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斟酌了半響,蔣明菀終于開了口:“楊小姐,說來冒昧,有件事,我想要聽聽你的意思。”
楊靜姝聽着這話心中一緊,有些不安的看向蔣明菀,但是嘴上的語氣還算平靜:“夫人且問就是了,我一定知無不言。”
蔣明菀淺淺一笑:“那好,說來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與你繞彎子了,你這回來,聽師母的意思,是想要給你找個人家,這事兒想來你也是知道的。”
楊靜姝聽她說這個,心裡咯噔了一下,她抿了抿唇,生怕蔣明菀說出什麼讓她難堪的話,可是看着蔣明菀平靜的眼神,她到底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
見她還算平靜,沒有太過羞澀,蔣明菀心裡也松了口氣,繼續道:“既如此,那我就說了,我如今也是初來延甯府,知道的人也不多,因此便将此時托付給知府夫人打聽,如今約莫打聽出幾個人選,我覺得還不錯,隻是不知道小姐心中可有什麼打算?”
楊靜姝聽到這話不由有些臉熱,她低下頭,心底閃過一個清隽卓絕的身影,可是她到底還是将這個念頭壓了下去。
母親送她過來,是想讓她能近水樓台先得月,可是她看的分明,那人對她毫無興趣,滿心都是他的這位夫人,自己好歹也是首輔之女,又如何能做此自甘下賤之事呢?
想到這兒,她心中略微有些苦澀,許久才道:“婚姻大事,我不敢自專,隻是既然夫人問我,那隻要品性端正,寬厚仁善,也不介意我的身世便好,旁的不敢奢求。”
她年少時在母親的影響下,也曾認為嫁的高門大戶便是幸福,可是當她見識到了高門大戶裡的冷漠和殘酷,她才突然明白,什麼家世背景都是虛的,人的品性才是最重要的,當時父親也曾對她說過這個道理,可是她到底還是沒有聽。
蔣明菀聽到這話,心裡也是松了口氣,楊靜姝能說出這番話,看起來應該對徐中行沒有什麼想法。
“好,小姐的意思我記下了,一定不負小姐所托。”蔣明菀笑着道。
楊靜姝沒敢擡頭看蔣明菀,隻是輕輕的答了一句:“麻煩夫人了。”
楊靜姝沒在蔣明菀這兒坐多久就離開了,她一走,玉蘭立刻來給蔣明菀彙報:“太太,奴婢聽這位楊小姐跟前伺候的人說,從昨兒個到今兒,這位楊小姐就基本沒出過客房的門,也從未往前院湊過,如此看來,倒也是個安分的。”
玉蘭是跟了蔣明菀許久的老人了,雖然性子火爆些,但是這些宅門裡的腌臜事兒卻是門兒清,楊家姐弟突然過來,她自然也猜出了一些端倪。
蔣明菀聽着這話點了點頭:“她雖然看着性格軟弱些,卻也是個聰明人,如今過來,多半是楊夫人的意思,他們姐弟,隻怕沒一個敢反抗那位夫人。”
玉蘭聽着啐了一口:“還是大家出身呢,盡是行些龌龊手段!”
蔣明菀沒說話,一邊的海棠倒是斥責了一句:“少說些吧,去外頭看看爐子上的冰糖雪梨湯可熬好了,這幾日太太嗓子不舒服,今兒又說了這麼多話,不要耽擱了喝湯的時候。”
玉蘭雖然潑辣,卻也很聽海棠的話,便也不再多言,急忙出去了。
蔣明菀看着兩個侍女的對話,歎了口氣,這兩個人,一個穩重一個活潑,但是都對自己忠心耿耿,隻是可惜,上輩子的結果都不怎麼好,玉蘭早死,海棠也失了一門婚事,最後孤獨終老。
這一世,也不知道她們的命運,能夠更改幾分。
晚上的時候,徐中行終于回來了,一起回來的還有揚哥兒,他先來蔣明菀這兒給她請了個安,就風風火火往前院去了,蔣明菀問徐中行其中緣由,徐中行道:“今兒他和如珪聊天,突然說起了一本書,結果揚哥兒竟然沒看過,一時間倒是激起了他的鬥志,想來這會兒過去,隻怕也是為了這個。”
蔣明菀聽了哭笑不得,這小子,好勝心還是這麼強,也不看看楊如珪多大,他自己有多大,而且楊如珪都已經進學了,在學問上自然比他要強些。
不過這樣也好,孩子自己願意學,總比做父母的逼着學更好。
說完了這些細枝末節,蔣明菀又問起了那個秀才的事兒。
徐中行果然靠譜,已經打聽到了許多消息。
“是個踏實肯幹的人,秉性也算端正,他前面那房妻子的死因也沒什麼問題,我覺着是個好人家。”
徐中行言辭依舊很少,但是說的卻都是重點。
蔣明菀點了點頭:“這種事兒,光咱們看着好不頂用,而且最要緊的是那家的家世,隻怕師母那邊……”
徐中行聽着這話皺了皺眉:“師母那邊我去和她說,你不必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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