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電話的那位以為是對面沒聽懂自己的意思,幹脆道:“這麼和你說吧,家子墳村姓楊,我們這的大姓也姓楊,上面管事的下面辦事的,都姓楊。懂了吧?他們宗族的事,我們不好管,也管不了。左右他們有自己的一套辦法,所以也就這樣了。”
末了,他還不放心,又叮囑了一句:“你要是借宿的話,最好去旁邊的嘉村,别去别的村子,尤其是家子墳村。辦完事就趕快走,今天的事就當沒看見。”
挂斷電話,官方負責人的臉已經陰沉得不能看了。
他在自己的辦公室枯坐片刻,終于撥打了向上的電話。
“有一件事我拿不準,需要向您彙報,由您來決定如何處理……對,家子墳村……”
……
在嘉賓們上山之後,燕時洵就單手拎起張無病之前坐的那張藤椅,直接搬到了院子門口,悠閑的躺在藤椅上慢悠悠的晃着,半眯着眼眸看向高遠晴空下的漫山紅雲。
陽光透過散落在他額前的發絲,細細碎碎的撒在他的睫毛上,沖淡了他眉眼間的鋒利,讓那張極具攻擊力的俊美面容柔和了下來,看上去,頗有些歲月溫柔的意味。
邺澧沒有和嘉賓們一起外出,而是像空氣一樣,一直沉默的站在陽光下的陰影中,無聲無息的注視着燕時洵的身影。
沒有任何人察覺到了他的存在,哪怕擦身而過也不知道自己身邊就站了一個人。
而此時,邺澧定定的注視着燕時洵俊美的面容,墨色的眼眸中閃過驚豔。
如果是為了這份歲月溫柔的話,可轉戰殺敵三千裡,也可解甲歸田,鑄劍為犁。
隻要能把這份天地間唯一的奇迹,擁在懷中……
農家樂的院門朝着月亮溪,隻需要走十幾米就能觸碰到溪水。
而從燕時洵坐在院門的這個角度,他甚至不需要刻意擡頭,就能順着藤椅搖晃的弧度,看到高遠沒有一絲雲的天空、倒映着月亮山滿山紅葉美景的月亮溪。
景色開闊,美不勝收。
但燕時洵并沒有完全放任自己沉浸在這份悠閑中。
他的目光同樣被農家樂周圍的村屋吸引了。
之前楊雲就有說過,他父親死後,村裡人将他們母子兩個趕到了村子最邊緣自生自滅。而從離月亮溪這麼近的位置來看,也确實如此。
但農家樂周圍,卻還是有不少村屋。
這些房屋看起來蓋得年頭不多,磚石都還沒有被風雨磨損,燕時洵猜測,可能是村裡人在看到楊雲的農家樂開得如此好,才在這附近漸漸蓋起了房子,可能是想要分一杯羹,也可能是覺得這裡風水好。
但因為這些房屋現在都門窗緊閉着,一點聲音也沒有,所以燕時洵也看不出屋主的本來意圖。
院子外面的圍牆下,紅的粉的花朵開得正好,随着爽朗的秋風不斷搖擺着花瓣,看起來很是勾得人想要伸手去摘一朵。
燕時洵的目光沒什麼目的性的落在一旁,看着那些花瓣,心裡卻還想着其他的事情。
所有的事件就像是東一塊西一塊的線索,他隐隐察覺到它們之間的聯系,卻總覺得差了點什麼,以緻于它們被四分五裂。無法拼湊成一個完整的真相。
先是早餐店老闆楊光,和被妹妹報複上山、絲毫不被在意死活的楊花。楊雲的話證實了家子墳村就是當年楊花出逃、楊朵死亡的旺子村。
再是昨天在嘉村借宿時,村支書明顯的一臉憂愁和忌憚,還有後院的那口鎮魂井。楊函和楊土的态度也很令人生疑,像是有什麼事情,是楊光不知道或是沒有告訴他的。
而本來就對陰氣十分敏感的張無病,卻做了一晚的噩夢,并且在山上,還有上吊死亡的屍體。
明明就在翻山的必經之路上,屍體在樹上被挂到高度腐爛,卻無一人發現。就算說是兩村之間因為矛盾而封了路,也有些奇怪,難道就沒人發現周圍人失蹤嗎……
燕時洵的腦海中,所有的事情都像是幻燈片一樣重新播放,想要從中理順出脈絡來。
他雜七雜八的想着,目光無意識的落在旁邊牆角下的花叢上。
卻見一隻白嫩的手出現在了燕時洵的視野中,伸手将那花采了一朵。
燕時洵沿着縮回去的手臂看去,就看到一名穿着漂亮布裙子的少女站在圍牆外,正欣喜的低頭嗅着手裡的花朵。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那花朵剛被摘下來落在少女手裡,就有些蔫嗒嗒的沒有生氣。
像是察覺到了燕時洵的目光,那少女好奇的回身看來,在短暫的驚訝後,幹淨清澈的眼睛裡染上笑意。
“呀,是沒見過的人。”
那少女有些好奇,開朗的笑着向燕時洵問道:“你是農家樂的客人嗎?我之前沒在村子裡見過你,你可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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