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問過他,那早就知道自己是那個?他喝着啤酒說:不知道,那時候就是想抱你,特想,就象……整整三年,我再也沒有看到過他。搬遷後,我和媽媽住上了樓房。我站在陽台上看着外面,忽然好象爸爸就站在我的身邊,可我隻能強忍着眼淚,回答着媽媽我把毛巾放在了哪個櫃子裡。我努力的到自虐的行為終于使我考了一所離家比較近的名校。媽媽笑的很欣慰。即使學費很貴,可親戚們這幾年沒少幫忙。臨行前,大家都湊在一起為我送行,恭喜我這個大學生。我有出息了,爸爸也一定在為我高興。當親戚都陸續離開時,家一下冷清了下來,我默默的收拾着桌子。媽媽就坐在原位。以後這個家也會這麼冷清。“媽,我會常回來的,何況隻是四年,一畢業我就回來。”我說。媽媽笑的很勉強,她不是個堅強的女人,可為了我,她用了全力的活下去。“好好照顧自己。”媽歎着氣。。在異地的人,很容易産生火花,寂寞也好,什麼都好,人總歸是害怕孤單的動物。和我同宿的六個哥們,有一個已經有了女朋友,另一個是搖滾青年,喜歡刺激,我對他不以為然,另外的兩個為了考研,發誓不會有任何感情發生,還有就是和我一樣飄着的洛文雨。他的名字和他人一樣的秀氣,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歲數很小,可一報歲數才發現他還比我大兩歲,是宿舍長,是我們新聞系系草,人帥氣還和氣,對誰都笑嘻嘻的,就是有點多愁善感。他對愛情有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他說他要喜歡一個人,就一輩子喜歡她,為這我總笑他。“宿長,你電話。”開學一個月後,天氣還是出奇的悶熱,大家都脫了上衣在宿舍裡聊天,到了晚上十一點都沒有睡意。洛文雨從我上鋪跳下來,去接電話。我沖宿舍老二笑,“誰打的啊?”搖滾青年也跟在起哄,“男的女的啊?”“男的。說是宿長他哥。”“沒勁。”搖滾青年期盼的脖子又縮了回去,繼續看自己手裡的半裸女人。他每拿一本大家都會搶着看,為了不顯得特别我也會跟在起哄,卻不怎麼真的去搶,我不太喜歡那種肉乎乎的東西,好象一團沒有生命的肥肉,倒是有力感的肌肉能讓我多看兩眼。洛文雨的電話打完了,我發現他的表情不太好。便問他:怎麼了?他隻笑笑,很憂郁的樣子,卻什麼話都沒有說。我心裡有點不痛快,我把他當我哥們,他卻見外的厲害。聊天便的沒意思起來,我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半夜起來撒尿的時候,洛文雨忽然出聲叫住我。我微擡起頭,看見他的眼睛在夜裡挺亮,總覺的好象有什麼在裡面一閃一閃的。我呆了住。“你沒生我氣吧?”他問。我有點不好意思了,我說:“怎麼會呢!我又不是娘們。”他好象笑了笑,很甜。以前的我從不知道男人笑起來,也可以用甜來形容,洛文雨卻是個例外,還有他那種不同與我們的幹淨清爽,總讓我覺的他好象跟我們一段距離。可後來,在宿舍裡,我和他還是最好的哥們。他細心溫和,可卻沒人說他象個娘們,因為他總是那麼的正經和憂郁,讓人無法真正的和他開玩笑。慢慢的适應了新的環境,新的人,我開始到處走動,想要更多的了解這個城市。就在那時候,我的人生出現了一次轉折。“林林?”我聽到一個聲音響起,我正要上公車,我以為我聽錯了,可我還是回過頭看了眼,如果時光倒流,我一定不會回頭。他就站在不遠處,沒有笑,不太确定的看着我。然後在我轉過頭的瞬間,他的臉變的激動,他是跑過來的,可并沒有離太近。“林林,真的是你?”我不記得和他有多熟過。“我是陳雷!”他聲音很大,“你跑這來了,上大學,n大,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考到好學校,真厲害!”他很為我高興的說。不知道是不是社會讓他學會了虛僞那一套,我點了下頭,公車還是開走了。我有點懊惱。靜靜站着,卻沒有動。“對了,能給我個電話嗎?”他忽然掏出手機問。我順口把宿舍的号碼給了他,我們宿舍有個規定,上網聊天留電話或者亂七八糟的事都是說宿舍電話。我有手機,可我不想說。“你沒手機?”他邊輸号邊問。“恩。”我說,話音剛落,該死的手機就響了!我尴尬的站着,不知該不該接。他楞了下,笑了,“快接吧!”我瞪了過去,接了機子,竟是洛文雨問我昨天借他的筆記放哪了。我氣的關了機子。他笑笑的看我,三年沒見,為什麼我能一眼認出他,他變的很多,他的眼睜的很大,比以前還要亮,卻少了許多暴虐,人也高高大大的,我想現在的可能打不過他了。就在我想着這些時,我發現他的眼神在我身上來回的溜,一種惱羞讓我的臉紅了,我忙轉身說:“沒事我走了。”“有課?”“啊?”我楞了下,還沒完全反映過來前,就答了,“沒。”“喝點東西。”他邊說邊扭頭向四下看。當我坐在簡陋的飲料攤上時,汗比剛才還要多的流着。我的背一定全濕了。“果汁?”他問。我懷疑他是故意的。“啤酒。”我說。“來兩瓶啤酒。”他沖一旁的攤主喊。路邊攤就是這點好,你要高級的沒有,簡單又便宜的,一要一把,而且也快,一下東西就擺了上來。我挑了個比較幹淨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杯啤酒,其實我并不能喝酒,就是不想讓他看扁了。他沒象我似的喝,揚頭周了口啤酒。眼從那時候起就沒再看我。“你沒好奇?”他忽然問。“好奇什麼?”我不明白的看他。“不好奇我這幾年怎麼過的?”他問,這次看我了。我利索的搖頭。他挑起嘴角笑了下,“挺象你的。”我的臉一定陰沉了下去。他也迅速的收斂了臉上的笑。我們都沉默着,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沉默,我沉默是因為我對他沒話好說,過去的一切都太模糊了,我隻想逃避,如果知道會遇到他,我今天一定不會出來。他手機響了,可他沒接,給關了,随手放在桌上。這次我好好掃了眼他的手機,是最新款的。我快速收回視線,低頭繼續喝我的啤酒。“你還那副樣子,真想和你打一架。”他說。看他的表情猜不出他有幾分的認真。我翻了個白眼,“我現在是有知識的人了,不和你計較。”“就你?”他忽然壓低了聲音,“我還不了解你那小氣樣,都趕上女人了!”“你才女人呢!”我急了,思緒無法控制的回到了一個點上,我慌了。我忽略了他的本質,他如耳語一般的道:“女人哪比的上你的味?”杯子裡的啤酒一點沒糟蹋,全灑他臉上了。我把空了的杯子放好。他楞了下,然後忙着擦頭上的啤酒,沒吭聲,最後把視線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那。“我新買的。”他的語氣竟然很平靜。全新的手機上沾着濕乎乎的啤酒。“你活該!”他點頭,“我是活該。”裂開嘴笑了笑,拿起手機開了機,然後撥号。我有點奇怪的看他一串的動作,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喂,這有個叫林林的嗎?”他的聲音比以前好聽不少,很斯文,很有欺騙性。“這樣,謝謝。”他關上手機,擡眼看我,笑了笑,“還好你沒騙我。”我氣的想咬自己的舌頭。“n大的宿舍電話都是挨着的。”他故意忽略我的臉色說道:“隻要有熟人,一打聽就能知道在哪了。我以前的哥們這麼幹過。”他要說什麼?“你跟小時候一樣,還那麼瘦。”他接着說,似乎要表達什麼别的意思似的,他用那種眼神掃了我一眼,小聲補了句:“一身骨頭。”我沒插一句話,手裡拿着空着的杯子,心裡琢磨是該扔出去砸他腦袋還是砸他肩膀。他卻忽然說:“你媽還好嗎?”“還行。”我敷衍的說,假裝擡起手腕看了看表,“我該回去了。”“我送你。”“我坐公車。”“那我就坐公車送你。”我站了起來,深吸口氣,吼了出來,“你他媽有完沒完,你當自己是誰,要電話,還聯系呢你,以前咱們誰欠過誰什麼啊?關系有那麼好嗎?你怎麼那麼自來熟!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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