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明菀歎了口氣,她自然是信他的,上一世這事兒,自己壓根就不知道,可見徐中行的能耐。
而這一世她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讓讓他自己一個人扛:“若是不成也無妨,興許以後也會有其他人選,你不要和師母硬頂,若是傳出去,隻怕壞了你的名聲。”
徐中行一聽這話都愣住了,直直看着蔣明菀,看着她微微蹙眉,滿面擔憂的模樣,他原本沉靜如湖水一般的心防突然微微起了一絲波瀾。
她是在擔心他嗎?
徐中行不敢信,不敢想,隻能愣愣的站在那兒,一句話也不敢說,隻怕打破這仿佛泡影一般的幻象。
蔣明菀沒有察覺到這些,她隻發覺徐中行突然不說話,有些疑惑:“老爺,可有什麼不對嗎?”
徐中行頓時回過神來,他有些局促的側了側臉,深吸一口氣,許久才恢複了平靜。
“沒事。”他語氣波瀾不驚,仿佛剛剛隻是有些走神。
蔣明菀也沒當回事,隻是繼續和他說了些家裡的瑣事兒。
這一晚,在正房用晚膳的隻有他們兩個人,蓁姐兒和揚哥兒都沒過來,揚哥兒是沉迷學習沒過來,至于蓁姐兒,因為這幾天天氣太冷了,因此蔣明菀便免了她晚上的請安,怕她路上凍着了。
因為沒有兩個孩子在,所以這頓飯也吃的格外沉默,徐中行話不多,蔣明菀也不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說話,因此屋裡顯得格外的寂靜。
蔣明菀喝了一口剛熬好的冰糖雪梨湯,甜而不膩的口感,讓她原本有些幹澀的喉嚨舒服了許多。
徐中行擡頭看了她一眼,突然低聲道:“今兒早上聽你咳嗽了一聲,回來的時候我順路買了甘草糖,你若是嗓子難受,就含一片,若是實在不成,就請個大夫回來看看吧。”
蔣明菀端着碗的手一頓,擡頭看向徐中行。
他面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依舊在繼續用膳,好像剛剛那話,隻是蔣明菀的幻想。
蔣明菀忍不住笑了笑,沒想到徐中行看着冷漠,人倒是挺細心的。
她語氣不由柔和了些許:“那就謝過老爺了。”
徐中行輕輕嗯了一聲,依舊沒有多話。
兩人很快就用完了晚膳,徐中行去了前院處理帶回來的公務,而蔣明菀則是讓人将徐中行帶回來的甘草糖呈了上來。
結果等人呈上來的時候,蔣明菀卻發現是兩個包裹,一個是藥包,一個卻是裹得嚴嚴實實的,看不出來是哪兒的。
她先打開了那個藥包,裡面果然是一小袋甘草糖,這是從延甯府最大的藥鋪買的,那個藥鋪和徐家也根本不順路,若是從府衙出發,需要繞一大圈才能到。
蔣明菀微微勾了勾唇,将甘草糖放在一邊,又打開了另一個包裹,剛一打開,一股香甜的味道便撲鼻而來,她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是她最喜歡的紅豆酥,蔣明菀摸了摸,還是溫熱的。
這紅豆酥很難買,每日需要排很長的隊才能買到,她也層讓府裡的下人買過幾次,沒想到徐中行竟然也會給她買這個。
她拈起一塊,嘗了一口,軟軟糯糯,甜而不膩,十分可口。
一邊的玉蘭笑着道:“老爺真是細心,太太喜歡什麼點心都知道。”
蔣明菀隻是笑了笑,心裡不知為何,湧上一股暖流,如今想想,徐中行的确是個細心的人,上一世的時候,甚至連她月例什麼時候來都記得一清二楚,有時候她自己都忘了,他還會吩咐廚房給她熬紅糖姜水。
這些瑣碎的小事,蔣明菀原本不怎麼在意,但是此時看着這幾塊紅豆酥,她卻突然都想了起來,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
這一晚,蔣明菀睡得格外香甜,而睡在她邊上的徐中行卻是格外的煎熬,看着姿态親昵的靠在自己肩上的人,鼻尖滿是她身上的淡淡幽香,他心裡仿佛是長了草,一時間有些壓抑不住的騷動。
後來他是念了好幾遍的清靜經這才勉強睡去,隻是哪怕是到了夢裡,那抹淡淡的幽香也是無處不在。
第二天早上蔣明菀一睜眼,徐中行已經不在了。
她問了海棠在知道,一大早徐中行就被叫去了府衙,仿佛是省城那邊出了什麼事。
她也沒多想,反正在延甯府這段時間,除了衛知府這件事,她印象中就再沒有别的大事兒了。
她洗漱過後,兩個孩子便過來請安了,揚哥兒看着有些蔫吧,眼下一片青黑,蓁姐兒倒是看着氣色挺好,看着昨晚應該休息的很好。
蔣明菀到底沒忍住勸導了幾句揚哥兒:“就算是要鑽研學問,也該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要是因此熬壞了身子,卻是因小失大了。”
揚哥兒雖然性子疏闊,卻也是個聽得進去道理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笑着道:“孩兒明白,隻是昨晚那本書寫的太好了,孩兒有些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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