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力哼着小曲,一手提着兩隻豬耳朵,一手提着一小瓶散酒,匆匆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路過自己上次摔倒,錯失祥瑞的地方未免心情還是有些低落,不過感覺着手中的酒和豬耳朵心情不禁又高興起來。蔣大力本是漢中逃難過來,投奔親戚的,誰知道赤壁一場大戰,弄得親戚也不知道了逃往哪裡去了。一家人沒辦法,跟着逃難的人群就來到江陵。沒有落腳的地方,難民們就自發的在江邊找了片樹林,開始搭草棚落腳。在有了一個小草棚後,一家三口暫時有了落腳之地。蔣大力是典型的關中漢子,膀大腰圓,常年勞作,身體很結實。安頓好之後,蔣大力就開始尋找謀生的出路。打聽到江陵有碼頭,便尋了過來。這時的碼頭搬運的工人沒有人組織,有點像現在橋下,打零工的人,看見貨主大家一擁而上,貨主點人,幹完活結算。由于逃難來的人不少加上有幫派和小團體霸占,有時搶得上活,有時則沒有活幹。碰到好貨主,比如上次幹一天還能混頓肉吃,有時則拿不到工錢白幹一天。
自打碼頭重新建設開始,蔣大力沒活幹的時候,可以去基建那打打散工。後來碼頭貼出告示,讓每個在碼頭裝卸的人,都登記造冊後,由碼頭統一分工,每天結算。開始工人們不相信,還是一擁而上。碼頭上有官差阻攔,甚至還差點産生沖突,沒想到立馬被軍隊圍了起來,工人們見狀才悻悻作罷。總是有先吃螃蟹的人,蔣大力孤身一人,本就吃不飽,不如一試。同樣心裡的人不少,都在書記員那裡登記造冊,拿到了腰牌。第二天上工就被帶到船塢,工頭說道中午一錢管飽,自己帶飯也成,自行決定,沒錢可以工錢裡扣,太守大人考慮你們今天第一天上工,所以第一天的錢現結,第二天以後開始當天結前一天的錢。幹活多幹多得,按件計數,不同的貨物有不同的标準,慢慢就知道了。
午飯時間,有人走到碼頭邊放飯的車旁,都是以面食為主,不過蔣大力可沒見過白花花的饅頭。摸摸自己衣中的餅子,蔣大力決定還是省下這一錢。吃的急了,噎了一下,蔣大力跑到江邊想喝口水,誰知早有人在那裡守着不讓喝江水,讓衆人用用蘆葦葉卷個杯子,去飯車哪裡打水,哪裡都是溫開水。衆人喝完水後,工頭把大家叫到一起,說今天船來的早,有些事情沒有交代完,現在繼續交代下。不許喝生水,邊上有專門的水站,裡面有燒開的水,水裡還撒了鹽,免費喝最好回去一人準備的木碗木杯喝水用,做好記号放在水站的邊上的桌子上。出恭有專門的地方,離卸貨的船塢不遠,不許随地啊大小便,吐痰,前幾次會提醒後面直接扣工錢。沒有加急的貨物時候,酉時左右收工。去工人入口邊上的廣場上結算。
辛苦一天之後,蔣大力這批首次簽約的工人開始,在結算的棚子前開始排隊,首次是當天結算,大家坐在地上等待,有人脫了褲子想放水被邊上的負責秩序的人,哄到了廁所,引得衆人哈哈大笑,口哨直飛。蔣大力力氣大搬的多,結算後蔣大力一天就掙了6個錢。拿到錢的衆人和蔣大力一樣,都欣喜不已。期待着第二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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