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音階,宮商角徵相嵌
泛音聲借,壘我孤獨森嚴
蒼涼輕洩,一地月華飾儉
凄然玉瑟,凝眉廣寒宮颠
--《風墟》
風卷,雪狂,樹嘶聲響……
音殘,馬瘦,暮色由缰……
蒼穹之大,宙宇之極,冰雪之下,青疏城雅,靜安奇奇,風掩死寂
梭雪忽恍間,馬蹄聲隐約有現,極慢極慢,伴随着遊絲般的琴聲……
約半盞茶時,隻見一匹瘦馬在漫天風雪中緩緩隐現,走幾步停一下,走幾步又停一下,似有重負。
隻見一亂發之人伏于馬背,衣衫褴褛已難辯本來顔色,扶馬脖之左手掌血肉模糊,指尖血已結凝,仍然有血往下滴。右手緊握拳頭,護于胸口處,背負有一長形木匣,約有三尺,木匣上有一箭矢沒于其中,僅剩柄羽,可見早已穿胸而過。
瘦馬終至城門處,一直低垂的頭突然上揚,搖擺着嘶吼一聲,似蓄了生平之力,馬背上的人亦應聲倒,墜入馬下,琴聲亦斷絕,彈指間,菱雪已然遍履全身,如天一色。
隻見厚重的城門徐徐打開,伴随着石頭間極重的隆隆磨蹭聲響。門後兩邊各有二十名軍士操控着鐵鍊,費力的踏着号子步法拉動絞盤。
傾然間,一青衫女子,雲鬃高挽,玉面蒙紗緩步朝瘦馬行去,随行兩行共十二名白衣女子,步履輕盈,如此大雪,居然隻有很淺的腳印,佩墨色劍,各自環顧四周,神色凝重,如臨大敵。
青衫女子來到瘦馬前,見來人所負之物,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随即左手做一個向下壓掌的動作,十二名女子中六名随即分為三隊往城外三個方向急馳而去,竟快若閃電。另外四位後掠數丈,護于瘦馬東西南北,另兩位袖口各繡有紫色和黑色蝴蝶印的女子緊随青衫女子左右,青衫女緩緩蹲下拭了來人額頭亂發,竟然眼露哀傷,随即抖着手試了來人鼻息,覺氣若遊絲,又見穿胸而過之箭矢,幽泛黑光,便再難相忍大滴大滴的徑自掉在雪地裡。
二女子見此情景,相互點了一下頭,便于左右把青衫女攙扶着站起來,然後又把來人架起,青衫女子又拭了一把淚,然後右手快速點在極泉膻中二穴處,封穴并護住心脈。
随即護着來人先往城中退去,後掠數丈的女子左手橫劍呈菱形戰鬥隊型以第二道屏障慢慢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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