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站在沈閣下身邊,梅以倬順理成章地被一同圍住了,他發覺自己還挺喜歡這夥嘉賓的,雖然都不認識,但跟他們站一塊,顯得他特别有智慧。
“方法有,”沈星掃視一圈或傲氣、或驚恐的臉,輕聲道:“就是你們一起死~”語畢,他手一揮,十幾道黑霧将嘉賓裹得緊緊的。
梅以倬先是一愣,在看到沈星沒有停手的意思的時候,他趕緊擡手擋下了沈星的手。
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沈星玩黑霧,上一次沈星劃開空氣,把一堆堆變異的盒卡變沒了,可如今下手的對象是人類。
“你認真的?”他嚴肅道。
“這個世界是系統和我一起創造的,既然破不了,那就毀了。”沈星解釋道。
對面的非塵眨巴眨巴眼睛,插嘴道:“也不一定破不了,找到真愛不就可以了。”
虧了他的插嘴,沈星揮手掀起一道水牆,又将非塵、施方也,甚至小紅也隔在了水牆後。
看着哀嚎的人,梅以倬加重了手裡的力度道:“不要傷害無辜,換個方式破解吧。我們一起。”
沈星:“你不是說會支持我的嗎?”
梅以倬:“可他們是人!”
“他們不過是系統安排的紙片人,就是幾段腦電波!”沈星大力甩開了梅以倬的手,指向周圍的人,黑霧中的人瞬間停止了扭動,就像是被定格了一般隐在了黑霧裡。
他繼續道:“為什麼要這麼心軟,威廉是這樣,蘇洛也是這樣,他們的人生關你什麼事?”
“他們會怎樣幹我屁事,但你要在我眼前殺了人,讓我以後怎麼面對你!”梅以倬惱了——說不是兄弟的是你,要親親抱抱的也是你,如今卻要告訴他你是個不會共情的機器?
沈星一怔,臉上的面具緩緩消散,雙眸失神。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他已經收不了手。
水牆後,非塵看着老友十年少見一次的發怒,興奮地笑出了聲。
可把旁邊的施方也吓壞了:“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啊?”
“人類最大的愛好,就是看别人搞對象。”非塵意味深長地望向餐廳中央,道:“他的快樂戛然而止時,我的快樂才能奔流不息。”
施方也默默地後退了一步,覺得非塵不虧是他哥的發小,腦回路都異于常人。
可能是非塵的幸災樂禍太過明顯,沈星竟然擱下了梅以倬,轉身掐住了非塵的脖子。
梅以倬:“沈星!”他想去阻止,卻看到了非塵詭異的一笑,這個笑是他從未見過的,他回憶起系統有穿人的前科,邁出的步子往後撤了一步。
難道非塵是系統扮演的?梅以倬仔細回憶了在書裡見到非塵的畫面,由于公寓遊戲一輪接一輪,他并沒有機會好好與老友唠嗑,與非塵在一起的,一直是施方也。
然而此刻施方也已經吓傻了。
非塵顯然是看到了梅以倬後退的這一步,他低下了眸子,任由沈星将自己推至牆面,陰森的笑從喉嚨裡散了出來。
“又被你抓住了,厲害厲害。”再擡眸,非塵的笑已經變得肆無忌憚,“所以你剛才是故意找老梅吵架,為的是引我出來?”
梅以倬看向沈星,沈星并不說話,連眼睛都不帶眨的,竟然是默認了。
梅以倬:“……”去他媽的真愛。
見沈星不回答,非塵自問自答道:“上一次你找到我,讓我猜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我想明白了,你且聽聽,看我答得對不對。”
直到聽到這話,沈星才有了反應,他通紅的眼睛望了一眼梅以倬,似有千言萬語。
對面的兩人似乎打算攤牌,而這副多米諾的一闆似乎還有自己,梅以倬下意識地想回避,可惜無處可躲。
非塵:“第一次你懷疑我,是在甯倩倒戈到梅以倬的時候。好好的大反派,因為一個驚喜大禮包一心撲在宿主身上,甚至直接改變了書的結局。第二次抓到我,也是因為驚喜大禮包,葉筒倒戈向梅以倬,讓你瞬間确定了我的存在。這其他的,還有我漏掉的嗎?”
聽到這兒梅以倬驚了——原來甯倩也是系統,難怪當初突然幫他對付威廉,最後還消失了。
可他何德何能,能讓系統大人這麼照顧?
施方也也驚了,他驚呼:“系統大人,原來你是人妖!”
非塵:“……”他手指微動,把施方也送回了系統休息室。
“有。”沈星淡淡道:“自成年開始,我在這個世界已經呆了十幾年,我一直無法理解為什麼總有莫名其妙的男士來和我做任務,美名其曰談戀愛,就好像做了任務就能天長地久似的。我毀了一個又一個世界,直到欠下了一個自稱系統的人巨款。然後我就在想,為什麼不幹脆滅了這個叫系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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