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急問:“是誰?誰回來了?”
“那個孩子……”
話說到一半,兩人同時緘口,像是觸碰到什麼禁忌一般,張惶着躲開彼此的目光。
亓俞自顧喃喃道:“怎麼回事,難道我被騙了……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楚琰眼珠一動,對亓俞道:“大哥,我看不必再等那人了,他根本就是耍弄咱們的,現在離天亮還有些時間,轉功塔上還有兩具備用的飛甲,咱們先到外面躲一陣,等風波過了再回來。”
亓俞心中暗道,楚琰這等貪生怕死、背信棄義之輩,豈會放着自己兩個兒子不管,将這樣難得的逃生機會拱手讓人?他雙眼一眯,狠笑道:“好,那便按你說的辦。”
顧覽壓低身子趴在房檐上向下看,忽見楚琰朝包圍的衆人投了一把暗器,趁機攜着楚雲嘉與亓俞一同往轉功塔的方向逃去。
_嬌caramel堂_
他朝後擺手,道:“他們要跑了。”
葉欽湊過來,向遠處冷冷瞥過一眼:“跑不了的,追過去看看。”
方才他倆在附近林子裡找了個遍,到處都不見遊蕩和裴劍這兩人,顧覽心裡十分奇怪,愈發有種不安的預感。
此刻正值子夜,夜空黑沉深邃,亓俞與楚琰夫子到了轉功塔後,退一步将長劍抵住楚琰後背,道:“你先上去。”
楚琰嘴角抽了抽:“大哥,到了現在還不肯相信我嗎?”
亓俞冷笑道:“我并非現在不信你,我一直都不信你。”
楚琰轉過身,放慢腳步逐階而上,楚雲嘉走在他前面,三人上至第四層時,忽見腳下的樓梯火光明滅,周身漸漸感到一股難言的燥熱之意,亓俞馬上意識到是之前那夥人在入口處放火,罵了一句,道:“好了老三,現在人家斷了咱們回頭路,是死是活,隻有你這一條道可走了。”
楚雲嘉咬牙甩開楚琰的手,從亓俞身旁竄了下去:“他們竟敢!”
“嘉兒,回來!回來!”楚琰想要下去追,亓俞長劍一挑橫在他頸前,厲聲威脅道,“繼續走!”
“大哥,那是我的親兒子啊!”
“我讓你繼續走!”
楚琰額邊青筋暴動,緊攥雙拳轉過身,這時兩人同時看見樓梯上方憑空多出一道白影,蓬頭垢面凄厲如鬼,在昏黑的塔樓裡更顯得觸目驚心,那白影緩緩擡起手,幽哀道:“老爺……我後悔了……我不該背叛主人家,我不該啊……”
亓俞執劍的手不住顫抖:“這是……白夫人?”
“啊!”楚琰爆發出一聲尖銳嘶叫,推開亓俞便往樓下沒命逃去。亓俞再回身,那白影又唰的不見了,他摘下一側石壁上的燭燈,躬身向前仔細一照,見方才白影站過的地方留下一雙明顯的鞋印,這才知道自己徹徹底底被楚琰騙了,登時火冒三丈,然而不等他擡起臉,頭頂上方一聲俏泠泠的譏笑,莫靈手中高高舉起一枚尖錐,直接朝亓俞天靈蓋上鑿了下去。
“去死吧你!”
燭燈從階梯上滾落下去,血滴噴濺了莫靈一臉,綽約的火光中,她笑得純真又猙獰,像是純粹享受這種快感,忍不住又将手中鐵錐子多鑿了幾下,然後才從亓俞身上搜出最後一份地圖殘片來,哈哈地大聲笑着,一蹦一跳地跑下樓去了。
就在三層的樓梯上,楚琰正背着手等她,見人一來,便急不可待地問:“到手了?”
莫靈“哼”一聲,自顧嘟囔了句:“果然還是老的更狡猾一些,早知道我就不在那瘸子身上浪費時間了。”
楚琰皺了皺眉:“東西到手了,咱們的交易就此結束,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以後也不要再來騷擾惜兒。”
“呦呦呦,誰騷擾你們惜兒了,”莫靈噘噘嘴,“臭老頭兒,給本姑娘說話放尊重點。”
楚琰不屑地撇一下嘴角,從懷中掏出一個斜方形的令牌,精銅鑄造,一面四個字:千金散盡;一面三個字:還複來。他将這令牌抛到莫靈手中:“你要這廢棄了十幾年的令牌有什麼用?”
莫靈欣喜若狂,把令牌舉在頭頂翻來覆去地看,神情像極一個剛剛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楚琰見她時精時傻的,有些不耐煩道:“好了,快點把地圖給我。”
“臭老頭兒,這令牌你在身上藏了十三年,不嫌沉?”莫靈對他眨眨眼睛。
“一塊令牌而已,有什麼沉不沉的,”楚琰語氣難掩得意,似乎已經認定自己會是最後的赢家,故而對莫靈放松了警惕,“十幾年來我一直忍辱負重,對他們幾個言聽計從,為的就是這天,你知道亓俞輸在哪裡嗎,他隻會向前看,而從不注意自己腳下的細節,而我恰恰就赢在細節。”
莫靈将令牌在手中一下一下掂着:“這塊令牌最初刻的不是這幾個字吧,我瞧這上面有刮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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