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情夫人從何鐵衣的話中,聽到了慈悲憐憫,也有對自己的溫柔撫慰,還有道途同行者的惺惺相惜和關切提醒。
她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勇氣,想沖動地去觸碰那案桌上撫着錦包的手。但她怕打破這刻的心心相印,情感交融。
“如何找回令郎真靈,卻最終要落在你這位最親近的母親身上。”何鐵衣直視元情夫人,他平時無論說法還是與人閑談,都是神色端嚴,但此時眉眼間卻英氣勃發,露出少年人特有的鋒銳之氣。
元情夫人心中滿是對兒子的愛憐,堅定道:“十多年來,奴家帶着他訪遍高修,為了救回他的真靈,與人周旋,其間辛苦反側,一言難盡。若有正法,願以己換他的真靈回來,哪怕永失落渾冥。”
不知道為什麼,相比之前在外間,談到這些委曲辛苦,元情夫人此時卻剛強無比,她知道,這是因為自己有了真正依止,心依止了,就定了。
何鐵衣沉靜地看着面前柔媚中帶着剛強的元情夫人,仿佛在考慮什麼,案桌上撫着錦包的手,頻率加快。
終于他臉色一正,收回案上的手,道:“你母子之事,正好與我心中所念,有所合機。所謂機緣巧合,可能正是天定。解說至此,其實已可意盡矣。”
“若尋機下去,雖會有那靈物緣。但此又涉法道密意,天意難測,禍福無端,委實難下決斷。”
何鐵衣此時心下确實有些猶豫,雖然法性中給的信号明确,但經過了章天琳化假為真,變空成色的白花印記那一遭,他對法道不思議有了深切體會,卻不似剛來本界時那般果決大膽了。
他有了敬畏。
元情夫人首次從何鐵衣臉上看到明顯的躊躇,她柔聲道:“奴家初聽聞鐵衣之事後,也是仿佛心血來潮,不知所起,卻明确地認定鐵衣便是奴家的擺渡人……奴家命中的冤家……”
她聲音越來越小,不安和羞澀地低頭,兩隻手無意識地絞在了一起,将那绫巾緊握扭轉,露出淡青宮裙中玉膩雪白的一對臂膀。
陡然,她擡起頭含情地看着何鐵衣,帶着點羞怯又堅持道:“雖然不知鐵衣說的是何物,但奴家不過一婦人,身心都是你的,奴家都是你的,還管什麼靈物。冤家,你都拿去吧……”
元情夫人眼眸迷離,像是夢中呢喃般,豐腴的曼妙身姿微微扭動着。
何鐵衣識海中的法性,那桃花顯相輕輕搖曳,明顯的合機信号,他沉入識海,稍起法力,那桃花便開出一豔夭的花瓣來,灼灼其華。
對面的元情夫人,沉溺在方才訴衷腸的柔情中,突然像感到了什麼,閉目發出一聲嘤咛,便癱軟地倚在小案桌上,滿面紅潮。
少時,她喘息初平,便媚聲道:“冤家,你施了什麼法,奴家隻覺神魂被緊緊撅住,全攤開來,又被撕開,每一寸都揉碎了融入什麼之中。”
何鐵衣不言語,卻拿起那一直放在案桌上的錦包,放在案中,輕笑道:
“玄修傳承久遠,稱我等後起法修為‘種田佬’,你可知靈修怎麼稱呼你們玄修嗎?”
元情夫人姿态自然,稍稍整理妝發和裙衫,一擡臂一撫裙,都有柔媚的風情。她美目閃動,白了一眼何鐵衣,口中道:“趕海客。”
何鐵衣打開錦包,露出裡面一塊冊頁大小的玉闆。
元情夫人往那玉闆看去,隻見上面敷彩着色,與那法堂中的淨土變挂畫相似。細細觀瞧,四周與中央都各自獨立地用線條勾勒了一副會集說法圖。
何鐵衣道:“此乃我在寶雲院受經教時,經教師們講授正法各脈時的法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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