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燕兵的回答很尖銳,也再次驗證了王蛟對侯家或者說他們身後袁家的猜測,但是比起這些王蛟更在乎的卻是對侯燕兵的利用。
相比起初次見面時候的目空一切,到後面的咄咄逼人,再到如今的迷茫,這是一個富裕人家子弟對自己身份定位的不确定。
侯燕兵這個“小舅子”似乎也能夠壓榨出利用價值。
中原豪門的旁支雖然比不上嫡系,但是本身的吃穿用度上絕對比大别山中的鄉鎮社團要強上不少。
雖然王蛟從侯家掏出不少的傳承,但是很明顯這還不是絕對,甚至這個侯家十有八九有能夠到練氣後期乃至築基的資糧。
這玩意王蛟雖然沒有指望能夠掏上,但是能把一個未來的練氣後期或者築基修士拉攏,對王蛟也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
“白溪觀本身就是個會社,會社的作用是什麼?”
“财侶法地中的侶、法嘛。”侯燕兵倒是很會說标準答案。
“法的話你侯家應該不少,但是侶怎麼解釋?”王蛟依舊是不急不躁,甚至是和四周的族人和象州少年打個招呼,看看有啥能夠搭把手的順便幹了。
王蛟的這話是把侯燕兵問懵住了,到底是少年,你要給他哥标準答案他當然能夠回答上,但是到了主觀題環節,以侯燕兵的閱曆到底是說不上來什麼。
“侶你可能會想到伴侶,但是這個伴侶并不僅僅是配偶,還有朋友。”
“你家願意你這一支來到大别山,本質上看中的就是這裡沒有大乾的統治,但是沒有統治不代表着沒有秩序。”
王蛟對這個倒是深有體會,雖然前世教員寫《尋烏調查》的民國戰亂不止,論統治力度還不如大乾,但是勝在合法性比大乾高啊(話說有比大乾合法性低的嗎?)兩者的基礎統治秩序都是半斤八兩的“大魚吃小魚”邏輯。
也就是大地主霸占統治秩序的高位,從政治上面魚肉中小地主,而中小地主則是和自耕農搶食。
侯家這邊看上去一出手就把大别山小鎮劉集鎮的最大家族潘家給滅族,但是并不代表着他就能取代潘家那搖搖欲墜的生态位。
别的不說,大别山多的就是那種百戶之内的小家族,如王家畈這種家産不多,就算是遇上大乾掃蕩也不過是躲在深山打遊擊。
就連大乾官軍都不能把這些山民一網打盡,時不時還要被山民打遊擊增加收稅的成本,你侯家一個外來戶又憑什麼能夠一統劉集鎮?
“那這又是和會社有什麼關系?”侯燕兵若有所思的問道。
王蛟笑笑反問道:“你在這山區見到過作威作福的纨绔子弟嗎?”
“沒有。”侯燕兵一愣,實在沒有把王蛟的話和自己的疑惑聯系起來。
倒是王蛟已經開始絮絮叨叨了。
自然界讨厭真空,社會也是讨厭無秩序,所以按道理來說山區在沒有大乾那基本上隻能盤剝人的司法秩序情況下,最常見的就是像霓虹戰國中那般出現地侍、村總把持地方,或者是隔壁南美貧民窟中黑幫把持一樣。
但是這兩者都是建立在有絕對武力的情況下。
以大别山中的情況,你要是個小地主,強取豪奪某家窮人家的土地可以嗎?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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