接我兒子呢,他可是在嘉蘭學院上學,最近好不容易放假回家——我這一年才能見着他一回,心情有點激動,剛才實在抱歉了。”“那沒什麼,”謝漾元溫和道,“嘉蘭學院,您兒子很出色呀。”“誰說不是,”沒有哪個做父母的會不喜歡聽人誇獎自己的孩子的,更别說孩子确實值得驕傲,張大哥一說起這個,頓時就眉飛色舞起來,“這孩子從小就優秀,也特别努力,去年考上嘉蘭,學院減免了他的學費,還給報銷每年來往烏拉星一次的星際航班呢——唉,要不是跨星際旅行實在太貴,我和他媽就跟他一塊兒去首都星了。”謝漾元笑着說:“等您兒子學成以後,就再也不用為錢發愁了,聯邦對機甲戰士的待遇本就優厚得不得了,更别說是嘉蘭出來的,到時候你們一家人搬到首都星去,好日子還在後頭呢。”“哈哈哈,那就最好啦,”張大哥拍拍他的肩膀,“承謝小兄弟吉言——我那兒子也确實孝順,現在還在上學,就跟着導師做了不少兼職賺錢,總是念叨着要把我們老兩口接過去享福。不過我們現在還不老呢,他一個人在外面不容易,怎麼能就給他增加這負擔……”看起來不善言談的男人說起兒子來簡直是口若懸河,謝漾元保持微笑聽着,倒沒有什麼不耐煩。他對這些家長裡短、人間煙火經曆得不多,但内心深處總還是向往的,畢竟親情這種東西,最容易勾起人心底的柔軟。怎麼辦,他又想秦濯了。烏拉星雖然貧瘠,但星球面積卻很大——整個星球上絕大部分都是荒蕪的沙漠,資源稀少,景色也千篇一律。從謝漾元來時的邊陲小鎮到位于中央的首府去要走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飛梭上的旅客到後來都疲憊得厲害,一個個百無聊賴地看着窗外千篇一律的黃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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