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鐵衣左手輕撫放在小案桌上的,用一方錦包裹起來的法具,道:
“元情常年浸淫法道,與法修也多有交往,當知法修有觀照一說。”
元情夫人聽他又提起這個,有絲不自然地扭動了下,無所适從地将握着绫巾的左手也放在案上,道:
“閑談間,也聽人說起過。似乎是法修深定時,由識海深處的未名照射到表層意識中來,現出各種實相,由此被法修觀到。十六觀相,法修人人都追求,可得修為大進之益。”
何鐵衣點點頭,手中無意識地輕撫那錦包,思索着,道:“确是如此。未名者,非虛非實之渾冥。令郎就是在牽纏父緣時,進入了觀照狀态,觀到了元情道侶生前的一些秘密。”
“而這些秘密,事關重大,誘惑十足,才讓令郎棄法就玄,想如他父親一般,去開掘那秘密。”
元情夫人心糾起來,绫巾在她手中緊握扭曲。她顫聲問道:“什麼秘密?”
何鐵衣瞥了瞥元情夫人,淡淡道:“顧道友與自己道侶同席共枕,夫妻恩愛,相伴多年,一起修行。這卻要問道友自己了?”
元情夫人渾身一抖,又露出之前在法堂上,恐懼無助地看着何鐵衣的神色。她豐碩的上身緊繃,哀聲道:“他一心尋道,長年閉關。即便有時出關,也是整理他那些靈物寶貝……夫妻……床第間,對我無半點興緻,我們也并無左道雙修之術。”
“他每次出關,便如脫去了一層精氣神,氣息萎靡,失魂落魄。我曾聽他睡夢中如溺水的人垂死掙紮,發出恐怖瘆人的呼喊還有呢喃。至此後我便與他分房而睡了,床第之事更是沒有。”
何鐵衣微微皺眉,正要出言打斷她的講述,元情夫人卻陡然睜大雙眼,急道:
“築基後期的修士怎麼可能做夢,我一直懷疑他為了快速提升修為并破境金丹,修了某種詭秘邪法,後來破境失敗卻魂飛魄散,恐怕也與此相關。我玄門正道哪有破境不成而灰飛煙滅,連真靈轉生都不能的。”
何鐵衣搖搖頭,道:“顧道友埋在心裡,一直暗暗懷疑,南歡道友也是因如他父親般,修了這邪法,所以才行功出錯,走失真靈吧?”
元情夫人神色黯然,默然點頭不語。
“顧道友其實已經知曉這秘密了……”
何鐵衣話還沒說完,元情夫人急切地搖頭,激動道:“鐵衣,你千萬相信奴家。奴家全身心地依止你,婦人羞澀之事都向你坦白,确實并不知曉其它秘密。”
她柔弱地哀聲懇求,全身軟靠在案桌之上。那宮裙上衫下鼓囊囊的一團,随她情緒激動,顫巍巍地微搖。全無交接往來于諸多修士間的遊刃有餘,風情萬種。
何鐵衣略略偏轉目光,道:“我是說元情談到道侶出關時的異常,那異常便是你道侶的秘密之事了。”
見元情夫人白膩的面容上滿是疑惑,他繼續道:
“元情已是築基後期,可進入過玄修的冥通狀态?”
元情夫人搖頭道:“那是玄修金丹期後才能進入的一種可遇不可求的狀态,隻聽聞能神與靈通,誇誕的還說遇仙了。”
“并不誇誕。”何鐵衣卻平淡道。
“桑重因果,玄本自然,靈人知命,而神,神遇為夢。”他正身而坐,繼續道:
“元情應聽聞過靈修之事,靈修中的大能便稱神。我靈飛界,法出于玄,玄又出于靈,一切真正源頭追溯,都是神。”
元情夫人點點頭,道:“奴家隐約聽人談起過這些,但并無鐵衣講得如此清晰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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