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們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做了些糕點和茶水過來,你們吃點罷。”女子放下東西剛要走,洛子宴叫住她:“姑娘留步,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回過頭:“喚我阿瑤就行。”
洛子宴走到阿瑤面前,鄭重其事道:“我師傅要親自試藥,你認為可行嗎?”
阿瑤瞬間睜大雙眼,急忙搖頭道:“蘇神醫萬萬不可啊!”
阿瑤的反應早在洛子宴意料之中,他笑道:“師傅,你看,不光是我不同意,大家都不同意。如果非要試,就讓我來罷!這裡沒了我尚可,但沒了你,就是沒了全部的希望,他們都在等着你呢。”
蘇亦還想說什麼,洛子宴擺擺手道:“就這麼決定了,阿瑤帶我去吃鲶魚。”
就這樣,洛子宴跟大部分村民一樣,都患上了同樣的疾病。起初,隻是部分皮膚瘙癢,後來蔓延至全身,又過了些天仿佛連内髒都在癢。
洛子宴把皮膚撓破了,流血,結痂,再撓破,癢得厲害的時候,就把手臂放到嘴裡咬着,咬得鮮血淋淋,也不覺疼痛。
這些天,蘇亦根據洛子宴的親身感受,配制了無數劑藥方,都是徒勞無功。每天喝着不同的湯藥,病情卻不斷地在加重。到了第十天的時候,洛子宴已經感覺不到瘙癢了,隻覺全身的血液似是在倒流,亂竄,仿佛下一刻血液就能沖破腦門噴出來似的。
早前患病的村民已經陸續去世了,阿瑤的母親也快不行了。她奄奄一息地躺在阿瑤懷裡,才四十歲的人,卻像是古稀老人般,頭發花白,滿臉的皺紋,歲月過份地給她留下了深刻的痕迹。隔天,她安詳地去了,阿瑤沒有哭,反而笑了笑,道:“她解脫了。”
阿瑤的母親,年輕時是這村裡出名的美人。二十年前的一天,村裡來了個騎着白馬的翩翩公子。他豐神俊朗,潇灑不羁,她隻看了他一眼,就被他深深地迷住了。
年輕的公子為她留了下來,他們度過了一段隻羨鴛鴦不羨仙的快活日子。一年後的清晨,阿瑤的母親挺着大肚子在美夢中醒來,枕邊卻空無一人。
年輕的公子離開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就像當初他迷一般的出現。
有人說他是世家子弟,家裡早有婚配之人。有人說他本就是浪蕩公子,像無根的浮萍,到處漂泊。
阿瑤的母親不信那些流言蜚語,她堅信他會回來,于是整天坐在河邊盼呀望呀,隻是那人再也沒有出現……
洛子宴全身紅腫不堪,撓破的皮膚結着厚痂滲着血絲。他虛弱地躺在床上,看着那不停忙碌卻又束手無策的身影,想說什麼,話未出口,眼淚卻已先流了下來。
“會沒事的,我一定會配到解藥,你要等我啊,子宴!”
蘇亦在屋裡不停地鼓搗着草藥,配藥,研汁,敷藥,十天了,毫無起色。
十年來,洛子宴第一次在那人臉上看到淡漠以外的表情——焦急還有心痛。
“師傅,你抱抱我。”洛子宴覺得自己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從昨晚開始,呼吸斷斷續續的,有時甚至窒息好一會才緩過來。
蘇亦在床邊坐下,把洛子宴緊緊擁在懷裡,輕輕撫摸着他紅腫的臉龐。
“師傅,如果我能活下來,能不能,不要再趕我走?”洛子宴抽動着腫脹的喉嚨,沙啞問道。
蘇亦紅了眼眶,點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第35章祛病
陸妃妃來了。她帶着那奇怪的黑衣人還有蘇茗煙,風塵仆仆地趕來了。
說是得知長河村村民患病的事,特意從天祝請來了巫師,并對蘇亦聲稱自己已經想好了相應的對策……
“發動極樂引非同小可,你身體可承受得住?”蘇亦道。
“無礙,隻是耗損一些精元罷了。”陸妃妃露齒一笑,“能救那麼多人,值了。”
既是胸有成竹,蘇亦也不便再多說什麼。
部署完畢,蘇茗煙把所有患病的村民集結到一處,圍成一個圈,盤腿坐着,蘇亦也把洛子宴扶出來坐好。
應巫師要求,每個病患需喝下一碗水。待他們喝完水,陸妃妃走到圈中間盤腿坐下,雙目閉合雙掌合十,念出秘訣,開始發動極樂引。
隻見她口裡念念有詞,眨眼間,身下顯現出一個金色的光圈,周身泛着淡淡的光芒。随着秘訣,光圈開始緩慢地轉動起來。
洛子宴感到一股異常強大的力量,在剝離着他的五髒六腑,身體裡的血液也開始沸騰起來,全身熾熱得難受。不一會,衆人頭頂上漂浮着一層黑色的小團點,正在慢慢地朝陸妃妃聚攏過去,圍觀的村民紛紛發出驚歎。
“聖女啊!快給聖女跪下。”
“多謝聖女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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