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宸卻回頭道:“且慢。”
許媽媽和那女使都一愣,許媽媽心裡咯噔一下,難道官人竟不是這個意思?他鬧一出隻是為了給人看,再裝作勉為其難收了這丫頭?
那女使也以為自己竟能因禍得福,卻聽俞宸道:“不必明日再處置!現在把人都叫外院去,我看着你立刻處置。”
阿鴽在床上看爹爹發脾氣吓得直哭,俞宸瞪他一眼對許媽媽道:“讓人把小郎衣裳穿好也帶過來。”
俞宸說着甩袖去了外院,站在廳裡,廳裡也早有仆人點了兩排燈架上的燭火,照的廳裡燈火通明。
俞宸背着手站在中間,緩緩踱步并不說話。過了許久,才開口道:“許媽媽,你說說出了什麼事。”
許媽媽跪在中間磕頭道:“是老奴疏漏,一時不察竟讓這賤婢哄騙了小郎和她一起留在娘子屋裡,還穿了娘子的衣裳,企圖攀附官人。”
俞宸道:“許媽媽你确實犯了大錯,這樣一個奴婢都膽敢趁娘子不在做這樣的事,豈知他日他人不能做更膽大包天的事,到時怕是我家破人亡也要拜你們所賜。”
許媽媽吓得連連磕頭,旁人更是吓得不行,俞宸又擡手道:“我知許媽媽向來精心,此次暫且留待,若下次再有,娘子再舍不得許媽媽我也是容不下了。”
許媽媽趕忙謝恩,也懂了俞宸不願開口親自發落那女使,便起身換了套說辭,道:“這奴才趁娘子不在哄騙小郎偷東西,被抓住還不肯認罪,來人,打她二十闆子明早賣了出去!”
這一院子的人看着那姑娘被連吓帶打便溺了一地,打完阿鴽被抱了過來,俞宸讓人把他帶進來,問他:“那是你阿娘和我的屋子,别人能不能住?”
阿鴽癟嘴搖搖頭,哭着道:“不能。”
俞宸又沉着臉問他:“那你怎麼還帶她進去!”
阿鴽癟嘴哭道:“我想阿娘,她說爹爹今天不回來,她帶我在屋裡等阿娘,我不小心睡着了。爹爹進來時才醒。”
俞宸當然知道一個小孩子被騙也不算他的錯,可他心裡生氣又尴尬,便也犯了軸,氣道:“識人不清這般容易被哄騙,在這站一個時辰!”
許媽媽上前小心道:“官人這是奴才們的錯,小郎還小……”
俞宸擡手道:“不必再說,站滿一個時辰帶他去睡,明日替他收拾好去湖州。”
俞宸出了門回頭看了院子一眼也沒發話讓他們離開,阿鴽站在屋裡哭,衆人見小郎都要罰,他們怎麼敢走,過了一個時辰許媽媽把阿鴽抱起來讓人去哄,自己出來道:“老奴再擅自做主一回,大夥都回去吧,你們也是被那賤婢連累,可府裡出這樣的事,官人發火也并不算嚴苛。
平日裡娘子是溫柔和善菩薩心腸,可别讓你們都生了歪心,做人做奴才最要緊不能不知好歹,不然下回不用官人發火,我這老太婆第一個不容。”
衆人應下紛紛離開,俞宸因要走,也有許多事交代,幾乎一夜沒睡,天才亮便讓人收拾車馬,早上阿鴽被領出來,一看見俞宸還要哭,俞宸闆着臉看他一眼,他又吓得把眼淚憋回去,乖乖坐在桌上吃飯。
吃完飯俞宸帶他上了車,阿德和章微也跟着在車裡回事,亦真脾氣好帶人和善,平時跟着俞宸的人亦真也不對他們頤指氣使,也教導蓁蓁和阿鴽待他們有禮,阿鴽是個小子,他們有時也會抱一抱逗一逗。是以阿鴽見他們也熟,他正不想和俞宸待在一起呢,見着阿德便湊了過去,委屈巴巴問道:“阿德,我們是不是要去找我阿娘。”
昨日的事他們也聽說了,都頗有些哭笑不得,阿德跟着俞宸久了也會揣摩他的脾氣,對阿鴽道:“是去找娘子,但昨天官人罰小郎的事,小郎可不能和你娘告狀。”
誰知俞宸一聽倒來了脾氣,瞥阿德一眼道:“告狀又怎麼樣!她走都不和我說一聲還敢怪我。”
阿德心道你也就在這過過嘴瘾,不過他自然不敢說出口,隻是笑了笑。
晚上在驿站暫時休整兩個時辰便又趁黑趕路,終于在天亮到了湖州。
昨日亦真一進門急匆匆去看外祖父,卻見他好好的坐在榻上吃粥,看見她還道:“亦真怎麼突然來了。”
舅母上前尴尬道:“我見父親前幾日不舒坦,想着見見孫女或許能好些。”
老頭還不傻,也聽懂了什麼意思,便責怪道:“哪裡值得這樣興師動衆,不過來了自然是好,亦真快進來坐吧。”
亦真帶着蓁蓁行了禮,舅母上前招呼亦真坐下,摟着蓁蓁道:“蓁蓁這樣大了。”
蓁蓁乖巧道:“舅祖母安好。”
亦真道:“外祖父健朗我也就放心了,也作提前給您賀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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