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自信的人,同時也是一個謹慎的人。此行本就艱險難測,他和潇的身上都有傷,是萬萬不能大意的,雲煥如是想。一念至此,雲煥側過頭,看着夜航的潇,保持着和過往一樣平靜中帶着警惕的神态。那一刻,雲煥的心裡是溫暖的。他從未害怕過,能夠和她并肩作戰,他更是有了如虎添翼的信心。追捕皇天攜帶者,已經失敗過一次了。十巫震怒,元老院中也是頗有微詞。智者那邊……想必也是不好交代吧?姐姐為了不給他造成任何壓力,隻給雲焰過完了生辰,便匆匆離開,未提及一句。
可是,他又怎會不知,此行的衆望所歸。他隻盼能夠完成任務,然後和潇平安回去。當然,還有身後的諸位将士們,他的部下。
此行戰線拉長,比翼鳥可以飛行三日三夜,而風隼隻能堅持一天一宿。明日破曉之前,若是不能發現目标,對他而言,将會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聽我指令,分頭搜索。”
“是。”
“是。”
“是。”
其他風隼中,紛紛回應。不用過多分派任務,鈞天部内的各位将士都是自己的部下,格外熟悉自己的指令。隻見風隼三個為一組,分别向七個方向飛去。副将鐵川那一組,隻帶了一架風隼。
“潇,随我向正北方向繼續搜索。”
“是。”潇淡淡回應。
翌日拂曉。
一襲黑衣,茫茫行走于天地之間。
“哎呀西京大叔~你這個酒壺的味道,真的是太難聞了。恐怕還沒到九嶷,我就要被你熏死了。”
西京清淨了一晚上的耳朵,此時又被叽叽喳喳的聲音吵得不得安甯。他知道,那個丫頭睡醒了。
“那隻好委屈你了,為了隐藏好皇天,也為了盡快到九嶷。”劍客的聲音中氣十足,卻透着一絲疲憊。
“都憋了一天了,那你也要把我放出來透透氣啊~好不好嘛,西京大叔?”那笙猶自在酒壺裡叫着,像清晨蘇醒的小鳥一樣吵個不停。
“真是服了你了,不過隻能出來半個時辰,可别耽誤了路程。”西京隐隐已有投降之意,手指摸到腰間壺塞的位置,正待催動咒語。
“好好好……我答應你,多長時間都行,您說了算。”
“别出聲!”西京一沉聲,那笙馬上閉了嘴。他聽出了西京語氣裡面的警惕,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掠低,我看到他了。”與此同時,雲煥在比翼鳥中輕聲發出指令。
“是。”潇迅速做出了響應,她調整着飛行角度,輕推了一下檔杆。一陣破空的聲音傳來,比翼鳥以最為迅捷的速度向下飛掠。
“奇怪……怎麼隻有他一個人?那個攜帶皇天的少女呢?”雲煥發出疑問的同時,潇微微暫停了手上的動作。“主人,還要繼續掠低嗎?”
雲煥很快做出了決定,“繼續,不過要小心,他手裡有光劍。這個人很不好對付。”
“是。”
光劍……潇此刻已經沒有時間去判斷此人和雲煥的關系了,注意力全部在如何攻擊和躲避上。
西京看着遠處一個白點,在熹微的晨光中,變成一個巨大無比的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他這邊飛掠過來。
那笙似是感受到了某種臨近的危險,不再作聲。西京的手離開了酒壺,判斷着那隻龐然大物的速度,右手已經按在腰間另一側。
狩獵
跟随雲煥多年,潇隻見過一次光劍,那還是前天夜裡雲煥與蘇摩交手之時,驚鴻一瞥間看到的。雲煥出手極快,電光石火間,他已環抱她站定,與蘇摩形成對峙之勢。
判斷着西京可能出手的時間、比翼鳥飛行高度以及劍氣可能造成傷害的範圍。這是她首次駕駛比翼鳥作戰,若是判斷稍有差池,後果自是不堪設想。
比翼鳥低空掠過之際,匹練般的雪亮劍光頃刻而至。潇沒有驚慌,穩穩向右推動了操縱杆。比翼鳥劃過一道弧線,靈巧而精準地避開了這一擊。
雲煥在另一側,雖暗暗贊歎潇駕駛比翼鳥的技術,然而他心裡清楚,若是這般閃避,待比翼鳥燃料耗盡之時,他們是萬萬不可能順利返航的。
“潇,我下去,你在上面掩護我。不能被他拖死了,要速戰速決。”
“可是主人……”潇還待說什麼,她不放心雲煥一個人下去對抗如此強大的對手。
“服從命令。”雲煥截斷了她接下來的話。
“是。”潇聽命再次掠低,一邊繞過西京的攻擊方向,一邊啟動按鈕放下繩索。雲煥單手握住繩索,以最快的速度下降。
西京暗自腹诽,自己剛剛上路不久,便碰到了如此強勁的對手。待他看清來人是雲煥之時,便清楚判斷非虛——滄流帝國真舍得下本錢,一次截擊皇天未成,這次竟然出動了剛剛投入戰鬥的比翼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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