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低頭,慢慢的擡起兩隻手,白皙的手指上數不清的白色細毛,指尖還殘留着一絲血迹,淡淡的腥味飄散到鼻端,她慌張的四處尋找,衣服呢?!衣服呢?!沒有!根本沒有衣服!根本就沒有衣服!她剛剛……在洗的是什麼?是那隻貓嗎?還有她的手腕!白嫩細滑的皮膚像是剝殼雞蛋一樣!哪裡有什麼傷疤!哪裡有什麼翻着的傷口!根本就是好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徐晚受到了打擊,踉跄了兩步,背貼在了冰涼的牆壁上,是她出現了幻覺嗎?那到底、什麼時候出現的才是幻覺?翻着的傷口是真的、還是潔白如玉的胳膊是真的?一手貓毛的是真的、還是起來洗衣服是真的?腦袋要炸開了,她分不清,覺得每一件事情都那樣的真實、每一個細節都那樣的詳細,她真的分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既然兩件事情有了沖突,那必定有一個是真實的,一個是假的,徐晚喃喃自語着,摸着牆壁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她記得她明明是睡着了,怎麼會突然起來去洗衣服?難道自己是在夢遊?對,一定是夢遊!隻有夢遊才能解決這個不科學的事情!徐晚安慰着自己,可是心裡頭那種無邊無際的恐慌一點也沒有減少,手上的白色光繩不知道什麼時候沒有了,她捂着厚厚的被子,心底卻越發的煩躁和害怕,那種對于未知的恐懼将她淹沒,她輕輕的叫了一聲系統。可是系統卻沒有回答她。系統很想回答徐晚的話,很想把這幾天的不對勁和剛剛徐晚像是變了一個人的樣子告訴她,可是它什麼都做不了,剛剛阻止徐晚那一下已經耗費了他所有的精力、徐晚做了那麼多的任務——它才隻積累了那麼點兒能量,甚至連它的本體都化不出,實在是太弱了。沒有得到回應的徐晚心裡更是沒有底,翻來覆去的想着這兩天的事情,可是記憶像斷了線一樣,總是連接不上,有時候,她越想,那些記憶就越亂七八糟,腦子變成了一鍋粥,什麼都有,可就是沒有能用上的。她就這樣整理着、回憶着,直到天亮。總有刁民想害朕(六)寶寶起床、寶寶起床的鬧鐘一遍一遍的叫着,十分聒噪。徐晚聽了好大一會兒才辨别出聲源在那裡,把掉在地上的鬧鐘撈上來,關掉。靠在床頭上,腦子裡一片空白,她……有點想不起來昨晚發生的事情了,可是正對着的鏡子裡出現的卻是一張十分蒼白的臉,皮膚是那種不健康的慘白、可是眼窩很黑,再加上眼睛裡面的紅血絲,以及垂下來的頭發——真的很像鬼。徐晚總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可是仔仔細細回想了幾遍,腦海中卻仍舊是一片空白。唯一有的印象就是她昨天晚上把校服洗了,正晾在陽台上。腦袋很疼,像是被誰狠狠地揍了一頓。門外響起有韻律的敲門聲,徐晚能分辨出來是周堯來叫她起床了,她讷讷的應了一聲,說起來了,然後慢慢的從被窩裡起來,下床走到衛生間開始洗漱。盧赫、周準以及周堯好像都起得比往常早,齊齊整整的在餐桌邊坐着,瞧見她洗漱完坐過來,神色都有些凝重,盧赫先發了聲:“深深……要不你今天别去上課了吧,爸爸帶你去個地方。”徐晚的目光從那些豐盛得過了頭的食物上擡了起來,緩緩的問道:“爸爸要帶我去哪裡?”盧赫欲言又止,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你去了就知道了。”徐晚的嘴角滲出一絲冷笑,望着盧赫的眼神裡多了一絲輕蔑。周準蓦然擡起了頭,眼眶通紅,目光中似乎帶着盈盈淚水,他直直的看着徐晚,擱在白色餐桌上的手捏成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凸顯着,一幅蓄滿了力氣要沖到哪裡去的樣子。即使含着淚水也惡狠狠的目光落在徐晚身上。徐晚這才發現周準的态度極其惡劣,她淡漠的眼神輕輕掃過,嘴角仍舊是那般不屑的笑容:“怎麼?周準你想打我?”那種輕描淡寫的語氣似乎刺激到了周準,他刷的一下站了起來,一隻手就拎起了徐晚的衣領,另一隻手捏成了拳頭,照着徐晚的腦袋落了下去。可終究是停在半空,帶起的一絲風拂動了徐晚的發絲。周準雙眼通紅的望着徐晚,眼神裡的情緒極其複雜,有痛苦、有掙紮、有憐憫。他又砰的一聲丢開了徐晚,和誰賭氣似的拎起書包就往外跑去。徐晚的目光慢慢的落在了盧赫的身上:“爸,你看見了吧?平日裡周準就是這麼欺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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