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西京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絕對不能讓他靠近自己。一個反身,又是一道劍光,斬向了雲煥及他身後的繩索。
“主人小心!”
雲煥亦知,對方不會讓自己輕易落地,手上也是早有防備,袖間一道白光,劍芒吞吐,一閃而沒。兩股力道相交疊之際,黎明時分似震碎了漫天星點。那些細碎的光,隻閃耀明滅了刹那,便消失不見。
距離地面幾米之時,雲煥松手跳下,借助屈膝的力道穩穩落地,身手矯健如豹。與此同時,潇敏捷地收回繩索。
西京在雲煥亮出光劍的那一刻,微微怔了怔。雲煥迅捷起身,橫劍抵額向對方行了一禮。“見過師兄。”西京知曉,除了師妹白璎之外,身為空桑劍聖的師父,還收了一名弟子——卻未曾料想,他是冰族人。
兩個黑色的身影皆快如鬼魅,轉瞬籠罩在一片光幕之間,将黎明前的夜照得一片雪亮。
比翼鳥在上空盤旋着,密切監視着周圍的動靜。潇嘗試聯絡其他巡視的風隼,然而尚處于試用期間的比翼鳥,與風隼這兩種不同等級的機械之間,尚未調試成功可以兼容的通訊裝置。而“潛音”在空氣這種媒介裡,由于距離已超千裡,也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
潇的内心是焦急的。白光籠罩着滄流帝國的軍人和空桑的劍客,此時為避免誤傷雲煥,她無法瞄準西京射出箭弩。
幾個回合,雲煥察覺西京有意無意護着腰間的酒壺。帝國少将方才堅毅冷定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不出意外,他們要追捕的皇天攜帶者,應該就是隐藏在這裡。
一念至此,雲煥開始對西京的腰側發起了猛烈的進攻。眼眸冷冽,殺意彌漫。隻見他雙手執劍,轉身之時繞過頭頂上方,對着劍客腰側劈出一劍。
“蒼生何辜”——滄流帝國的少将居然動用了天問劍法中最後的精華“九問”。此招一出,西京便知對方已經知曉了那笙所在。
西京隻來得及偏了偏身子,避開脖頸的要害,“噗”的一聲、光劍對穿了他的左肩胛骨。西京忽然冷笑,不進反退,足尖加力、往雲煥身畔撲去。光劍穿透了他的身體,從背後直透而出,鮮血噴湧。西京閃電般撲向雲煥,那樣迅疾的速度讓對方還來不及退開,一聲悶悶的破擊聲,光劍的圓柄竟然已經沒入了西京肩上的血肉中,連着雲煥握劍的手。
血霧透出光幕的那一刻,潇的心不由揪緊了。待光幕褪去,她看清了受傷的人是空桑的黑衣劍客之時,才舒了一口氣。未給西京任何喘息的時機,雲煥将劍抽離,反手向其腰際削去——綁繩應聲而斷,酒壺飛起,被雲煥接住。
同一時間,比翼鳥再次掠過,長索蕩至雲煥身邊。雲煥靈巧躍起,一手抓住繩索,一手握緊光劍提防西京的再次發難。
西京受傷,已無法再準确發起進攻。雲煥翻進副艙,将酒壺扔在後排下座。潇的手下卻是不停,隻想迅速駛離這個是非之地。
“主人,我們是直接回伽藍白塔還是?”潇一邊問着,手上操作不停,她不斷升起高度,以保證比翼鳥在遠離地面威脅的安全範圍内。
雲煥沒有回應她,潇側過頭,看着雲煥正擡手按在頸間的傷口。鮮血透過他蒼白修長的手指縫隙汨汨流出。
“主人!您受傷了?!”潇一驚,手險些從轉輪滑下來。
“不礙事,沒有傷到動脈。”雲煥說着,潇也聽出他的語中隐隐透出的疲憊和吃力。“此行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追捕皇天。我們直接返航,先帶這個人回去。”
“是。”潇回應着,加快了速度——她無法查看雲煥的傷勢,隻能寄希望于他真的沒有騙自己。
地上的酒葫蘆動了動,在座位下方不安地翻滾着。大概是聽見了兩個人的對話,知道自己落入敵人之手。“快放了我!西京大叔呢?你們把他怎麼樣了?!”她的聲音悶悶的,卻依舊帶着極強的穿透力。
雲煥無心理會那笙,他正在對自己的傷口做着簡易的處理。那笙叫着叫着,想必也累了。隻一會,便沒了聲音。
雲煥剛剛是勉強才能傷了西京,自己也耗費了不少精力。前天夜裡遭遇蘇摩之時,被引線洞穿的傷口,此時也傳來了強烈的痛意,想必是裂開了。他的手在座旁暗暗絞緊,額角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極力控制着自己微微顫抖的身體,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為的是不想讓潇知道,從而影響她的操縱和判斷。隻要他們能夠平安返還,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都好辦了。酒葫蘆明顯是被施了咒語,隻要能順利回到帝都,他相信破了那個咒語并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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