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溫君珏的咄咄逼人,他隻得沉沉道:
“既是一廂情願,那便與她無關,我從未奢望她能回應什麼,隻是希望她能回到從前,若是沒遇見她和師父,今日我便不可能在這。”
沈清辭調息打坐完畢,垂眸看向眼前這地上的殘局,叙說着再平常不過之言。
溫君珏隻覺着自己這滔天怒火打在棉花上似的,到底是氣不過,臉被氣得漲紅如豬肝血色,攥緊的拳頭紅白相間,無奈之下,終是松手,隻留一排紅印子。
隻是二人不知,遠在不過幾裡路的宮城之外,大梁北漠的兩隊人馬正在劍拔弩張間,互不退讓。
阿依米娜的雙手停留在空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這隻餘毫厘利刃,滲着滴滴血漬,不免心中羞憤。
“你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嗎?我可是阿依米娜,你竟然為了他......”
“今晚是你派人刺殺昭儀殿的?”
林長纓也不和她繞彎子,直接打斷他,力道也加重幾分,血痕顯現。
身後的北漠使者拔刀以待,袁青鸾一聲令下,大梁禁軍亦是齊聲拔劍,冬日深夜的冷風中隐隐含着肅殺,沈懷松看在眼裡,亦是不可思議林長纓竟會突然如此作為,隻覺心裡亂糟糟的。
阿依米娜咽了咽喉嚨,多是氣不過,正聲道:“不是!我要是想殺你想赢你,自得堂堂正正的讓你輸在我手上,怎麼交給那幾個被蠱毒控制最後還失敗了的蠢貨傀儡,又或者是,你難不成還真以為我會派人刺殺那個還坐在輪椅的廢......”
倏地,長劍往下一壓,阿依米娜立刻噤聲,血滴滲着劍格落下。
“我跟你說過了,好好說話。”林長纓不平不淡地說着。
這麼多年針鋒相對她再清楚不過,今晚之事應與她沒什麼關系,以阿依米娜的脾性殺人都是大肆宣揚且親自動手的,定然不會假手于人。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阿依紮爾的死可與你有關?”
一說到這,阿依米娜幽幽長笑,似是心情大好,感慨道:“就等着你親自來問我這個問題了,借着和你比試讓他血濺大梁皇宮的确是我的計策,他死了,我可是痛快的很,他是叔父和中原女人生下來的雜種,排行老六,前五個嫡系哥哥都被我殺了,我原以為終于到我執掌王庭了,沒想到叔父竟交給了他,說我是女子,終究不适合,憑什麼我樣樣都比他強還要被他踩在腳底,更何況這汗位本是我父親的......”
說罷,滲着寒意輕笑回蕩在耳畔,落在林長纓他們眼裡終是難以相信,握着劍柄的手微顫,弑兄對中原人來說可謂是極惡毒的罪名,更何況還是亦如此陰險殘忍的手段,還能栽贓陷害大梁和林家一番。
沈懷松的神色凝重起來,一早聽聞北漠王庭内政不穩,之前見北漠大可汗亦是精神不振,這幾年不知為何小可汗和重臣都相繼離世,原本他不願多理會他國朝政,可如今看來,想來是眼前這位北漠郡主已精心布局多年,不知不覺間已暗中掌控了北漠王庭,才會如此肆意妄為。
林長纓沉聲道:“也就是說,你為了栽贓大梁和林家繞了這麼一大圈,最後還讓一個無辜的太監去頂罪,當替死鬼。”
“那倒不是!立青,我怎麼可能會陷害你讓你去死呢?我這麼做除了讓阿依紮爾死,還想讓你看清你們大梁皇帝的真面目!幾代忠臣竟淪落至此,在大牢裡待了一天的滋味如何?更何況我可沒冤枉這個太監,他也不無辜,他的确是前朝大周之人,畢生心願就是看着大梁和你林家不得好死。”
林長纓一怔,隻覺周身的寒意萦繞,回想起蕭雪燃述說的捉拿太監時的情況,他撕心裂肺的大喊要複辟前朝,在他房間搜出來的紮針小人......
隻餘阿依米娜的長籲短歎:“立青可别忘了,當時釋解京中兵權的可是你父親,于大周之人而言,那可是國仇家恨,看來大梁不僅有北漠東瀛此等外憂,還有大周餘孽這樣的内患啊!”
阿依米娜見她不答,知此事突破她心防,心中多了幾分看戲的滋味,本想以手阻開頸邊的劍。
不料卻絲毫未動,心下一緊,擡眸間隻聽她肅聲道:
“郡主怕是不知,若是曾為大周子民,願意在大梁安居樂業,大梁自會庇佑,可若是賊心不死,膽敢通敵叛國,戕害林家,來一個,我殺一個,中原人不來事,可也不怕事,貴國若是再以和談為由來得寸進尺,恐怕就不是戰敗那麼簡單,到時要挂白绫和白燈籠的隻怕不是我們大梁了。”
緩緩道之,伴随着袁青鸾的厲喝令下,衆禁軍上前一步,威喝以待,許是多年守衛宮城,多是日複一日的巡邏引路,不似邊境那般铮铮殺伐,竟是隐隐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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