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往日從不曾與人結過仇,結合這一陣發生的事,她猜她之所以被人盯上,很有可能與阿爺去世後太子頻頻令人探視她有關。
到底會是誰呢?
記得當初應選時,太子妃的名單共有三人,除了她,就是武绮和鄧唯禮,現在書院裡的這些同窗,一個都不在其列,但這個名單也做不了準,因為如果太子直到三年後才娶親,其中一定還有變數。
不過說起現在這些同窗,首先可以排除一個人。前世李淮固的阿爺官職不高,而且早在大隐寺那回就被蔺承佑改名為“李淮三”,這件事傳出去,李淮固别說競選太子妃,連長安的世族大家都嫁不了了。
聽說那件事過後沒多久,李光遠和李夫人就灰溜溜帶着女兒離開了長安。
從黑氅人可能想做太子妃這一點來看,前世那事理當與李家無關,因為即使李家把她殺了也輪不到李淮固,一旦被查出來,還會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滕玉意思量着說:“如果這個人隻是想當太子妃,未必是盧兆安的幕後主家。這位惡毒的同窗隻是碰巧接觸過邪術,又或者認識幕後主家,幕後主家怕這三樁案子查到自己頭上,幹脆找出一個叫霍松林的替罪羊,把三樁案子都安到了霍松林一個人的頭上。”
這番話與蔺承佑的猜測不謀而合。
因為三樁兇案的作案動機并不一緻。
胡季真的案子極有可能是盧兆安做的,行兇動機或許是為了“滅口”。
後頭的李莺兒和武大娘則是書院裡的這個人害的,行兇動機是為了讓自己順利當上太子妃。
單獨謀害武大娘一個人動機太顯眼,于是那人先拉出一個無辜的受害者施害,這樣便能順利成章炮制出一個“取魂救女兒”的假兇手霍松林。
蔺承佑垂眸思索一番,笑道:“想抓住這人嗎?”
滕玉意:“當然。”
“那人萬萬料不到你在房裡設下了頭發絲,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沒幾日就會拿詩稿做文章,何不利用這一點做一個局,把盧兆安和書院裡的這個人一網打盡,假如順利的話,說不定還能把幕後主家揪出來,隻是……這個局需得三個人配合。你、杜娘子,太子。”
杜庭蘭愕了愕,滕玉意想也不想就說:“世子說吧,需要我們怎麼配合。”
想起前世她在冰水裡沉沒的滋味,她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眼看馬上就能抓到兇手,她的心就止不住地發顫,
“過幾日伯父會出城狩獵,京中貴胄也會随行,到時候我讓伯母下旨,讓書院裡的——”
聽完蔺承佑的計劃,滕玉意好一陣沒出聲,這人聰明入骨,短短工夫就能想出一個天衣無縫的局。
她搖了搖頭。
“心軟了?”蔺承佑疑惑,“滕玉意,你什麼時候變得瞻前顧後了。”
滕玉意歎了口氣:“我是說不夠狠。還有沒有更狠的法子?”
杜庭蘭正為了查清盧兆安一事百感交集,聽到這話不由一愣,擡頭望望妹妹,又望望蔺承佑,這兩個人平時就是這樣說話的嗎,她有些哭笑不得,拉住妹妹的手,沖妹妹輕輕搖了搖頭。說話就說話,别目露兇光。
蔺承佑卻似是早見識過滕玉意目露兇光的樣子,非但不覺得奇怪,反而展顔一笑,像是在說,這才是滕玉意。
“說吧,你想怎麼做。”
第105章【勉強算三更】你就沒……
眼看時辰不早,蔺承佑起身告辭。
他唯恐翻窗時發出動靜,走時并未撤走小鬼,而是把送走小鬼的法子告訴了滕玉意,讓她在他走後再撤。
兩人走到窗前,蔺承佑轉頭看着滕玉意說:“知道怎麼做了?”
“知道。”滕玉意方才聽得很仔細,忙把法子原樣複述了一遍。
蔺承佑想了想:“差不多吧。”
乜了滕玉意一眼,又道:“無為你也算是青雲觀半個俗家子弟了,是時候學着自己施展這些簡單的道法了。我出去後在屋梁上等一等,假如你做得不錯,說明已經入門了,那麼下回帶你除祟也就沒什麼顧慮了。要是做的不夠好,說明還差火候,我也是很怕被人拖後腿的,帶你除祟的事就得再等一等了。”
滕玉意一聽這話,忙鉚足了勁:“世子瞧着就是了。”
蔺承佑在心裡一笑,很快便翻窗出去。事不宜遲,滕玉意忙用火折點燃蔺承佑留下的符箓,口中念念有詞,先送走窗外的小鬼,再送走門外的小鬼,末了把門口和窗縫的引魂粉清掃得一點不剩。
做完這一切,滕玉意低頭看腕子上的玄音鈴,玄音鈴果然不再輕輕搖動了,這說明她成功把小鬼們都送走了。
她心知蔺承佑未走遠,恨不能對窗外高興地喊上一句:我做得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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