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米娜喉嚨微動,竟有一陣窒息,無奈之下,以手勢示意,讓護衛退後一步。
林長纓也放下手中的劍,以衣袖把劍上的血擦拭幹淨再交還給袁青鸾,頗有歉意。
“袁副統領,我剛剛太沖動了,抱歉。”
“将軍莫挂懷,此乃屬下分内之事。”
袁青鸾連聲說着,掌心接過劍,頓時喜上眉梢,心想道:“天哪!将軍用我的劍了,這得回家供起來......”
林長纓眉眼一挑,将他的神色盡收眼底,心下生疑。
怎麼突然那麼興奮,不過這兩表兄弟笑起來還蠻像的......
阿依米娜沒好氣地拂了拂手,拿出手帕擦拭着脖子上的血漬,還真是會下狠手,心下受氣,準備打道回府。
林長纓見她準備要走,連忙喊住:“等一下,還有一事,你必須回答。”
袁青鸾反應過來所為何事,派人圍住了他們,阿依米娜突然覺着此次出使真是未找巫師占蔔,真是栽在她和的沈清辭手上了。
随即轉身,雙手覆于身前,一臉不耐煩道:“又幹嘛?!”
林長纓:“此次你用計殺阿依紮爾之事定然不是你能想出來的,這大梁絕對有内應,那個人是誰,如實招來。”
“你!”不知何,阿依米娜覺着受到了一絲冒犯,不過思索想來,心裡生出另一番主意,“好啊!你我單獨談話,我不僅可以告訴你此人是誰,還有關今晚那些刺客身上的的蠱毒線索,也一并告知你。”
“不可!”沈懷松當即反對,“這乃是大梁皇宮,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林長纓提手阻止,輕聲勸慰:“沒什麼,隻是單獨談話罷了,也沒什麼。”
說着,林長纓示意旁邊通往禦花園的甬道,隻身上去,袁青鸾聽令将北漠的護衛圍着,阿依米娜滿意地點着頭,原打算跟上去,卻瞧着沈懷松仍有些按奈不住,以手勢警告挑釁。
“我警告你别跟上來啊!女人說話都要跟着偷聽,是不是男人啊!”
說罷,還做了個鬼臉,惹得周遭護衛和禁軍都忍俊不禁,隻是被沈懷松一瞪,便乖乖噤聲,肅然而立。
如今冬夜寒風蕭瑟,遠處的禦花園隻餘幾盞孤燈搖曳,伴随着拂過冬青的簌簌聲。
林長纓見四下無人,淡聲道:“好了,現在就你我兩個,可以......”
不料轉身一瞬,餘光瞥見一掌劈來,她下意識提手躲過,二人摩肩擦踵間,以掌風湧動着内力比上十幾個來回,掌心相接之際,周遭冬青樹嘩的一聲簌簌而落,似是凝着氣流湧進。
阿依米娜一怔,隻覺由掌心源源不斷而來的寒氣,似是撺掇進她的四肢百骸。
“你!你的内力怎麼稀釋成這樣,這是中毒的迹象!”
林長纓橫眉微蹙,眼見這滲着毒血筋脈抽搐鼓脹,湧上心口,幹脆心下一橫,以内息催動凝于掌心将阿依米娜推開。
二人被震得往後連退,周遭頓時風沙四起,不過一瞬歸于沉寂。
林長纓輕咳幾聲,伴随着喘息未止,她将漫上喉嚨的血咽了下去,稍稍調息逐漸恢複平靜。
沒想到這次那麼快就調整過來了,難不成是水青先生的新藥起了作用。
阿依米娜仍沒有反應過來,讷讷地看着自己顫抖的手,剛剛那股寒意宛如寒凍天山吹來的那股冷風,凍得人骨頭渣子都覺着疼。
“這是什麼毒,誰給你下的毒!?”
林長纓拂了拂衣袖,以手背擦拭着額間的汗,冷哼道:“那還不都得拜你們北漠巫醫研制的淩霜所賜,不好好治病救人,專整這些見不得人的玩意。”
淩霜!阿依米娜頓時一愣,這對北漠人而言莫過于萬蠱之毒的存在,還以為隻是傳說,沒想到今日親眼所見。
“這怎麼可能,你怎麼會中這種毒,你!”
“我來這不是來聽你說這些的,快說,那個人究竟是誰,還有今晚那些刺客身上的蠱毒是怎麼一回事!”
林長纓也不跟她兜圈子,這短短兩天發生的種種事由令她頗為不安,總感覺在這繁華上京的暗處,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謀劃着這一切,把大梁當做棋盤,人為棋子。
阿依米娜一時語塞,倒是少有的郁悶,隻得沉聲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從來都是他和我單向聯系,無緣無故地會有信出現在我的帳篷外,巡視的人根本沒看見是誰,字都是從書上剪下來的,也忍不住字迹,一共兩回,一次是提議這個計劃,一次是說會有替死鬼來保林家,到最後就會變成大周餘孽有意破壞兩國和談,大家便不會對此事起疑心,至于今晚那些刺客身上的毒,我沒見過人,但如果能控制人的神智,将其練成銅皮鐵骨,那應該是北漠的一種心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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